李琮先开口问,“为何只来请本王两次。”

    云之后脑勺对着他,嗤笑一声,“微蓝院是我住着,也是你的院子,用得着我请王爷?且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王爷的脸是脸,我就不要脸面了?”

    “王爷既把我的脸摔在地上,我就捡起来自己乐喽。”

    “不知街面上有什么好玩的没有?”

    “怎么了?突然想起这个?”李琮莫名其妙。

    云之狡黠地歪着脑袋打量着李琮,“先想好项目,下次爷再罚我禁足好叫凤药喊来乐一乐。”

    李琮将云之用力一拉,拉到自己怀里,摩挲着她的秀发,“一个小女子,主意却不少,不敬夫君,今晚要好好罚你。”

    他跑了神,还是常瑶拉着他衣袖又哭起来,“爷,把我母亲接来吧。”

    看她哭得可怜,挺着大大的肚子,也知这些日子过得不如意,李琮就允了。

    第二天去辆小车将三夫人接来府中。

    常瑶退了所有下人,盘问母亲有没有再见过王寡妇。

    自那日起王寡妇就消失了,三夫人抱怨说她偷了自己好几件值钱首饰。若找到了她定要送到官府里。

    常瑶有了主意,她叮嘱三夫人拿着首饰图去各典当行问问有没有典这些东西的。

    再找到王寡妇在外头的住处,这个可以问大房的门房大爷,他应该知道。

    三夫人不明白她为何急找王寡妇,常瑶咬牙说,“姐姐看不惯王爷爱我,处处刁难,总说我以不清白之身入府,她才是不清白的那个。”

    她将自己入府受到的种种磨难讲给母亲听,却没提自己做了什么。

    三夫人耳根本就软,听到女儿受的罪流着泪说,“本想着你与常玥共侍一夫,你姐姐看着姐妹情面看顾你几分,没想到她竟不顾亲戚磋磨你。”

    她擦擦眼泪,拉着常瑶的手,“我的儿你也算是有福的,入门就有了孕,等诞下孩儿你就有希望了,若是男孩儿且是长子,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那就拜托娘亲了。”

    “放心,我定然打听清楚。”

    凤药一连几天忙着发昏。皆因二姨娘所托之事。

    这夜,她眼见那女人快咽气,便守了一夜,好处理后事。

    谁知女人吊着口气竟不闭眼。

    待早上回了府,二姨娘已等在院门口,又是一通哭。

    凤药一夜未睡,接着又要处理府上琐事,两只眼圈只熬得发青。

    不多时院外传,说客栈伙计来寻,说是别让女人死在店中,太晦气。

    凤药只得说尽好话,又多使银子,方将那伙计劝回去。

    这一幕被回府的王爷看在眼里,他将马缰扔给门房,嘲笑道,“现在知道了?”

    “那一家子,沾不得。”

    “我再告诉你,不是他儿子拿了钱跑了,是二姨娘的亲娘把所有钱给了儿子,告诉儿子不用管自己,有女儿贴补。”

    “那个儿子是不成器的玩意儿,不但拿了钱还把房子卖了。”

    二姨娘的母亲从没把女儿的付出放在心上过。

    死也要连累女儿,撇清儿子。

    凤药长叹一声,“没办法,受人之托,终人之事。多谢王爷指教,受教了。”

    终于在一个飘零着小雪花的夜里,那妇人咽下最后一口气。

    二姨娘还是没得出府的机会,王爷不许她去治丧,说不吉利。

    凤药一个外人,请了办白事的人,将二姨娘的母亲葬了。

    她回府时,雪下得大了,王府挂着红灯笼,亮上一夜,她站在灯笼下看着天,感觉到背后有一道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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