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家要是不清白,就不能高嫁了。你说,云之在此处,凤药真就护得她那么周全?”
“衣食住行,皆要人出头的,那丫头再强,就能自己都撑下来吗?”
“小姐从未露过脸,就在那巴掌大的小楼上待了快一年的时间?”
“丫头,也能嫁给公子?”
“傻孩子,人家不是普通丫头,人家是清白女儿身,又对我们常家有恩的,我们家不能让别人说常常府台家,竟是忘恩负义之辈。”
三夫人转着眼睛,拉起大牛的手又说,“好孩子,我看你憨厚老实,其实凤药也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与你是门当户对的,就不知道你可对她有意?她当日在此,对你有没有过承诺?”
听她问话,大牛以为对方特地来调查凤药,看看是否行止有亏,能不能做个合格的儿媳妇。
“如若她和常大公子不成,我便将姑娘说给你,帮你们买下良田百亩,置个三进小院子,大夫人那边不会亏待她,嫁妆丰厚,你们的小日子肯定过得滋润得很。”
大牛虽不吱声,心里却被三夫人几句话撩拨得热腾腾的,好像那好日子就在眼前冲他招手。
“就一件事想问问小哥儿。云之那时的日子是怎样的。”
其实那天凤药从角门推车出去,去丢王二“尸体”,大牛看到了。
因为那段日子倒春寒,酿酒的温度不够,他在屋里烧火,就睡在那酒窖里。
屋子贴着街道,一点声音都能听到。
夜半无人,却听到角门作响,他隔门看到凤药推出个木车,车上堆着一些草,隆得老高。
之后王寡妇便到处找儿子。
在王二失踪前,他送酒还遇到对方,那时王二就满嘴喷粪,一时说要报复姓秦的小子。
一时说要办了那小娘们,而当时凤药一直是男装,“那小娘们儿”就只能是云之了。
好歹,王二不知小姐闺名,不然只是让这种下贱混混叫了名字也是奇耻大辱。
“那王二究竟对小姐做过什么吗?”
大牛心中只是念着凤药,又想起上次凤药留下了素银簪子,还直接戴在了头上。
她是否也对自己有一点点情分?
他想起那天凤药束着女子发髻,插着银簪,穿着青色衣裙,别有一番气韵,心内一片滚烫。
“若能说成此事,我才能告诉你小姐在此间的状况。”
三夫人一听,喜上眉梢道,“那就是大小姐在这儿真的发生什么了?”
她拿出一只手绢包,放手中掂了掂,“这是二十两银子,你先将自己安置好。需要你时,你只须能出来说几句真话,院子和地我提前买好,说完拿了地契就可以走。”
大牛怔了半天,又低头看看自己破得露出脚趾的鞋,和烂了的衣服,点点头。
他的确缺的就是个勤快的好媳妇。
父母给他留了些薄产,若娶个好女人,他勤快老实,能把小日子过好。
眼看最艰难的日子就要挺过去。
是不是他大牛的好日子也该来了?
常瑶没想到事情进行得这么顺利,终于露出了点笑脸。
肚子里的孩子已开始有了胎动,她总叫王爷来陪。
她把李琮的手放在肚子上感受小生命的动静,李琮头次经历这些,感觉十分新鲜有趣。
趁着他高兴,三夫人求情解了常瑶禁足,也被允准了。
前后只禁了她十天,连上元节都没到她就出来走动了。
云之被禁倒有月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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