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收回目光,很怕身边的安国府小侯爷发现端倪。
心中正自纠结,一个美貌丫头过来对着凰夫人说了几句话。
夫人面色一滞,转头对小侯爷责备道,“侯爷知道玉楼规矩的吧。”
曹七郎回了心神,不由问,“什么规矩。”
“我们这里为每一个客人保密,在提供服务之时要签下保密协议,我们不泄露客人身份,客人也不许对外人提起玉楼。”
“另外我们只接待熟客,除非熟客带人,否则直接来的客人一概不接。”
“小侯爷,为何你家人仆人会找到此处要人?”
“玉楼不再欢迎你了。”
小侯爷赶紧求阿芍,“夫人,我是不得已,这几日家中管得严。我只说这里是我朋友府宅,朋友是隐士,并未提及玉楼半个字呀。”
“好吧,且信你一次。”
安国侯回首对七郎抱拳道,“阿满兄,回头见,此次我来会账,你只管玩得尽兴。”
他急匆匆跟着那丫头离开了房间。
“小侯爷为爷安排了东洋秘戏,请七爷移步长廊。”
他出了门,很长的走廊被两扇屏风隔出一个小隔间,隔间中放着把太师椅。
“请贵客独自欣赏。”
凰夫人绕过屏风,缓缓离开了长廊。
七郎好奇地绕过屏风向两边看看。
悠长的走道上,只有他一人。
他心中奇怪,既然只有自己,为何还用屏风阻隔?
此时突然响起一丝萧声,他不由向下看,台子上还未有人。
接着乐器合奏声响起,能听清,却又离得很远。
一排美貌妙龄女子先踏上铺着黑色地毯的低台。
那舞台实在太低了,着实像是只放了个厚垫子般。
女子上装皆为半袖,一双玉臂甩出飘带,裙子只到脚踝,裸着的玉足踏在黑色毯子上,白得惊心动魄。
随着女子舞动,一排年轻白衣男子鱼贯上台,一起吹起玉箫。
随着箫声起,合奏的乐班停了乐器,只留了琵琶,伴着箫声。
女子们则开始低吟浅唱,合着时续时断的音乐声。
词曲淫糜不堪。
男子则都将手中玉箫放下,与女子一起作舞,其动作令号称欢场常客的七郎呼吸急促,不敢直视。
一对对男女用舞蹈做出轻柔互动的姿态。
七郎只觉血涌上头,呼吸不能自抑乱成一片,身体已经有了反应。
那湖心亭吹玉箫的男子一边跳舞,一边看向楼上七郎坐的地方。
明明在和别的亲热,眼睛却看着七郎燃烧欲火。
曹七郎勉强站立起来,后退几步,狼狈地靠在房门上,不敢接着向下看。
可他又不愿离开,慢慢向前一步,耳朵中传来男女欢爱之声。
那年轻男子失了七郎踪影,眼睛里写满失望。
再次捕捉到七郎身影,他锁定七郎眼睛一眨不眨,盯牢对方。
七郎只觉得身体如受刑一样,全身被投入熊熊燃烧的火堆,煎熬得无法动弹。
终于,一曲结束,他像条被抽了筋的狗,四脚着地爬回房内,倒在罗汉床上。
身体的反应却越来越强烈,他咬住嘴唇,房门被人推开。
那吹箫男子的白色长袍松垮垮挂在腰间,露出劲瘦匀称的上身,墨色长发披在后背,他炽热沉静的目光对上七郎的眼睛。
回身慢慢掩上房门,一步、一步走向七郎。
“阿满。”他忧伤而深邃的目光深情看着曹七郎。
七郎快崩溃了,他将自己裹紧,哆哆嗦嗦小声说,“你、你出去,快……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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