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佩服地望着阿芍点头,“我与金玉郎对这方面并不很……了解。此次都托付给你了。”

    七郎只离开一天,第二天就又来看望了弦月,两人在房间紧紧相拥。

    他只停留一刻钟就离开了。

    来回快马也需一个多时辰,只为这十几分钟的见面。

    七郎走的时候,将一柄剑留给了弦月,“这剑陪我祖父上过战场,我是唯一心爱之物,你的玉箫我留下了,这宝剑留给你,见剑如见我。”

    他匆匆来,又匆匆而去,只为送柄把剑,他怕弦月太思念他。

    弦月送别阿满,独自在湖心亭坐了良久。

    玉楼建起时间不长,他已接待过不少“贵宾”。

    情浓时也会说些山盟海誓的屁话,不过做戏。人走茶凉,大家彼此心里都知道。

    可是阿满不一样,他虽是个粗鲁的武夫,却有着不为人知的细腻一面,正是这细腻的情感,打动了弦月。

    若说之前的一见钟情是演的,此时,他倒真的动了几分真心。

    据他所知,凰夫人想要的可不是小小的金领军,她想要曹家的重磅人物。

    凤药一直在犹豫,云砚乱说话虽要害她,却没造成任何后果。

    她要做的,会让云砚倒大霉。

    可她要的是书房只有她一个人留下,想要云砚自愿离开是不可能的。

    跟着皇上可谓舒服之极,宫中除了皇后,哪个也不敢得罪皇上贴身的宫女。

    宋德海常念叨,“皇上身边哪怕一条狗,也是尊贵的。”

    别说是会说话,用心思的人了。

    凤药还是想再试试,若是云砚知道深浅自行离开最好不过。

    否则,她已想好了计策对付云砚。

    东暖阁独属凤药一个人用,她的确得了皇上青睐。

    皇上有时在书房随便说句话,她都接得巧妙,哄得皇上展颜。

    云砚发现凤药留在书房的时间越来越长,心中有些惊慌。

    凤药好像对她还和从前一样亲密,有时会叫她到暖阁,两人一起绣花、吃东西。

    次数多了,云砚不用她喊也会到暖阁找她。

    “凤药好像已经交到了朋友。”

    一日午后,皇上用着点心和凤药拉家常。

    凤药这次做了山楂馅的酥饼,饼皮奶香起酥,馅料软和细腻、酸甜适口。

    凤药揉揉眼,笑笑没说话。

    皇上也不计较瞧了她一眼道,“眼睛怎么红了?”

    凤药大大方方承认,“我刚哭过。”

    “怎么了?”皇上关切地问,像个邻家大伯。

    “我想娘亲,想村里的乡亲们,宫里太大,家里人也不能来探。”

    皇上宽和一笑,“这有什么难,过几天你想回了就和宋德海说朕说的,你可以回家探亲,每月两次够不够?”

    凤药开心地原地跳了一下,逗得皇上哈哈大笑。

    “真的?真的?我可以见娘亲了。”她开心之下给皇上鞠了好几个躬。

    宋德海不用“告诉”,他就在殿外站着,直撇嘴。

    宫里规矩甚严,宫女从入宫到满二十五没人可以探亲。

    只能托人送些东西出去,也是偷偷的。

    送宫女进宫家里一向哭成一团,这一去多少年不得相见。

    这丫头破了宫中的例,不过,她还是白身,也许皇上就是因为这个才许她出宫。

    也许她根本就不会留在宫中。宋德海摇摇头,不太可能,他没见过哪个女子能这般同皇上说话毫不忌讳,又能讨得皇上欢心。

    皇上的脾气他最知道,皇上不会放她回家。

    就算养个玩意儿,也得收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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