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总能有办法。

    他下定决心,先迈出这一步。

    玉郎心中对四皇子与六皇子都十分不喜。

    六皇子卖国行径更让他失望透顶。

    他对皇上的龙子已经不抱任何期待。

    包括对九皇子。

    虽说一龙九种,可皇上的儿子一种比一种劣等,同一个父亲,九皇子能比那两个强到哪?

    他即刻对九皇子进行考验。

    若九皇子通不过自己的考验呢?

    玉郎决定杀完倭贼,便回宫带走凤药。

    她想去哪里,想做什么,他便助她完成心愿。

    她本来的心愿是与他一道共扶可扶之主,共同振兴大周。

    没有成器的主子,那便一起远走高飞。

    逍遥自在,一蓑烟雨任平生,也不错。

    他下定决心,向承庆殿而去。

    九皇子自从拿到中央军权,掌管禁宫防卫,可谓春风得意。

    每日与年轻军官在校场混在一处,切磋武艺。

    谁见了都得恭恭敬敬行礼问安。

    那种被人仰视,被人尊重的感觉会让人上瘾。

    撇开这些,还有人上门塞银票,送礼物,有人提出将自家女眷说予他做妾室。

    巴结的花样百出,应接不暇。

    九皇子倒很泰然,也并非不通人情,有些东西接下,有些不接。

    女人却是一概不收。

    宫里也收拾得焕然一新。

    仍是那些老宫人伺候。

    态度却完全不同。

    一样的活儿,从前也做,拖拖拉拉不情不愿。

    现在腿上恨不得生上翅膀,一声招呼,小跑着过来跪下听训。

    来求见的人多了,他们赏银自然多,油水捞得足足的,怎么会不上赶着巴结主子?

    李瑕心中清楚,懒得计较。

    他在承庆殿等得心急,终于看到自己的老师踏着沉重的步子走进殿来。

    “怎么样?师父。”

    九皇子急着问。

    “皇上不予计较,毕竟我们没拿到人证。让那倭贼跑了,说不定还带着从我大周拿走的银子做军费反过来咬我们。”

    玉郎端正坐在红木圆背椅上,心事重重。

    九皇子站在一边不安地问,“师父怎么了?”

    “别喊我师父,我虽教导你道理与操练中央军的要领,却不敢当你师父。”

    “您是唯一真心教我的人,虽未行拜师礼,我也必定以师礼待您。”

    玉郎见他说得真心诚意,便随他去了。

    “我只问你一句,你舍得下这中央军权吗?”

    “没了军权,你可不是那个千人拥戴一呼百应的九皇子了。”

    九皇子冷笑一声,负手走到承庆殿门口,望着无边黑夜,那里一轮明月高悬,遍洒清辉。

    “师父看看你手边的木头匣子。”

    玉郎看到桌上的小木盒,有锁鼻,小铜锁是打开的。

    打开,里头是一张张面额不等的银票。

    “这是我掌权后别人送的,还有一些礼物,我都拿出宫换钱了。”

    “我掌权时间短,只有这些。”

    玉郎心中小小震撼一下,那些银票总额并不算多,是九皇子所有家当。

    “皇子的月例,我从没拿到过全额,都是减半给的,所以没有体已,这些钱是我所有的家产。”

    “皇上不是说没兵吗?我们自己招兵,我是宁可死在外头,也再不吞一口窝囊气。”

    他虽平静,却带着丝丝狠劲儿。

    “我钱不多,明日,我召集所有中央军二级侍卫以上军士开会,大家乐捐,有了钱一切好办。”

    他还在说着自己的计划。

    玉郎已站起了身,“不必乐捐,钱我有,招兵却不能这般大张旗鼓。”

    “若吃了败仗不是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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