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狡黠一笑,“这个士兵,是布赤的小儿子。”
“他欠朕一个人情。是朕发了密信给布赤,叫他劫了老四,太师对朕不满,四处联络官员掣肘朕的政务。朕就是敲打他。”
“他心虚,布赤曾是他的学生。通过他的举荐入朝为官。”
“但他清楚自己没让布赤造反,那种情况下造反真是疯了。”
“这种内里有序的混乱,对朕才最有利。这一点你真是说对了。”
再查下去,势必查到皇上头上,所以审了审皇上就放了布赤。
凤药对李瑕刮目相看。
布赤的乱子其实给李瑕争取了时间,拖延地方官入朝时间,先坐稳皇们。
敲山震虎,太师有意谋反,也被吓退了。
亏他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这么周全的计谋,向深里想理可怕,布赤若真的劫走四皇子,李瑕敢不敢杀了李珩?
李瑕带着一股小孩子恶作剧成功的得意,笑得凤药毛骨悚然。
玉郎早就告诉过凤药,这个主子,远比老四老六与先皇多智多疑。
这一计行的迅速、机密、果决。
经此一乱,再无人敢质疑那份诏书真假,与他坐上皇座的资格。
“皇上睿智。”凤药赞道。
李瑕看到凤药表情,欢喜之情散却,“你怕朕了?”
“其实朕可以不告诉你。连师父也不知此事是朕所为。”
他拉起凤药,将她拉到身边,“你是朕之知心人。”
凤药身子紧绷,李瑕遂松开了手,“朕为大周之君,绝不会对一个女子用强。除非她心甘情愿跟朕。凤药,朕之心,可用时间证明。”
她更怕了。
凡事有利自有一弊,皇帝的情非寻常人能承受。
“皇上,臣女有一事不明。”
李瑕坐下,让凤药烹茶随口答,“是容芳?”
“女人的心,朕决不强求。只当养着她吧。”
…………
凤药仍挂心着徐乾。
听说曹峥与徐乾相熟,便找到曹峥,叫他去劝一劝。
当今皇上的耐心有限,别让国公府因他的任性而获罪。
不等曹峥去寻徐乾。
徐忠出了大牢先和弟弟大干一仗。
皇上草草处罚了布赤,自然不再为难守城的徐忠,不但放他出来,还许他用金腰带。
这对武将是极大的恩荣。
老国公松了口气,一切同他料想的一样。
徐忠回家知道弟弟还关门闭户,也不回囤兵地练兵,大怒。
他顾不上沐浴剃须,一身臭气冲到弟弟房前,一脚踹裂了实木大门。
抄起椅子就向床上砸,“叫你装死!”
“国公府连我带娘,死绝了你也不起来是不是?”
他一顿老拳,打得徐乾鼻青脸肿,犹自不服,“你这不好好回来了吗?咱家忠良,皇上敢杀了你?他敢杀你,我就起来劫法场!”
徐乾脸蛋肿得老高,还对着徐忠龇牙狂吠。
“我就是想不通,他是个抢人妻子的昏君,把容芳还我!我誓死效忠,不还我女人,我不干了。”
徐忠听了这昏话,骑在弟弟身上,左右开弓狂扇他耳光。
徐乾被打急了,不知哪来的劲,推开徐忠。
两人都不是好惹得,势均力敌,急得老夫人跳着脚在旁边劝。
直到老公爷拿了五石大箭,开弓一箭从两兄弟头顶箭过去,那箭矢“叮”一声钉入床楣。
两人才喘着粗气分开。
“一个混,一个迷,我看咱们国公府走到头儿了。”老国公“呸”了一声,扔了弓离去。
老夫人哭得涕泪磅礴,骂了儿子又心疼儿子。
金燕翎躲在一边,偷看整个过程,皱着眉悄悄离开。
她不想国公府出幺蛾子,国公府倒了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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