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放在心上。

    早上,夜澜星起早上班,早早就起来了,摸到旁边的被窝是凉的,不由心生警惕。

    她快速起身,披着外套,便出了卧室,先是去外头的厕所,并没寻到二妹妹。

    便拍响了她妈的卧室门。

    得到的答案是不知道,又去拍小妹的门。

    夜澜倾在空间里听到耳边传来重重的拍门声时,立马就拉着身侧的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出了空间。

    好在电褥子开着低档,被窝里并不凉。

    咚咚咚——

    “来了来了。干嘛这么早。”

    “你二姐,你见到没?”夜澜星的声音,从门缝里清晰的传进屋里。

    “我上哪去看。”

    夜澜倾没好气的说道,起床气不是一般的大。

    “你二姐不见了。”

    夜澜星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才让夜澜倾睁开惺忪的睡眼。

    心里想到什么,忙拍了拍身侧的男人。

    “我们快起来吧,她说老二不见了。”

    夜澜倾昨天就有个不好的预感,夜澜菲不会是真的有抑郁症吧,哎呀,要是想不开可怎么办?

    于此同时,毛巾厂里浆纱车间里的夜班工人,发现脏水竟然排不出去。

    浆纱池子是个水泥垒起来的,脏水是需要排出去的。(不是很懂将就看吧,查了好多关于纺织的专业知识,不是一般的复杂。)

    车间的墙上有个连接厂子外面一条河排水口,时间久了就会被粘稠的浆糊糊堵住,还有一些纱线的毛毛,需要定期清理,可以很确定的是这次刚清理了才两天。

    按理说一般都会半个月才会排的慢,并不是一点都不排。

    今天有点反常,工人俆大壮索性披上棉袄绕过了厂院墙,来到那条臭水河边的排水口查看。

    天灰蒙蒙的,有雾,又加上昨晚下过小雨,院墙外边不是一般的泥泞。

    雾不小,能见度很低,他就找了根粗壮的树枝,想着对准排水口扒拉扒拉。

    这一扒拉不打紧,不到两米的距离,借着水的浮力,他扒拉到一个人。

    他先是一怔,旋即扔掉树枝,撒丫子就往回跑。

    “娘呀——”

    可能是因为害怕,也可能是因为太过泥泞,人是摔了好几跤。

    跌跌撞撞的又从他们车间旁那个小门绕回去,进了车间,站在灯下,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是跑掉了外套,但额头和后背上的汗,可是一点都不少。

    浆纱车间有四个人,都是男的,吴亮出去撒尿回来,就看到他的搭档徐大壮,正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但池子里的脏水却是不停在上涨,他不得不把机器停了下来。

    不然脏水该溢出来了。

    “大壮哥——你咋了?”

    两台机器,关掉一台,车间里安静了不少。

    徐大壮被吴亮的大嗓门吓一跳,这才将刚才的事情,磕磕绊绊的简单陈述了一下。

    “嘶~死人?”吴亮倒吸一口凉气,紧跟着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不知道死的活的,咋办?俺都腿软,吓死了。”

    吴亮又去对另外一台机器的两名同事一说,四人一商议,决定三人去把那人捞上来,万一还活着呢。

    一人去报案。

    都是一些老实憨厚的汉子,相互壮着胆子来到河边,此时天也有点亮了。

    这才看清那人脸朝上,是个女人。

    他们用树枝把人勾过来,拉到岸上,把脸上的脏污胡乱的给抹了抹,用手电一照,才发现是熟悉的人。

    夜澜菲上小学时搬到家属院,在这里生活了小二十年,怎么可能不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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