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送来给他,让他好生收着。

    卫瞿站在那儿已经人麻了。

    他先回京城待命,如今又刚带着信回来。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其他人躲得远远的,又轮到他来传信。

    下次打死也不要传皇后的信,真坑!

    他感觉殿下那眉宇间仿佛布着一层雷云,随时要电闪雷鸣。眸底寒冰冻结,目光渗人。

    虽说开过光的香囊很离谱,可皇后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今儿个是咋了呀。

    谢怀琛读完皇后的信后,淡淡地瞟了一眼桌上的香囊,没有再看。

    “还有别的事吗?”声音凛冽。

    卫瞿赶紧交代:“顾二公子给殿下传了口信。说会在冯牧之启程来京的时候,将柳寻芳一同秘密带来京城。请殿下放心。也请殿下尽快回京。”

    谢怀琛眉心蹙了蹙。已经在外逗留太久,确实该回去了。

    只是一想到沈鸢,心里就如被针扎一般,痛得细细绵绵。

    卫瞿一瞟殿下那脸色就知道肯定有事,待会儿一定要去问问。

    谢怀琛凝思片刻后,对他吩咐:“你让人速速将东城乌衣巷那处宅子的地契取来,还有一些酒楼,绸缎庄,茶叶铺子之类的商契也都一并带些过来。”

    卫瞿觉得奇怪,马上都快到京城了,干嘛还要人着急取来。

    但他不敢多问,赶紧应下,继续等着别的吩咐。

    还好这次太子殿下很快放他走了。

    随后谢怀琛独自走到窗边,落寞地望着窗外清透的月光,清冷的身影卓然独立。

    偶有凉风袭过,黑暗的树影斑驳摇曳。

    竟生出一种顾影自怜的惆怅和凉意。

    今晚媳妇儿闹分手……不能再回房搂着她睡觉。就在书房待着好了。

    谢怀琛索性躺在书房的软榻上,闭上眼睛失眠。

    于是卫瞿和其他暗卫八卦完之后,发现问题大了啊。

    殿下和姑娘晚上都分房睡了,这还了得。

    卫离长叹一声后,同各位同僚意味深长地笑道:“这事儿还得靠我,看我的厉害。”

    众人一脸懵:你有什么办法?赶紧的!

    沈鸢其实也睡不着,一直在房间里安安静静地绣香囊。

    谢怀琛一直没有回来。她突然感觉屋子里好冷清,原来有他在的时候身边是暖洋洋的啊。

    她索性坐着继续绣,打算多绣几个,给他身边的侍卫用。

    最后手都疼了才停下。

    今天太累了,沈鸢还是决定先去睡觉。

    哪知才刚躺下,突然那令人虎躯一震的狗叫声再次响起。好像还是好几只一起叫,在寂静的夜里震耳欲聋,吼得人神经发颤。

    沈鸢吓得瞬间精神了,鲤鱼打挺般坐起身。这叫声好像还越来越近。

    她一个人待在房间听着这声音,浑身炸毛。

    暗卫呢?叫了几声一个都不在。

    这群狗跟疯了似的一起叫,声音存在感极强,完全无法入睡。

    最后她实在受不了了,破门而出,往书房方向冲去。

    太子在书房,哪能让其他人随意过去。可沈鸢一路跑过去无人阻拦。

    甚至直接推门而入。

    谢怀琛听见动静猛然睁开眼睛,见到冲进来的沈鸢红着眼睛可怜兮兮地哭道:

    “砚之,那群狗一直在叫,离我的房间好近,我睡不着。”

    然后她走到谢怀琛身边,委屈地坐在软榻上,像只耷拉着耳朵的小兔子。

    谢怀琛坐起身,仔细听了听狗叫声,一下便猜到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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