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怀琛眼里,这簪子配上沈鸢白皙羞红的脸颊定然美极了。恨不得亲手给她戴上,再让她的脸染上绯红。
沈鸢开心地接过盒子,声音雀跃:“谢谢太子殿下,我好喜欢这个玉簪。”肯定很值钱!
谢怀琛歪了歪嘴角,总感觉这姑娘不是在看玉簪,是在看一堆银子。
不过他还是温柔笑道:“你喜欢就好。那只牡丹步摇也交给你好好保管吧。孤可不希望侯府其他人再出差错。”
沈鸢乖乖点头。心想那以后可以在房里偷偷戴着这只步摇玩唉。
沈知州看这两人说话,莫名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多余。
这个念头刚起,便见谢怀琛转过头,神色气势凛然,一副欲说正事的姿态。
沈知州立马会意,冲沈鸢挥了挥手:“阿鸢,太子殿下和爹有正事要谈,你先自己去玩吧。”
沈鸢脸上的笑瞬间凋谢,知道他们一定是谈柳姐姐的案子,不想走。
她神色委屈地看着老爹,又瞟了眼谢怀琛。
沈知州知道她那点小心思,继续劝道:“听爹的话快回院子去。你不是想去最好的天府书院上学吗,那可是要考试的。快回去准备吧。”
沈鸢一个怔愣,刚才还要我自己玩,现在就要回去学习了。
她委屈巴拉地瞄了一眼谢怀琛。
哪知谢怀琛也跟着劝:“快回去试试玉簪吧。”
说着还挑了挑眉,盯着玉簪盒子,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精光。
沈鸢看懂了他的暗示,转身往门外走。
走到门口又停下回过头,充满担忧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来回打转,咬了咬嘴唇,憋出一句:“那位告御状的姐姐身世好惨的。”
这搞得沈知州和谢怀琛二人莫名其妙地对视一眼,然后又一起别开目光,都颇为无奈地冲她点点头。
沈鸢这才不情不愿地走出房间。
沈知州赶紧关上门命人不许打扰。
现在只剩两人干瞪眼,房中柔和的光线似乎突然变得刺眼。刚才还轻松惬意的氛围骤然多了几分莫名僵硬。
沈知州见太子神色淡然,一副气定神闲没打算开口的样子,主动挑起话头:
“殿下,柳氏在御前对冯大人一家下毒,威胁冯大人夫妇交出让殿下满意的罪证。此事殿下有何看法?”
谢怀琛听罢,神色波澜不惊,明显对下毒之事心中有数。
不过他什么条件也没提,只淡淡一句:“沈侯爷秉公处理即可。”
沈知州抿了抿唇,目光微冷,有点想骂一句“废话”。现在秉公处理指不定能把我沈家给处理没了。
他索性直接试探:“按律法,柳氏毒害朝廷命官,当判死罪。”
谢怀琛一听这话就蹙眉,周身寒意迸发。眉眼间透出一股凌厉之色,锐利的眸光似在发出警告。
“侯爷,阿鸢方才刚说柳氏身世凄惨。”声音中竟然听出三分愤怒七分失望。
沈知州觉得太子突然改口叫阿鸢,听着有点不对劲,但这个念头只一闪而过。
他心里更多的是不自在和一股莫名的心虚。仿佛突然产生幻听,耳边响起女儿那扰人心神的哭声。
但这种情绪也只在转瞬之间。
现在哪是什么感情用事的时候,关系三皇子和沈家的大事,必须谨慎对待。
他别开目光,紧抿嘴唇眨了眨眼。看来太子的确在意这个柳氏,那就有的谈。
沈知州仔细打量太子的反应,斟酌问道:“殿下,你来问罪的话,打算如何处置冯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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