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和乔若安都快急死了,一边给他顺气一边着急喊大夫,还吩咐人赶紧给世子拿药。
乔若安抱着沈寒川,红着眼怒瞪沈鸢:“寒川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
随即又对着沈知州,双眼已然噙着泪,声音带着哭腔:
“侯爷,寒川是你唯一儿子啊。阿鸢明明什么事也没有,就让人拿鞭子抽他。他现在老毛病哮喘犯了,出了事可怎么办啊。”
沈老夫人恨不得冲上去扇沈鸢两巴掌,碍于沈知州挡在那里,她手指颤抖微屈用力,指着沈鸢一副兴师问罪样:
“你这没规矩的丫头,就你这样还掌什么家。寒川是你弟弟啊,跟你闹着玩而已,你竟然对他如此狠毒。
寒川是咱们侯府的希望,你是要害了我侯府!以后侯府的生意你一概不许接手,现在就给我去祠堂里跪着。寒川这次若是没事还好,否则我绝不轻饶你。”
难得老夫人还能一口气说完这么一长串话。说罢便焦急地看向沈寒川,暂时没工夫再搭理沈鸢。
当然在场之人现在没谁敢把沈鸢押去祠堂。
乔若安垂着头,眼里划过一丝得意。
她见过沈寒川发病多次,对此有经验,知道这次不像会有事。
沈知州有点不知所措,沈寒川自小有哮喘的毛病,一逼他习武就哭闹犯病。后来索性不训练他,送他去书院。
如今突然犯病,沈知州搞不清楚状况,不好继续教训人。只能先等大夫过来看看再说。
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发病的沈寒川身上,不知道他会不会有事。场面乱作一团。
沈知州见一群人围着沈寒川,儿子这毛病不是一次两次了,他觉得没啥大事。
如今自己也插不进去,他转头走到沈鸢身边,忧心问道:“阿鸢,你没事吧?别害怕。”
沈鸢一把推开沈知州,已经气得怒急攻心,胸脯起起伏伏。撅着嘴,眉毛拧成毛毛虫,一脸的生气和委屈。
搞得沈知州一时不知所措,想抬手拍拍她的肩安慰,看她很抗拒的样子,手只能停在半空,揪心又为难地看着她。
沈鸢觉得明明是沈寒川有错在先,她又不知道庶弟有病。现在一侯府的人都在怨她。
老夫人一时心急教训她就算了。还不准她接手生意。这不能忍。
而且沈鸢对沈寒川现在的状态非常质疑。
哮喘通常是因为遗传,一旦发病确实可能很严重。但这玩意儿真不是说发病就发病的,一般是由于气温变化或者接触到过敏原。
上一刻还活蹦乱跳,下一刻就一副要死样。
她想过去查看一番,结果才刚靠近就被沈老夫人挥斥开。
眼看大夫就快到了。沈鸢心想你既然都敢拿箭射我,那就休怪我无情。
她迅速拾起地上的弓箭交给苏寻燕,神色镇定目光锋利,俨然带着几分上位者的果决和魄力。
声音不大但清晰干脆:“快拿箭射他。”
虽然在场声音嘈杂,混着哭泣声,说话声,沈寒川的喘气声
但沈鸢愤怒且威慑力十足的声音极有穿透力,大家都听清楚了。
一时间都往她那边瞧,但没人觉得苏寻燕有胆子照吩咐做。众人只惊讶大小姐在找死么。
然而苏寻燕接下来的举动惊呆众人。
她二话不说接过弓箭,对准沈寒川,拉弓开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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