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北辽铁骑对战,能战吗?

    他嗤笑一声,有几个人像裴家人一样疯了一样的去拼命?

    没看到他们就算是打赢了,不仅没得到什么,还被抄家流放了。呵呵!

    彭若明撩起眼皮,看向陆若汐,“你这么关心北辽战争,莫非你是裴家人?裴家人中只有裴四夫人功夫了得,但是不可能是你。你是谁?”

    陆若汐也只是微笑,“不管我是谁,我只是西吴的一份子。如今,北辽兵围阳关城。以阳关城一城的实力,不足以抵抗北辽铁骑,如果你出师增援,或许就能有一线生机。”

    彭若明点头,“说得对!但是我为什么增援?朝廷没有下旨,我不敢私自动兵。”

    “哦?不如我帮你带兵增援?既能解阳关城之围,还能让崇明城置身于战火之外,同时保证功劳给都大人。”陆若汐狡黠的看着彭若明,“反正你也没有了兵符,只要下一道令书就行。”

    “你说什么?”彭若明陡然怒了,一掌拍碎了桌子,“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兵符,是你偷的?”

    陆若汐不紧不慢的说:“彭总兵可不要睁眼说瞎话,什么叫我偷的,明明就是你亲自给我的。坐下吧!”

    说着,陆若汐的声音里带着点点威压。

    彭若明错愕了一下,刚想动手,就发现浑身不得劲,“你用毒了?”

    这种事陆若汐怎么会承认,“小女子光明正大的进来,陪你下棋,陪你聊天,你看到我何时用毒?

    哎!我听说像你这种上了年纪的人,动不动就生气,动不动就忘这忘那的。算了,我一个年轻人怎么能跟你一个老年人计较。”

    然后就见陆若汐从袖口里拿出笔墨纸砚,朝彭若明笑了笑,“彭大人稍安勿躁,等会就帮你写好了。”

    她一脚踩在凉亭边上的石凳上,然后拿起她坐过的那条凳子架在大腿上,熟练的运笔写字。

    片刻后,她收笔了。

    陆若汐放下凳子,一手拿着一张纸,“呼呼”几下吹干墨汁。

    然后,她两手拉开纸张竖立在彭若明眼前,“彭大人,你看这样可好?”

    她声音甜美清脆,但势在必得的神情刺得彭若明只想一掌拍死眼前的小女子。

    彭若明看着熟悉的纸张,眉心跳了跳,又看向眼熟的笔墨,眼睛顿时睁大如铜铃。

    他一手指着陆若汐,一手想抢纸张,“你你你就是偷我书房的小贼。”

    陆若汐翘起嘴角,“你何时看到我偷了?”

    就算是偷,也不能承认。

    姑奶奶的名声还是要紧。

    彭若明心里慌得不得了,看着陆若汐笑得狡黠,心里一梗,继而沉声道:“你给我下了什么药,为什么我不能动弹?还有,我的侍卫呢?”

    陆若汐耸耸肩,“我怎么知道。”

    她有些不耐烦了,不知道老夫人那里怎么样了,她急着回去。“快点按手印。”

    看到陆若汐皱起的眉头,彭若明忽然佛至心灵,“你是裴家人。你担心裴家人被杀,想赶回去救人?”

    彭若明如一只老狐狸一般,紧紧的盯着陆若汐。

    他看到陆若汐眼中闪过刹那的紧张,更加放肆的笑了,“你想调动我的将士,仅凭这一纸令书,可不能够的。就算是你的字迹模仿的很像,也是无用的。”

    陆若汐拿出匕首,就在他的手指上钻了个洞,就着流出来的血液抓着他的手按了上去。

    “出来吧!”她朝院中喊一声。

    她知道裴清他们一直跟在她后面,并放倒了彭府府兵。

    彭若明不知道暗中还有人,只以为府中人都中了陆若汐下的毒。殊不知,只有他才是中了陆若汐的毒药。

    他看向走进院中的人,心下大骇,:“怎么是你?你你你还没死?”

    裴清神色清冷,“怎么?让彭总兵失望了?”

    裴海从裴清身后走了出来,“彭若明彭总兵,没想到你这么怂。北辽军还没到来,却先有了退意。你是想弃城而逃,还是已经做了北辽的走狗?”

    彭若明惊了。

    他不可置信的指着裴海,“裴海?你,你,你不是死了四五年了吗?难道你是诈死?战场上诈死是逃兵,是欺君,是要抄家灭族的。”

    他很是惶恐。

    如果皇上知道裴家不止裴清没死,还有裴家大郎裴海也没死,会不会把这个怒火燃烧到他身上,给他按上一个知情不报的罪名。

    继而,他想到已经启程去京城的家眷,心里咯噔了一下。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是羊入虎口吗?

    彭若明神思恍惚,连裴海和裴清坐在了身边都浑然不觉。

    裴清冷声道:“彭总兵,你手握一万兵力,却不思救援临城,反而关闭城门,不让逃过来的百姓进城,也不让百姓出去,你意欲何为?”

    彭若明陡然回神,苦涩的看向陆若汐。

    陆若汐知道他因为中了她的银针,故而只能站着不动。

    但是,她不习惯听人说话,还要仰头去看,故而小手一挥,两根银针各自朝不同的学位飞过去。

    彭若明在期门穴上的银针离体时,终于可以行动自由了。

    他面沉如水,暗自提气就要攻击。

    可他丹田里的真气好像被禁锢了一般,一点动静都没有。

    彭若明神色变换几下,颓丧几分。

    陆若汐斜眼看了他一眼,将手中已经签字画押的令书递给了裴海,“大哥,既然彭总兵害怕北辽铁骑,畏手畏脚的,我们只有自保了。这是彭总兵赠与的兵符和令书,你看有这些能否掌控兵营?”

    裴海和裴清对视一眼,略一迟疑,就笑了,“既然弟妹已经铺好了路,为兄厚着脸皮接下你的成果。放心!以我裴家人的名誉,收拾一万将士不在话下。”

    现在的西吴,在军中呼声最高的当属裴清。

    裴海把兵符和令书转手交给裴清,“你们两口子决策,为兄只管出力。”

    陆若汐撇了撇嘴,看向彭若明,拿出一张休书,“彭总兵,这里还得麻烦你签字。”

    “休书?谁的休书?”

    听到彭若明的惊呼声,裴海和裴清也看了过来,陆若汐轻描淡写的说道:“是裴如意写的休夫书。虽然我可以直接让彭言澈签字,但是一事不烦二主,彭总兵想必不想你家公子也中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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