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对老痒说:“这个就是我说的很厉害的‘专业人士’:白元年。”

    两人简单打了个招呼落座,白元年没理会老痒暗中打量自己的眼神,只是拿起菜单点了几道清爽的素菜。

    这段时间黑瞎子天天给他吃大鱼大肉,他都要吃吐了。

    无邪和老痒发小重逢,端起酒杯就喝,不一会就干完了一瓶,聊起天来。

    白元年没有和两人一起碰杯聊天,只是默默吃着菜,听着他们交谈。

    无邪喝的有点多,想起发小被抓有可能是因为小时候天天和人家吹嘘爷爷的笔记,就问。

    “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他娘倒了什么东西,那江西老表还差点吃成枪子儿?”

    老痒隐晦地看了一眼白元年,见白元年不怎么关心,一心吃着菜,这才拿起筷子蘸了酒,画了个东西。

    “这什么东西?一个棒槌?”

    “什什…什么吗,这是一个树杈,我倒的东西,就是这个,不过是青铜树!你晓得没?”

    老痒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又指了指自己的耳环:“看看看…看到没,这东西,就是那里头的。”

    那是一个小指姆尖大小的六角铃铛,四四方方,最重要的是,除了大小,无论是颜色,还是形状,和尸洞、海底墓中的铃铛一模一样!

    无邪倒吸一口凉气,偷偷用脚踢了踢白元年。

    白元年微微眯起眼,抿了一口茶。

    见无邪反应如此震惊,老痒结巴着问无邪:“怎怎…怎么了?这东…东西还有什么来历不成?”

    无邪思索了会,将鲁王宫和海底墓的事讲了一遍。

    老痒被说的一愣一愣地,又笑起来:“这…这么说,有你们在,这次也稳稳…稳了。”

    说着,端起一杯酒,朝白元年敬来:“我听无邪说…说了,这次麻…麻烦你了,我老痒敬你一杯!”

    白元年皱了皱眉头,也没端酒杯,只是将食指轻轻搭在嘴上,示意老痒安静。

    老痒莫名其妙,刚放下酒杯,就见一老头走过来。

    “三位,想去阿达儿做土货买卖去嘞?”

    这句话没头没尾,口音又重,老痒听的一脸懵:“阿达是什么地方?”

    那老头见对面几人听不懂,又换了带着口音的普通话:“俺的意思是,几位想去啥地方做买卖?是不是来挖土货的?”

    几人一听,都明白了过来,这人恐怕是同行啊!

    老痒立马接话:“您老是来卖土货的嘛?俺们来这儿走亲戚,土货就不买了。”

    那老头哈哈一笑,摆摆手离开了。接着,对同桌上的几人轻声道。

    “没事,几个愣头青,啥也不懂,估计来旅游的,不用搭理。”

    老痒心里紧张,和无邪掩饰性地又聊了会,就结账买了单。

    出去之后,老痒叮嘱:“这几人看着就像亡命之徒,弄死我们跟捏死蚂蚁一样,咱还是得小心一点。”

    无邪倒是没放在心上,只觉得老痒进入一趟敏感了不少,不过也没说什么。

    几人回到旅馆,老痒就直接回了房间休息。

    白元年算着时间,敲响了无邪的门。

    “怎么了?白哥?”无邪正在整理东西,见白元年过来,有些纳闷。

    “嘘。”白元年示意无邪小声一点,又将门反锁上。

    无邪闻言,捂住嘴巴点了点头。

    白元年先将手串递给无邪:“滴血绑定,有什么东西可以放进去,别让老痒知道。”

    白元年等了一会,见无邪弄好手串,激动得看着自己,又提醒。

    “你那个发小……可能不简单,这一路上别离我太远。”

    无邪“啊?”了一声,又道:“不能吧,我和他从小长大,他一直那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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