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元年不搭理自己,无邪又点头:“好!我路上一定多注意。”

    …………

    第二天。

    老痒不到七点就叫醒了众人,白元年背了个半空的包和刀盒,就跟着无邪他们上了公交车。

    到地方得绕一大个圈子,而且一路基本都是盘山公路。

    弯太多,转来转去,无邪脸色越来越难看。

    白元年借着背包掏出黑瞎子准备好的晕车药给无邪,第一次感觉黑瞎子的靠谱。

    无邪吃了药感觉好一些了,刚打算眯一会,突然听到一声爆炸声从远处传来。

    也不知道放了多少炸药,对面的山上弥漫起满天的尘土,震地车窗嗡嗡作响。

    老痒吓了一大跳,结巴着打听:“这…这是怎么回事?”

    前面的大妈很热心:“几位是外地的吧,这是有人在炸墓嘞。”

    “光天化日的,他们这么大胆?警察不管管?”

    “嗨!”又一位中年男子摆了摆手:“别看这儿和对面就隔着一条江,那边的地方,可是连走路的地方都没有,就连警察到那儿,都得一天一夜,真等过去,哪儿还有人呢。”

    白元年往车窗外看了一眼,山峦连绵起伏,峰峦叠嶂,山间绿树成荫,郁郁葱葱。

    这风水宝地,葬着众多帝王陵墓,大达官显贵的墓葬更是不计其数。

    不过还没进秦岭深处,就有人明目张胆地炸墓,看来老痒说的那汉墓不好找啊。

    下车后,无邪和老痒晕车,身体软的不行,这个样子肯定不能进山,只能先找地方休息一晚,好在边上有个农家乐。

    第二天,无邪和老痒收拾好东西,正打算下楼,却被白元年叫住。

    白元年将两人拉到窗边,示意两人往下看。

    只见楼下的天井里,站着五个人,为首的那人正是上次饭馆里的那老头子。

    “这伙人跟过来了?”无邪小声问。

    白元年摇摇头:“恐怕不是跟过来,而是目的地相同。”

    那几人在底下絮絮叨叨地商量了些什么,才走出去。

    无邪看他们走了,拉着两人追上去:“咱们跟着他们,以这伙人的装备,到时候直接捡剩下的都够了。”

    三人赶忙买了一些吃的,远远地跟在后头。

    这地方树木众多,跟着倒也不容易被发现,只是这些人一连走了一整天才停下休息。

    无邪和老痒硬着头皮跟到现在,累的一下子瘫在地上。

    “累死我了!这些人也太能走了,他们不累吗?”

    无邪也喘着粗气,靠着树灌了几口水。

    白元年递给两人一些面包:“吃点东西,等会过去听听他们说什么。”

    无邪一听有道理,忙催促老痒快点吃。

    到底是跟踪,也不好生火,大半夜地在林子里,身上的衣服鞋子都湿了。

    白元年对水的控制也有限,只能让自己和无邪稍微干燥舒服一些,至于老痒,本来就对那人没什么好印象,所以湿着去吧。

    见无邪他们冷地直打颤,白元年还贴心地给无邪加了一件衣服。

    直到那些人生起火坐成一圈,几人才偷摸猫了过去。

    山里头很安静,也没靠太近就听到了他们的声音。

    那里头一个年轻性子急,问着还有多少天。

    叫泰叔的为首人气骂了一句年轻人光知道泡姑娘太虚,连他这个老头子都比不上,这起码还得三天。

    老痒跟了一天,现在又累又冷,低声反驳无邪:“听听…听到没,还得三天,早早…早知道不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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