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
“他这是？”黑瞎子率先开口。
张启灵摇摇头：“看样子他对小年没有恶意。”
“等人醒过来再说吧。”
“嗯。”
第二天，白元年如愿醒过来，睁开眼，面前模糊不清，只能看清一丝微弱的光。
又闭眼适应了会，白元年才起身。
总感觉，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白元年闭眼思索。
自己已经死了，穿越到了盗笔世界，遇到了系统。
可是自己怎么死的，上辈子是怎么样的？
回忆好一阵，一点印象都没有。
盗笔，这应该是一本书，为什么不记得书里的剧情？
还有，系统。
白元年沉入意识，叫了好几声，没人搭理。
系统呢？
只记得，自己好像去了万奴王的陵墓，再后面，就什么也记不得了。
“醒了？”有人走了进来。
是黑瞎子的声音。
白元年点点头，捏住面前晃来晃去的手。
“呦，能看见？”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惊喜。
“看不见，但是能感觉到。”
屋子的格局，刚走进来的两个人，还有刚刚晃动的手，都能感觉到。
白元年眨了眨眼，里面是一双失焦且泛着灰白的眼睛。
张启灵盯着白元年看了会：“还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吗？”
白元年摇摇头：“没有。”
锁血挂很稳定，恢复能力也很好，血条已经到了10％处，而且自己的伤只是看着重，过不久应该可以全部恢复。
黑瞎子摸了摸白元年的头顶：“你也别太难过，医生说你右眼可以恢复的。”
白元年眨了眨眼，左眼一片漆黑，右眼能看见微弱的光。
失明对白元年的影响不大，绝对空间感知力足以让他应对大部分情况。
休养了几天，系统也回来了，整个统怨气满满。
「伤好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这两天你去哪儿了？」
「养伤，找东西。」
系统说完，一阵暖流涌来，包裹着右眼。
白元年眨眨眼，面前清晰一片。
「东西太弱，只能治好右眼了。」
「没事，一个就够了，能用就行。」
白元年揉揉眼，问系统。
「我好像忘了一些东西。」
仔细回忆一会，一片空白。
「上次闹的动静太大，只能清除你的一些记忆来瞒过天道。」
白元年点点头，心下了然，什么都不知道，确实更像这个世界的人。
听到白元年眼睛恢复的消息，张启灵和黑瞎子很高兴。
扒着人看了好一阵。
右眼已经恢复成了以往的样子，璀璨迷人。
黑瞎子咧着嘴看了好一会，眼神慢慢开始迷茫。
张启灵无语，将人拽开。
“嘶，这能力也恢复了？”黑瞎子两手按着太阳揉了会。
白元年笑了下，点点头。
“可惜左眼没法变好了……”黑瞎子挡住白元年的右眼，盯着那只灰白暗淡的眼睛叹气。
“不过总算是能看见了，不然我还以为瞎子的外号要交给你了呢。”
张启灵瞥了眼黑瞎子，才转头问白元年：“一只还习惯吗？”
“嗯，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接下来的日子依旧是日复一日的休养。
无邪和胖子发了无数短信，打开时手机都卡了，短信太多，白元年懒得往上翻，只是给胖子和无邪回了一句话。
“和小哥平安已归，勿担心。”
宅在家的日子很无聊，白元年想玩扫雷，但是没找到电脑，只能天天窝在家睡觉，只觉得头都要睡大了。
直到后来，黑瞎子突然鬼鬼祟祟地进来。
白元年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假装午睡。
见白元年睡熟，黑瞎子才朝屋里的张启灵打了个手势，示意人出去聊。
等两人都出门，白元年才睁眼，偷偷跟上。
直到走到一处没人的小巷子，两人才停住脚步。
好在周围都是古风般的建筑，较为低矮。
白元年放轻动作，轻跳到房檐上，找了处隐蔽的地方偷听。
黑瞎子警惕地往周围看了一圈，才开口。
“阿宁和吴三省那边夹喇嘛，去不去？”
张启灵点点头：“去。”
黑瞎子欣慰点头：“这俩目的地一样，咱们都答应下来，到时候还能赚两份钱。”
张启灵：……
“除了咱俩，他们还想找小年。”
“不行。”张启灵皱眉：“他不该被扯进来。”
黑瞎子点点头：“我也没打算告诉他，这小子去一趟半死着回来一趟，成天考验人心脏……”
黑瞎子上了头，站着骂了好一会。
白元年：……有这么夸张吗。
又絮絮叨叨一会，张启灵才叫住：“什么时候出发。”
“咳咳。”黑瞎子尴尬一笑：“明天半夜，等小年睡着咱们就走！”
白元年敛下眸子，悄然跳下去，先两人一步回到院子，继续睡觉。
这天晚上，黑瞎子带着两人出去吃了火锅，一边吃一边明里暗里地暗示。
“我记得出门右拐的地方有好多饭店，以后可以去去哎。”
“感觉这两天天气变化还挺大的哈，这种天气还是得预防感冒啊。”
“哎哑巴，你记得吗，上次门口那条巷子转角处的药店，咱买药的钱好像忘了付了。”
“据说最近车站处查的很严，小年你没身份证可不要乱跑哈。”
黑瞎子菜没吃两口，话一直停不下来。
暗示的越来越明显，张启灵忍了又忍，才偷偷踹了一脚黑瞎子。
“嗷……这鸭血真烫！”
第二天夜里。
白元年打起精神，果然听到有人出门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周围恢复安静，白元年才起身。
「下段剧情要开始了？」
「是的。」
白元年简单收拾了行李，出门。
打开门，面前站着两个人。
六目相对，气氛无比尴尬。
沉默一会，黑瞎子先没忍住，气地笑了一声，抬手往白元年头上拍。
白元年摆头躲过，出门，关上门，一副必须得跟着的样子。
张启灵叹口气：“你真的不该被扯进来。”
白元年没回话。
“快回去！小孩子家家老是出来惹事。”
黑瞎子打开门，想把人往里推。
“不行，我必须得去。”
“啧，每次出去都受伤，去什么去！”
“我打得过你。”
“眼睛都瞎了，消停点！”
“你比我更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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