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沈则修不断地加大力度,带来的痛楚猛然袭来,我忍不住发出惊呼。
朦胧间,他的动作似乎也稍有停顿。
我的身体微微颤抖,而他在短暂的停顿后,疾风骤雨似的再未停歇。
或许,是因为药效,我竟然丝毫都没有想要推开他的意思。
明明,我对这样的男女之事,一直都是不咸不淡。
之前跟秦鸣在一起,更多的也像是完成任务一般。
可现在,却从心底里,隐隐的对这件事情,升起了某种强烈的渴望。
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我意识到,原来这件事是如此的美妙!。
不经意间,挪动了一下身体后。
却没想到,上面的男人却突然红了眼,攻城略地变得更为凶猛而不可遏止。
身体似乎到达了一种高峰,猛烈的颤抖后,我的意识就到这里为止了。
之后,还发生了什么,就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整个人浑身上下,就像是被车轮碾了一般的难受。
情爱在一开始对我来说,更像是一场折磨。
不过到最后,不知是药力,还是别的什么,我竟忘记了那种疼痛,反而觉得,得到了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理智渐渐归位的时候,我撑着床坐起了身,转头试探着看了看自己所处的环境。
一眼,就看到了伫立床边,一个居高临下的颀长的身影。
他穿着浴袍,慵懒的点了支烟,安静的吞吐。
我静静地打量着他,他却在这时,毫无预兆的转头,对上了我的视线。
他的眼睛锐利而精明,好像有穿透人心的力量。
相顾无言了一会儿,我有些不自在的转眸,不再跟他对视。
下一秒,就听他淡淡开口道:“今天救了你,那么之前的事情,咱们算是两清了。”
他的话,让我的脑海里,瞬间播放起了昨天前前后后的画面。
整个人既尴尬,又羞愤深深吸了一口气,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了胸前的被子。
但……什么叫做两清了?
随后,他的声音有几分情欲后的沙哑,带着一丝性感,传了过来。
“原本来找你的人,我帮你引开了。算上帮你这件事情,共是两件。”
他眼神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不紧不慢的吸了口烟。
吞吐间的烟雾,缭绕着他的五官更显冷硬。
听他的意思,他帮了我两件事情,反倒是他吃亏了?
我怎么想,怎么觉得这种说法,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别扭吗?
但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太对。
沉默间,他开口打破了这种气氛,“你老公这么设计你,你不想报复回去?”
我现下,脑子本来就已经够混乱的了,
身上一阵阵传来钝钝的痛,一点点搅得我无法正常思考。
他在这时突然这样问,我瞬时又想起来,自己是怎么落到这个地步的。
我的情绪更加混乱,羞赧和愤怒交织纠缠,其中还混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只是没想到,他紧接着,又似不着痕迹,淡淡地问了我这么一句。
“不如你跟着我吧,我不会亏待你,会护你周全。”
“怎么样,你有没有兴趣?”
听到这句话,我的所有情绪,都在此刻转化为讶异,瞪大着眼,朝他的方向看了去。
他的视线与我对上,目光毫不避讳地扫视着我的惊讶。
“你……你没病吧?!”
我被这样的目光,看得微觉不爽,良久,才反应过来就这样回了一句。
他是不是,大脑短路了?
什么叫做,不如就跟着他吧?还问我,有没有兴趣?!
这是什么逻辑,我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
我看,他得去医院看看脑子了!
想让我出卖自己的身体,换取他的保护?
他说的这算是什么事儿啊!
我像是那种会出卖自己身体的人吗!
我十分不爽的上下扫视他,他看着也不像是缺女人的样子!
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钻石王老五的气息,就差没把这几个钱字写在脸上了。
他这样的人,身边漂亮且优秀的女人肯定不少,干嘛要让我跟着他?
这是跟我开玩笑,还是觉得调侃我这样落魄的人很好笑?
突然,脑海里便飞快闪过这男人,那天在医院里给我的那张名片。
当时拿到名片后,虽然只是匆匆看了一眼。
但就这飞快的一眼,就让我记住了,名片上金光闪闪印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沈泽修!
还真是人如其名,又冷,又不近人情。
我冷笑地看着他,眼里拒绝的情绪不言而喻。
沈泽修不傻,也看出了我拒绝的意味,挑了挑眉,声音不紧不缓。
“你不用急着拒绝我,我可以给你时间,这件事情,你可以好好考虑。”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改变了主意,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沈泽修一边说着,一边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了我的手机,递过来说道:“刚才你的手机落地上了,有电话过来,好像是你老公的。”
我将信将疑的接过来,看了眼屏幕,上面显示着秦鸣的未接来电。
这才想起来,秦鸣正在抓我出轨的证据。
但我逃走了,秦鸣没有抓到,估计是来兴师问罪了。
我顿了顿,抬眸,飞快看了一眼面前的沈泽修。
不管怎么说,刚刚我跟这个男人,已经算得上是婚内出轨了。
如果被秦鸣知道,事情就变得不好办了。
这样一想,心里就更加混乱焦急起来。
打开手机屏幕,上面除了秦鸣的二十来通未接电话,还有一条未读短信。
“你敢逃跑?看来你妈的心脏,你是一点都不顾及了!”
看到这里,我不由猛地收紧了拳头。
脑海里立马想起来,秦鸣那张用我妈的病,威胁我的丑恶嘴脸。
我的心里,顿觉有种不好的预感。
糟了。
我消失一夜,他不会对我妈做些什么吧?!
想到这里,我更加着急起来,没有多考虑,立刻就要起身回家。
现在的秦鸣,就是一个没有原则的疯子。
为了能够在离婚时反败为胜,对我都能做出下药这种,没有底线的事情。
很难不让我担心,这样的他又会对我妈做出什么!
我想也没想的直接拉开被子,就要跳下床去医院。
可是脚尖刚一碰到地面,视野出现一双白晃晃的腿,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还什么都没穿。
顿时,动作就僵在了那里,身上凉飕飕的,表情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窗边,那个高大的身影,就那么闲闲淡淡的靠在那里。
沈泽修的浴袍随意系着,靠着窗户的姿势慵懒,面上带着些许好笑的意味。
他的嘴角微微勾着弧度,直直的看向我,丝毫都没有回避的意思。
我十分尴尬的抬眸,对上了他眼底那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片刻后,我犹如触电般飞速抢过,被我甩在一旁的被子,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沈泽修发觉我的动作后,似乎有些心情不错的轻轻哼笑了一声,随后将烟放在嘴里,吸了一口后,轻轻吐出一口白气。
我有些着恼,但是心里闪过秦鸣那张丑恶的嘴脸,以及他的那条带有威胁性的短信。
心中的担忧,盖过了羞赧。
我咬了咬嘴唇,心一横,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再一次掀开了被子,就这么光着身子,愣生生的跳下了床。
我以前从没有发现自己的皮肤这么白,在这间光线较暗的房间里,似乎还在发着光,晃得我直觉得刺眼。
尤其是上面欢爱过后的痕迹,在我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明显。
即便是我再镇定,看到自己这副,一看就是被人好好疼爱了一番的模样,还是忍不住羞红了脸。
而眼角的余光告诉我,那个在窗户边闲闲抽烟的人,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动作猛然停顿了一下。
我假装镇定地回视了一眼,就撞见了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眸底带着一丝异样的光,在骤然收缩。
我有些慌乱,急忙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快步径直走进了浴室,用最快的速度胡乱冲了个澡。
直到我将自己身上的痕迹洗的浅淡了不少后,才裹着浴巾出来。
装作不经意的模样扫视了一圈,却发现屋子里,已经没有别的人影了。
那个叫沈泽修的男人,已经不在房间里。
回到卧室,我一眼就看到了,大床上凌乱不堪的床单,以及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斑斑点点的湿痕。
我有些心虚,欲盖弥彰的将被子扯来,盖住了这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痕迹。
做完这些动作后,我转头,想找找自己的衣服,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穿,不过事况紧急,将就一下就行。
却一眼看到沙发上,放着一条崭新的黑色丝质长裙。
上面恰当的点缀着闪亮的钻石,衣服的体式剪裁,正好可以遮挡住我身上的痕迹。
而我之前的衣服,已经被撕扯的不成样子,零零碎碎的躺在地上,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这下,连将就都无法好好的将就了,没办法,我只好换上了这条长裙。
穿上身的时候,尺码意外的合体,面料十分舒适的贴合我的肌肤,身上的酸痛,竟然都有些神奇的缓解了不少。
我匆匆整理了一下自己,拿了自己的东西就急急忙忙的往家赶。
似是知道我的着急一般,刚一下楼,我便在路边看见一辆空闲的出租车。
我赶忙拦下上了车,告诉了司机我家的地址,并吩咐了稍微快点,有急事要处理。
司机发动了车,下一秒我的好友兼同事张晓丽打了电话过来。
张晓丽告诉我,秦鸣因为找不到我,便直接去了我家。
秦鸣似乎跟我妈说了什么,让我妈以为我在外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妈听完后,一气之下犯了心脏病,现在在我们医院急诊抢救。
我一听就急了,顾不得跟张晓丽讲太多,挂了电话后,立马吩咐司机,掉头赶去医院。
进去医院的一路,我的腿都在发软,好几次差点栽倒在走廊,只好手扶着墙,才能维持自己不会摔倒在地。
我扶着墙,跌跌撞撞开始跑了起来,生怕稍微慢了一秒,我妈就会出什么事。
一直跑到手术室外,我才如释重负般,靠着医院略显斑驳的墙壁,整个人无力地滑下去,靠坐在角落里。
我的双腿因为心里的害怕,担忧到极点早已没了知觉,变得麻木不堪。
我交握着那不住颤抖的双手,内心不断地祈祷着,希望我妈能够平平安安的从手术室出来。
而此刻,我的脑子里,不断闪过秦鸣那张让我愤恨至极的脸。
我紧握着双拳,指甲掐进掌心,流出了鲜血也毫无知觉。
仇恨在此刻溢满了我的脑海,心里只想着,如果我妈有什么好歹,就算是豁出自己,也绝不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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