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易望了一眼在身下一动不动的李小姐,起身拉上裤子,边系腰带边跨下床。扯了李小姐的裤腰带,一头勒在李小姐的脖子上,另一头挂在床架上,用力一拉,李小姐的尸身,便飘在了半空……
周不易回到室外,从朱吴用的后背抽出钢刀,血淋淋地提在手上,清了清嗓子,出了门去,朝前院大声喊道:“快来人呐,山匪刺杀县大人……”
在前院的衙役们,听后院周师爷的嘶吼声,忙一窝蜂般涌来了后院,急问:“师爷,怎么了?”
“快快……何大人遭山匪军师诸葛智刺杀……”周不易指着何仁义的内室叫道。
众人又涌进何大人的内室,只见何大人胸口插刀,早已气绝身亡,嘴角的血都已开始凝固。
“就是这山匪,挣脱绳索,刺杀何大人,幸好我眼疾手快,将此贼斩杀了。”周不易指着死在地上的朱吴用道。
众人见县令被刺身亡,都懵了,忙问周师爷:“何大人被刺身亡,这如何是好?”
“事已至此,只能如实向上头禀报了。”周不易回道。
“师爷,到时谁来证明此贼就是山匪军师?”
“自然会有人来指认的,放心吧。”
“师爷威武,以一人之力斩杀山匪,着实勇武。”有衙役开始溜须拍马。
众衙役渐渐心下有数,既然何大人已死,周师爷上县令之位的机率最大,以后要在周师爷手下讨食,自然要趁早巴结好周师爷。
周不易字吩咐衙役,将何仁义的内室封了。
周不易将何仁义被刺一事详细写清,修书上禀,着一衙役快马加鞭往上头送。
周不易安排妥当,便回了趟梅花弄6号,青儿来开的院门,亲热地招呼周不易进屋。
周不易兴奋地小跑着进了屋,径直往卞翠兰内室而去。
卞翠兰还在坐月子,见周不易面带喜色地闯了进来,打趣道:“你又背了何仁义偷溜过来了?”
周不易上前,一把抱住卞翠兰,柔声道:“以后都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见周不易反常,卞翠兰问:“你这是咋了?不偷偷摸摸,难不成还能光明正大不成?”
“自然是要光明正大的,你是我的妻子,孩儿是我的儿子。”
“说疯话了不是?那何仁义要是知晓了,能饶的了你……”
“他已经知晓了。”周不易紧抱着卞翠兰,嗅着卞翠兰的头发。
“啊?他怎得知晓了?”卞翠兰惊的从周不易的怀里挣开,仰脸急急追问。
看卞翠兰那着急的样子,周不易笑了起来,嘴角牵出一丝嘲讽,道:“因为他死了,只有死人才能知道我们俩的事。”
“甚?何仁义死了……”这突如其来的事,惊的卞翠兰张大了嘴,一脸的不置信。
“对,他死了,被漏网山匪刺死了。”周不易告知惊颚中的卞翠兰:“过不了多久,我就是这焦县的主子,你还是县令夫人,我们的儿子,依旧是县令小少爷。”
“怎么如此突然……”昨夜何仁义还不顾卞翠兰尚在月子中,强行与卞翠兰同了房,卞翠兰今天腹部还隐隐作痛。
“小兰,你开不开心?”周不易放开卞翠兰,转去看在卞翠兰身边熟睡的儿子。
“嗯……”卞翠兰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不开心,总觉瘆的慌,自己的两任男人都死于非命,也不知是自己命不好,还是这房子不吉利。
“小易,我们将这房卖了吧?我不想住在这里了。”卞翠兰语带哀求。
“可以,你说了算。”周不易伸出手指,轻抚襁褓中儿子熟睡的脸,眼里泛起慈祥的光来。
“那明日我着青儿收拾收拾,就搬去玉芷街。”
“行,你随时都可以搬过去。”
真正应了一句:有子万事足。周不易眼里心里都是儿子,对卞翠兰也是有求必应。
不日,监察御史来查何仁义被害一事,事实摆在面前,也就是来走个过场。
周不易知今日上头要来人,便一早去到黄瓜田与白李下的住处,却见只有黄瓜田一人在,周不易问:“白李下人呢?”
“回周师爷,白兄几日未回来了?”黄瓜田也不知道白李下为何突然就不辞而别了,扔下自己一人,甚觉孤苦伶仃。
“几日未回?他去了哪?”周不易隐隐觉得,那白李下是偷偷逃了。
“小人不知,那日您绑了那诸葛智去时,白兄也出去了,到现在都不见回……”
“算了,不等他了,黄瓜田,现在与我回衙门。”
“回衙门作甚?”白李下条件反射般地缩了缩身子,怕周师爷也将自己绑了。
“去衙门做证,诸葛智就是盘龙山的山匪军师。”周不易道。
“哦,那日您说县老爷会奖赏我,是不是真有赏银?”黄瓜田还惦记着赏银。
“自然有,走吧,现在便随我去。”
黄瓜田随了周不易回到衙门等候。
监察御史到的县衙,周不易亲自领了御史大人去何仁义被杀的后府。
御史姓史,也是上次查办方谭财的人,史御史抱怨道:“这焦县着实邪气,两任县令出事,我来了两次,真累。”
周不易玲珑,忙从怀里摸出五只金锭,双手奉到史御史面前,奉承道:“着实是辛苦御史大人了,这是孝敬您的,请您笑纳。”
“哟?你一小小的师爷,家底颇丰啊……”史御史眯起眼,盯着周不易手心上的金锭。
“回禀御史大人,小的叔父是周家山庄的周老爷,叔父希望小的有所作为,便大力支持小的……”周不易搬出周家山庄来做铺垫。
“原来如此,你是周老爷的侄子,自然是不缺金银了。”史御史语带羡慕。
“请御史大人莫嫌弃,就算是小的孝敬您的茶水……”周不易将手上的金锭往史御史面前又捧近了些,诚恳地道。
“甚好,周家山庄做为焦县的首富,自然希望官道上有自己人庇护。这样吧,本御史暂命你代任焦县县令一职,等本御史回了上头,便与你转了正职。”史御史拿过周不易手上的金锭,揣进怀里。
见事已如愿,周不易激动地“扑通”跪了下来,对着御史大人就磕了三个响头。
“起来,走,去案发现场看看。”
周不易带了史御史,去何仁义被杀现场走了个过场,便又回到前堂,命衙役抬了朱吴用的尸身来,着黄瓜田指认。
何仁义被山匪刺杀一案,也就草草结案,送走御史大人,周不易昂首挺胸地坐在县令的位置上,众衙役齐跪下向周师爷道贺。
周不易将惊堂木一拍,指着跪在堂下的黄瓜田,喝道:“来呀,将此山匪堵了口,拖出去乱棍打死,以绝后患。”
“周师爷,我……”黄瓜田顿时懵了,还未等他喊冤,便被衙役压在地上堵住嘴,拖出堂外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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