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爷见周不易事已成半,便也托了上头的关系,送了好处,助周不易转了县令正职,周不易真正稳坐在焦县衙门内的第一把交椅上。
周不易为拉拢民心,特张贴公告,降低商铺收税,无罪释放牢里除死刑犯外的轻罪犯人。
一时间,焦县有头有脸的乡绅土豪,商贾巨头,纷纷来衙门拜谢周县令,并送上丰厚的礼金。
周不易的腰包又鼓起了许多,加之何仁义私藏的六万多两银票和一些古玩字画,也尽数被周不易私吞下了自己的腰包,周不易着实得了个名利双收的美事。
卞翠兰之前与何仁义办过婚宴,人尽皆知。周不易为避嫌,便与卞翠兰商量,不走娶嫁的仪式,就这样安安生生过日子。卞翠兰自然同意,也落个清静。
周老爷派了钱管家,给周不易送来一万两银票,做上头打点之用。并授意周不易,官场凶险,万事小心谨慎,与上头搞好关系,能往上升就尽量往上升,如缺银子,就回山庄取。
见叔叔如此大力支持自己,周不易感动的热泪盈眶,捏着手里的银票,对钱管家道:“劳烦钱管家替我带个话给我叔叔,就说不易定不负叔叔的扶持之恩,定做一番大作为报答叔叔……”
周不易又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只玉如意,递到钱管家面道,诚意地要将玉如意送与钱管家,以示对钱管家屡屡帮助自己的一点谢意。
钱满粮自不肯收周不易的东西,谦卑地拱手道:“周公子,小的为您效力,是应该的。”
周不易见钱管家如此识相,客套几句,便不再坚持送出玉如意。
钱满粮回转山庄,向周老爷转达周不易的话,周老爷频频点头,道:“希望不易的官道能一路上升顺畅。”
“禀老爷,满粮想去茅头山一趟。”钱满粮请示。
“是想去查找线索?”
“是,老爷。”
“嗯,年老体弱或病残的老仆,都送去了茅头山,你去那找当年害你父亲凶手的线索,有可能能查到些蛛丝马迹。”周老爷也赞同:“去吧,暗里排查,莫要大张旗鼓,打草惊蛇。”
“是,老爷……”
钱满粮征得周老爷许可,便骑了快马,加鞭往茅头山急奔而去。
离周家山庄十里外的茅头山的茅舍,不一会就到了。
茅舍只是名,并非是真的用茅草搭建的房子,而是用砖石砌的白墙红瓦。
钱满粮许久未来茅舍,茅舍住的基本上是从周家山庄送来养老养病的老仆,同样配了管事和下人照顾。
钱满粮下马,叩响茅舍的大门。
片刻后,大门从里打开一条门缝,一个小厮从门缝里探出头来,见是山庄来的钱管家,眼里顿时露出惊慌之色,磕巴地唤道:“钱钱……钱管家,您怎怎来了?”
见小厮堵在门缝上,钱满粮笑着打趣:“怎的,不让我进去?”
“没没没,钱管家请进……”小厮忙打开大门,闪在一旁躬身请钱管家进门。
钱满粮边跨过门槛边将手上的马鞭递与小厮,问道:“邹管事在吗?”
小厮接过马鞭,回应:“邹管事在后院,我去唤她来……”
还未等钱满粮答话,这小厮捏着马鞭,便飞也似的往后院跑去。
钱满粮皱了皱眉,隐隐觉得这小厮神色古怪,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不一会,从后院传来急急的脚步声,定是那邹管事来了,钱满粮等在院内。
只见那邹管事,随了小厮急急碎步奔来,还未近前,便打着哈哈向钱管家请安问好:“奴婢请钱管家安,钱管家许久未来茅舍,今儿个什么风将您吹来了。”
“邹管事莫急,慢些走……”钱满粮望向邹管事,这邹管事,虽已五十有余,但面像精明能干,虽略有些驼背伸颈,说话却八面玲珑,圆滑变通,可谓是个在油锅里滚了又滚的老油渣了。
邹管事近前来,忙将钱满粮往茅舍的正厅里请。
“钱管家,上座看茶。”邹管事将钱满粮往厅里的上首座领,钱满粮却在偏首座坐了下来,反请邹管事坐上首座。
“奴婢怎敢坐首座,奴婢坐这便是。”邹管事在下首座坐了下来,吩咐下人上茶。
等茶上好,下人退下,邹管事伸前颈笑盈盈地问:“钱管家,老爷和太太身子骨都好吧?”
“老爷和大奶奶身体都好。”钱满粮呷了口茶,道:“邹管事,现如今这茅舍,共有多少人?”
“回禀钱管家,现今茅舍共一百二十三人,下人加我二十五人,从山庄送来养老养病的九十八人。”邹管事脱口而出。
“看来邹管事平时没少亲力亲为,对茅舍的人数,能记得这般清楚。”钱满粮赞许道。
“奴婢既然做了茅舍的管事,自然要亲力亲为,将在茅舍养老养病的前辈们照顾好,这样才对得起老爷和太太对奴婢的信任。”邹管事句句向周老爷和太太表忠心。
“我也没甚事,只是许久未来,今日特抽时间来看看老人们。”
“辛苦钱管家,百忙之中来看他们。”
“不辛苦,我去转一圈。”
钱满粮起身,邹管事也忙起身来,讨好地道:“奴婢领钱管家去。”
“不必,邹管事,你自忙去,我自己走走看看便是。”钱满粮拒绝邹管事陪同,径直出厅往后院去。
邹管事见钱满粮不让自己跟随,一下子变了脸色,忙招手让门边的小厮过来,附耳交待了几句,小厮连连点头,撒腿从厅外一侧绕着跑去后院。
“钱管家,前些日子,后院整修,有些地方还未完工,您看清脚下,莫要被绊着了。”邹管事边大声提醒边急急追了上去。
钱满粮急着找老奴们查线索,也没理会邹管事,往后院的歇息厅去。
茅舍的歇息厅,是供在茅舍养老养病的老奴们聚首喝茶聊天的一处厅院。
钱满粮到的歇息厅,厅里却空无一人。钱满粮觉奇怪,此时正是未时末申时初,茅舍里的老奴们,按理说都在这歇息厅聚首喝茶,为何这歇息厅里却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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