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脏……
好恶心……
项翛年顿时屏住呼吸,捂住自己的嘴巴,想着不能吐,不然马桶里面的水溅出来,更脏。
这个空间,项翛年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视线不敢再往里面看,项翛年捂着嘴,连忙往外面逃,一直到阳台,照射着外面的阳光,让阳光净化自己身上的细菌。
“什么动静?!”
“刚才饭也没吃多少,你回来路上偷吃什么脏东西了?还是你偷偷找男人,怀孕了?”
听到项翛年呕吐的响动,还有她犯恶心的反应,狐疑的陈爱芳皱着眉头,顺着项翛年的手指,往卫生间里一探。
然后,就看到了那个脏兮兮的马桶。
没有谁,会在别人玷污了自己的劳动成果的时候,不发火。
陈爱芳当即火冒三丈,直接扭头,大步向前,走到稳稳坐在沙发上气定神闲的项爱国面前,狠狠拧着项爱国的耳朵,拽着他,把他拖到卫生间,陈爱芳站在门口,指着那马桶对项爱国吼道:
“项!爱!国!你又把马桶搞得这么脏,我昨天才刚刚搞干净,把你的脏东西都给我收拾掉!每次拉完都不收拾,怎么的,你是大少爷,我是你的丫鬟吗,给我擦干净!”
“不就是把马桶搞脏了嘛,搞一下卫生就好了,至于这么夸张吗,我就不相信你上厕所就不会搞脏……”
“你还有脸顶嘴啊!你下次要是再搞到这么脏也不擦,我就拿你的牙刷,拿你的毛巾来擦马桶!”
“诶呦,好了好了,我刷不就完了么,别生气……”
这边项爱国还在据理力争,在陈爱芳的监督下,亲手刷马桶。
而逃到阳台的项翛年,恶心的感觉还没过去,她彻底打开了窗户,趴在窗口,大口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真是由奢入俭难。
在顾家,项翛年即便是住在客房,也有自己独立的卫生间。
而且项翛年每隔两三天,就刷洗一回,底下的管道也不会反臭上来,她的卫生间,一直都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是没有被男人玷污过的无比洁净的个人空间。
不会像刚才那样,给她一个爱干净的小女孩,来一个暴击。
这个世界真该好好教教男性要怎么上厕所。
玛德。
他们站着尿倒是干净,什么都沾不到。
但是,马桶因为要贴合坐着的离地距离,贴合每一个人蹲坐下来的高度,所以,都建造的,比较低。
所以,他们像是花洒浇水一样的上厕所方式,注定会呈现喷溅式。
有正经做事的专家,曾经拿显色试剂做过实验。
正常站在和马桶同一水平面上,然后拿着打了孔的矿泉水,模拟男性上厕所的全过程。
结果,那显色试剂,除了马桶内有,马桶边上的墙壁、地板、乃至挂着的毛巾牙刷都被溅射到了显色试剂……溅射范围很广。
他们只要站着上了一次厕所,就会把整个干净的空间,全部污染掉。
要是女性不知道,和这样的男性共用一个马桶——坐在拥有别人排泄物的马桶圈上上厕所,用着肯可能沾到某些东西的毛巾牙刷洗漱……呕!!!
当然,不排除个别有钱人士,家里空间很大,他们的洗手台和马桶隔得很远,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困扰……哦,不对,应该是每个人的卧室里都配备着一个只有自己使用、还有保姆定期打扫的干净卫生间,那就更没有这方面的困扰了。
当时项翛年看到这个实验视频的时候,觉得天都要塌了。
那她从小到大……不能想,绝对不能深想……玛德!真是艹啊!
还有那些设立无性别厕所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脑子怕是一起拉在马桶里,被水一同冲走了。
自那以后,项翛年就想着,如果,自己将来真的会和一个男的组建家庭,那家里一定是要区分男女厕所的。
项翛年已经接受不了和男性共用一个洗手间了,哪怕是家人。
缓过气来,把刚才那肮脏的场面,从自己的脑海里拔除,项翛年一刻都不想多待,拉起行李箱的杆子,背上沉重的背包,快步走到门口,换上鞋子,打开房门。
在一脚踏出去之前,项翛年扬声道:
“妈,爸,我走了!”
“行,我知道了。”
监工的陈爱芳,听到项翛年的呼喊,草草抬眼看了项翛年一眼,随口应了一声后,就转过去,对项爱国的不仔细的动作指手画脚。
而项爱国,正专心按照陈爱芳的指令,刷马桶呢。
“咔嚓。”
大门关上,项翛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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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小区xxx街道xxx号……这里。”
顾凌晏从林允初那里领取到任务后,按照林允初给的时间,来到了一家蛋糕店,拿取林允初为了这场特意为项翛年准备的答谢宴而订做的蛋糕。
因为取蛋糕的时间,正好是下午最热的时候,这家老牌蛋糕店规矩有点奇怪,要顾客在预定取蛋糕的时间范围内,拿走,不然就算顾客违约,到时候,订蛋糕的钱不退,蛋糕也会被扔到垃圾桶里。
但就是因为这样的规定,这个老牌蛋糕店的生意,可谓是火爆。
这么热的天,林允初本来是想自己来取的,但是吧,既然顾凌晏都这么开口了……所以,林允初把取蛋糕的任务,交给了顾凌晏。
好巧不巧,林允初订蛋糕的这家店,距离项翛年父母的家,只有两个街道的距离。
在顾凌晏出门的时候,林允初状似不经意的,提了一嘴:
“顾总,蛋糕店的位置我发给你了,哦,对了,不知道年年什么时候回来,她家好像和蛋糕店就隔着两条街,而且她拿着行李箱去的,回来也不知道方不方便,要是有人去接她就好了……”
顾凌晏脚步一顿,整理领口的姿势,也跟着一停,他转过身来,面色淡然而从容的,对着憋笑的林允初道:
“地址。”
然后,顾凌晏顶着大太阳,在拿了蛋糕,买了冰袋和保温袋之后,默默的,把车开到了项翛年父母家的小区门口,停在泊车位上,对着手机,手指悬在项翛年的拨通按键上,迟迟按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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