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沫笑着看他,“你就是防妹妹。”
顾辞“嗯”一声,把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的,“这个丫头太娇惯,又野,得给她好好找个婆家。”
“会找到的,这个结婚不能草率,不然以后离婚很麻烦。”舒沫低头铺开一条床单,“你累了吧,干一上午的活。”
顾辞转身看她,刚才她竟然说到离婚,他还没怎么听说过村上谁离婚了,那些整天打架的两口子都没有离婚。
他走到女人身后,掰过她的肩膀,俯身看着她的眼睛问,“离婚?”
舒沫看他,忽然意识到这个年代很少有人会离婚,忽然改口说,“我就是打比方,再说真要过不下去,离婚也正常吧。”
“怎么样就过不下去?不喜欢?”
男人说话的时候声音都低了几分,脸上很严肃,眼睛盯着舒沫。
“就是人就活一辈子,如果过得不幸福,总不能绑在一起吧,每天醒来看着自己不喜欢的人,那日子怎么过?”
听她说这话的时候,男人的牙齿紧紧咬着,等舒沫说完,他说,“我会让你很幸福,不会给你机会离婚。”
舒沫的肩膀都有些痛,她蹙眉,“顾辞,我说其他人,你,你弄疼我了。”
听到女人喊疼,他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松开手,“对不起,怪我。”
舒沫揉了揉肩膀,“没事。”
看不出来,这个男人的占有欲这么强。
这段时间的交往,顾辞发现眼前的女人有思想,还独立。
“以后我要是哪里做的不好,你要和我讲,我改,反正不准提离婚。”
这件事是过不去了,顾辞拉着她的双手,低头看着她好看的眉眼,没有刚才的强势。
舒沫环腰抱着他,耳朵紧紧贴在他的胸口,听着男人越来越激烈的心跳声。
“你做的很好,我已经很幸福。”
顾辞听着,伸手抱她,大掌握着女人的后颈,让她仰着头看向自己。
“你是谁?”
她和自己认识的那个舒沫完全不一样。
舒沫心里咯噔一声,难道这个男人发现什么?
她弯唇看着他笑,嗓音软软的,“我是舒沫呀。”
“我知道。”男人的嗓音低沉,胸口起伏的厉害,低头吻上她的唇。
彼此触碰的那一刻,顾辞感觉到自己心里的空缺被填满,这么多年他照顾妹妹,照顾弟弟,还要照顾妈妈。
从没想到这辈子会遇到像舒沫一样的女人。
温柔,却坚定。
这人呐,一旦得到就怕失去。
一旦爱了,就会小心翼翼。
他无时无刻留意她的小心思。
她喜欢吃的,喜欢喝的,喜欢听的话,喜欢看的人。
顾辞一度以为自己了解她,可有时候又觉得不够了解,就像今天,她会说过得不好就离婚。
咋能离婚呢?
不行,他的赶紧和她去领证。
舒沫慢慢回应着他的吻,卷翘的睫毛刷下浅浅的阴影,许久,他才放开她。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暖暖的,女人的脸色渐渐红润。
顾辞咽了咽喉,“睡吧。”
舒沫大脑一片空白,转身躺下,用床单盖在肚子上,旁边,顾辞也躺在身边。
翻身直接抱着她,“你也抱着我。”
他竟然在撒娇。
舒沫,“”
她把手搭在男人的腰间,还不太习惯大白天这样睡,她仰着头看屋顶,耳边却是男人的呼吸。
“看什么?”
舒沫摇摇头,“没啥。”
“睡觉。”
“哦。”
顾辞往她侧颈凑了凑,轻咬着她的耳垂,“不想睡就给我唱歌。”
神马?
舒沫往后探头,不可思议看着他,“啥?唱歌?”
两只老虎嘛?
还是小苹果?
“不想唱就睡。”顾辞紧了紧手臂,又把她给抱住。
好吧,她睡。
这北方的天气可真适合睡午觉,舒沫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再次醒来,男人已经不在身边。
院子里,就听到脚步声。
舒沫起身往外看,这一觉睡得可真沉,估计都要到三点,顾晴和钟兰芝在院子里收床单和衣服。
顾辞在修鸡笼,一旁还放着几个鸡蛋。
她洗了一把脸走出去,阳光刺眼,她眯着眼看他们。
顾晴回头,“嫂子,醒啦,快,看看二哥抓什么啦。”
一个篮子下扣着两只鸽子。
舒沫跑过去透过缝隙看,“是鸽子?”
顾晴,“嗯,鸽子汤很补,晚上给你熬汤。”
自从舒沫来到顾家,这顾晴看着嘴巴能说,其实可稀罕这个嫂子。
好吃的好喝的都先想着她。
自己舍不得穿的衣服都给舒沫,听说嫂子想做睡衣,二话不说就把自己最喜欢的一块布给拿出来。
舒沫看着鸽子,口水都快要流出来。
“鸽子汤很好喝。”
她起来又去蹲在顾辞身边,看着男人干活也是一件趣事,尤其是这么帅的男人。
“你咋啥都会呢?”
顾辞,“这些粗活本来就是男人干的。”
舒沫,“那我可真有福气。”
这是在pua吗?
顾辞听着,心里快要乐开花,“以后家里的活我都干,你坐着就好。”
“那怎么能行?”
“有啥不行,我去地里干活,你在家做饭,养花,陪孩子玩。”
男人的眼底全是幸福,他看着舒沫,嘴角仰着笑,“你生的孩子一定好看,像你。”
舒沫听着,捡起地上的树枝左划划,右划划,侧脸看他,“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都行,女孩更好。”顾辞想都没想就说,“像你,一定可爱极了。”
舒沫以前真没一点概念,以为自己结婚都是遥不可及的事,更别提生孩子,想想都是一地鸡毛。
但是现在,她好像没那么害怕。
也许因为他吧。
“过两年要可以吗?”现在想挣点钱。
顾辞停顿一下,一般村上的媳妇结婚后就会生孩子。
“为什么?你现在不想要?”
舒沫想了想,“嗯,我们挣两年钱,到时候把房子修一下,存点钱,你觉得呢?或者我们明年根据情况再定?”
顾辞低头垒了两块砖,“嗯,听你的。”
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那我多给你和孩子挣点钱。”顾辞补一句,放下手中的活,拉着舒沫,“走,太晒,去旁边歇息。”
俩人刚路过大门口,田大嘴跑进来差点给撞上。
“兰芝,兰芝,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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