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用手护着舒沫,“小心。”
田大嘴来个急刹车,“看我急的,差点撞上你家小媳妇。”
顾辞拧眉,“啥事这么着急?”
田大嘴朝他摆摆手,“小孩子别打听。”说完就朝厨房跑去,留给他俩一个胖乎乎的背影。
舒沫,“”
竟然叫他小孩子,噗嗤一声给笑出声来。
“小孩子。”
不过,中午撒娇的样子还真是小孩子,生气还得哄的那种。
顾辞抬手敲她的额头,“说谁是小孩子?”
他可是钢铁直男!
舒沫靠着他,仰着头说,“说你呀,生气得哄着。”
顾辞,“”
以后这样的事他坚决不再做。
(哈哈,等着以后打脸吧。)
这时候顾晴和田大嘴撞了个面对面,顾晴捂着鼻子,“哎呀,大嘴,把我的鼻子给撞塌了,你干嘛呢,跑成这样?后面有狼追你?”
田大嘴的肉结实,这一撞完全没感觉,“找你妈有事呢,你这孩子快让开。”
说着一推就把顾晴给推出去。
钟兰芝正在烧水,地上还放着鸽子,“怎么啦大嘴?你这一天忙的不着家啊。”
田大嘴都来不及看地上,走到钟兰芝面前,嘴巴都张的老大,“兰芝,出事啦。”
她拍着大腿,撇着嘴,愁眉苦脸的,“哎呀,我和你说,啧啧啧,这句话我都不好意思说,害臊。”
钟兰芝都习惯她一惊一乍的样子,低着头自顾自说,“又怎么啦?又是谁家的媳妇勾搭上哪个汉子?”
“可不是嘛,你都知道了?”
“我哪知道,这不是你说的?”
田大嘴凑近说,“兰芝,你们家小叔真的是和赵巧巧,你说说这都是什么事。”
听她这么一说,钟兰芝才放下手中的活,“还真有这回事?”
“真的,今天有人看到他俩在小树林哎呀,就是偷偷拉手。”
钟兰芝,“”
怎么一会一个版本,上午自家闺女说的是搂了搂腰,怎么这会就变成偷偷拉手。
“人家亲眼所见,我发誓,要是我撒谎天打五雷轰,你说说这建山都快当她爹了,怎么还干这种事。”
“上午给人家送了四只鸡,刚才又帮人家搬过去一箱汽水,你说这要没点关系,能去做这些?”
田大嘴说的绘声绘色。
钟兰芝也就听听,这村上的事乱七八糟,本就和她无关。
“反正不是我们家的事,听听就算了。”
田大嘴跺一脚,还急眼了,“兰芝啊,怎么不是你家的事?那可是姓顾,以后真出事,会被人挫脊梁骨的。”
“那也和我们无关。”
“哎,你说说我接的是个什么媒,明天就要出嫁,今天竟然出这档子事,他俩啥时候勾搭上的?”
钟兰芝,“我也不知道,你去和他妈唠唠,这顾建山听他妈的话。”
“拉倒吧,这顾建山就是一村霸,光棍一条,谁惹得起,算了,我看熬到明天赶紧出嫁,再出事和我也没关系。”
邓富贵家这时候热闹的不行,大门上的喜字已经被贴起来,院子里的大铁锅冒着热气。
田大嘴从顾辞家拐出来,想着去他家探探口风。
进大门就看到邓富贵在忙活,“富贵啊,忙差不多了吧。”
邓富贵掀眼皮看看她,低头干活,他还不知道今天的事。
“富贵啊,和你说话呢,咋没听见?”田大嘴有些心虚,走到邓富贵身后拍拍他的肩膀。
“富贵?”
邓富贵就有这个毛病,有时候装聋还装的挺像,有时候装瘸,有时候装傻,还装穷。
其实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你喊我?刚才眼神不好,没看清楚。”
看看,这会儿开始装瞎。
田大嘴,“可不是嘛,这过来看看,弄好了我心里踏实。”
“快啦,快啦。”
田大嘴绕着院子看一圈,又进房间看看,新房在西屋,邓富贵住在正屋。
“富贵,不错嘛,你们父子弄得挺齐全的。”
“我就这一个儿子,要不是赶时间,都可以慢慢弄。”
“可不是嘛。”田大嘴看看锅里煮的肉,“明天这个时候新媳妇就娶回家喽。”
看着没啥事,田大嘴往门外走。
邓富贵掀眼皮看了看女人胖乎乎的背影,朝地上吐一口痰,嘴里嘀咕道,“儿子大了娶媳妇。”
他们老邓家总算有后。
田大嘴在村里晃悠一圈,也没打听到啥,就往回走。
远远就看到是顾建山,她紧走几步,“建山,你这是去哪?”
顾建山嘴上叼着烟,左手有三根断指,但也不影响夹烟头,他吐了一口烟雾,“溜达一会回家。”
刚从赵有才家出来没多一会,心里空落落的。
虽然赵巧巧没和他谈过,但是总觉得是被人抢了,还是个处处不如他的男人。
田大嘴歪着头看他,“你这是有心思?”
她也不敢正大光明打听呀。
“有个屁事,回去吃饭。”男人脸上没啥表情,说着就离开。
田大嘴在身后喊一声,“明天记得吃席。”
果然有一腿!
田大嘴就像亲眼捉奸一样,坚定地认为顾建山和赵巧巧勾搭在一起。
晚上,赵巧巧嫁给邓三轮的事,成了村上的热门话题。
一家人说完,又在邻居家说。
说的不亦乐乎。
“没想到赵巧巧竟然嫁给邓三轮。”
“可不是嘛,你们说他能管得住她?”
“这是娶了个奶奶回去。”
“”
顾辞家确是另一番景象。
一家人商量着要花多少钱去买鸡仔,买兔子,还要留多少钱盖房子。
顾江把借来的养殖方面的书给舒沫,“嫂子,这几本书给你。”
舒沫接过来大概看一下目录,把书放下,“我们都看看,互相学习。”
顾晴看着舒沫熟练的样子,“嫂子,你小学都没毕业,怎么认这么多字?”
舒沫,“我偷学的。”
一准这小姑子会被骗。
顾晴,“我不信,从哪偷学?学来干嘛?你比我哥都厉害。”
顾辞接话,“那可不,多向你嫂子学学,别整天出去乱疯。”
“知道啦”
晚上,舒沫早早洗漱好就回屋,拿出纸和笔,在桌子前坐着开始研究书上的知识。
还用笔做起了笔记。
顾辞进来把门插好,站在她身后,看着本子上清秀的小字,“舒沫,你写的字这么好?”
“一般般。”
不仅仅有字,还有公式,数字,包括几个简单的英文字母。
顾辞俯身看着,拿起她的笔记本认真看了会,最后他眼睛眯了眯。
一只手掌撑在桌子上,看着她问,“舒沫,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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