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换嫁后我坐凤位,你只配磕头 > 第24章 失宠后被下了毒
    林婉颐听到这消息高兴得要晕过去。

    她嫁入东宫这么多年,祁昱珩从未正眼看过她!

    “萧侍卫,太子殿下当真要来我院里用膳?”

    “当真。”萧炎冷声道。

    林婉颐差点灵魂出窍,

    她极力让自己保持大家闺秀的端庄、稳重,唤来婢女:“快,快去后厨吩咐,今晚做些太子殿下喜欢吃的晚膳!”

    “是!”婢女也是真心为自家主子高兴。

    本来应该是一家欢喜、一家忧。

    但消息传到安慕宁耳边的时候,她非但心里没有泛起丝毫波澜,还愈发淡然地俯在案前练字了。

    秋荷不禁有些不解:“殿下,您被分了宠,怎还能坐得住?”

    “就是因为被分了宠,所以我才能在这局棋盘中又赢了一步。”安慕宁缓声道。

    秋荷更加不解了。

    “你啊,什么时候能聪明点。”安慕宁嗔笑将毛笔敲在她额头上,而后一针见血道:“自古以来,没有一个被独宠的妃嫔是有好下场的。”

    独宠便意味着成了众矢之的。

    东宫另五名佳丽还有苏妍桦的眼睛都盯在自己身上,难免会给自己招来是非。

    而且,祁后虽希望自己争夺祁昱珩对苏妍桦的宠爱,但若是争得以后,祁昱珩独宠她一人,让她冠绝东宫,无人能与她平分秋色,祁后必然会将安慕宁视为下一个眼中钉。

    但分了宠就不一样了。

    她还能借机在祁后面前表现一番,说自己是出于为太子子嗣以及太子前程考虑,力荐祁昱珩雨露均沾,以稳东宫,不是更妙吗?

    果然,祁后听后夸她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对她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至于祁昱珩让安慕宁罚跪的事,祁后听下人说说也就过去了。

    毕竟他儿是太子、未来的储君,罚一个后宫女人而已,正常。

    只要安慕宁不告到她这里让她为自己撑腰,祁后就当不知道。

    之后那几日,安慕宁每到午后都很困。

    她揉了揉昏沉的脑袋,醒来时太阳已经要西落了,她唤来秋荷问道:“我睡了几个时辰了?”

    “殿下,您睡了快两个时辰了。”

    秋荷伺候她起身,为她穿衣,并未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倒是一边的露萍多说了一嘴:“近来太子妃嗜睡的很,也不知是不是受三伏天的影响。”

    上一世的安慕宁可没有这般嗜睡过,她当即警觉:“露萍,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嗜睡的?”

    露萍想了两秒,回道:“好像是从五天前开始的。”

    说着,为安慕宁端来她近日特别爱喝的桃胶银耳血燕羹。

    安慕宁接过,却没有喝,问了一句:“这羹是谁做的?”

    “慧斐做的。”露萍如实回禀,向来心思缜密的她又问了一句:“太子妃是否觉得这羹有问题?”

    闻言,秋荷当即就来了气。

    “好一个慧斐,殿下您这般器重她,她倒好,非但不感恩戴德,还干出这种背叛主子的事!要真是她在羹里下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非打断她的腿不可!”

    安慕宁睨了秋荷一眼。

    “瞧瞧你那暴脾气,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你这般冲动妄下断语,叫人听了去岂不是我不分黑白、不明事理?”

    秋荷也立马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连忙问:“那依殿下所见,秋荷应该怎么做?”

    安慕宁想了两秒。

    她身为安国送来和亲的坤仪公主,当下又是祁国太子妃,若是有人真想害她,断不会给她投猛药,让她当即暴毙,因为这样很容易被发现有问题,引火烧身。

    所以她应该是被投了慢性药,而且每次药量都很少,让她尝不出端倪。

    安慕宁将桃胶银耳血燕羹递给秋荷。

    “先替我去请太医过来,就说我近日月信不准,这样可以让下药之人打消自己被发现的顾虑,待到太医来了,再问他我月信不准是不是因日日服用血燕所致,让他看看这碗汤羹是否有问题。”

    “是,殿下。”

    秋荷立马去太医院为安慕宁请来了太医。

    可太医来了东宫为安慕宁把脉、看了桃胶银耳血燕羹,依旧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最后在安慕宁合谷穴上扎了一针才发现银针变了色,当即脸色大变道:“若太子妃只是寻常嗜睡,这针扎在合谷穴上不该变色才对!”

    果然如安慕宁所料,她被下了药。

    见此事非比寻常,太医再次将那碗血燕羹端起来细细观察。

    经品尝后太医终于发现里面添了一味药。

    “下药的人甚是谨慎,药量用的很少,所以微臣给太子妃把脉,以及对桃胶银耳血燕羹望、闻,没有觉察出什么端倪。”太医道。

    “药量用的很少?”安慕宁抓住重点,问:“那服用此药会对身体有什么伤害吗?”

    太医眉头拧了起来:“启禀太子妃,此药虽不会害人性命,但若是长期服用,不出一个月,用药之人便会身子发虚、腿脚发麻,不能如常人一般行走。”

    听到这里的时候,安慕宁大抵猜到了是谁给她下的药。

    安若芙,她的好妹妹。

    安若芙这是防着她这辈子再跳一次霓裳羽衣舞啊。

    她这个妹妹和上一世比起来,还是多少长了点脑子的。

    “有劳太医了,既不会害人性命,我又早早地发现了此事,那这事便就此揭过去吧,还望太医为我保密。”安慕宁道。

    “微臣遵旨,那微臣为太子妃开几副养身子的药,还望太子妃保重身体。”

    “那便有劳太医了。”

    安慕宁给秋荷使了个颜色,秋荷连忙将装着细软的荷包递给太医,而后将太医送了出去。

    回来时,别说是秋荷了,就连露萍都有些不解。

    两人异口同声道:“殿下,给您下药是大罪,这事真的就这么揭过去了?”

    “自然不能。”

    安慕宁轻掀眼皮,淡漠地瞥了眼院外正在打扫落叶的慧斐,那般冷冽的姿态让人忍不住生出一丝臣服的心来。

    “秋荷、露萍,之后几日,慧斐再为我熬制血燕羹,你们都长个心眼,看看她是怎么在汤羹里加东西的,切记,莫打草惊蛇,我另有安排。”

    距离祁帝为太后设下的祁宫夜宴还有二十多天,这二十多天的时间,足够让慧斐和安若芙露出马脚。

    在那之前,安慕宁非但不会捅破安若芙,还会将计就计地让她以为自己的腿脚是真的不便,好让她放松警惕。

    待到祁宫夜宴上,在她以为自己凭借一首霓裳羽衣曲要轰动一时、风靡祁国的时候,再打她个措手不及。

    让她尝尝从云顶之端跌入地狱的滋味。

    之后那几天,每当慧斐要为安慕宁熬制血燕羹的时候,秋荷、露萍就会找各种听起来不刻意的理由,在慧斐身边晃荡,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

    可经过几天的观察,谁都没有亲眼抓到慧斐下药的证据。

    这让两人犯了愁。

    安慕宁将那碗血燕羹端起,轻抿一口,发现味道还是和之前一样。

    按照太医的说法,是有一股淡淡的酸味。

    “她还是下药了。”

    安慕宁将碗盏搁回几案上,显然是有些动气了。

    秋荷、露萍两个人一左一右地盯着慧斐,竟然还是被她成功下药了,叫她怎么不气。

    察言观色的两人当即跪下:“殿下恕罪,是奴婢们没用!”

    这件事像块石头一样,压在安慕宁的胸口。

    夜里,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突然想到什么。

    她连忙唤来秋荷还有露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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