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娆见此,笑而不语,随即走到旁边打电话。
打完电话,钟老立马看向她:“怎么样,你外公答应了吗?”
盛娆挑眉,正要开口,又听钟老继续道:“没答应也关系,一会我去你家里跟你外公说也是一样的。”
“我没给外公打电话。”
“那你给谁打电话了?”
还能有人比任老说话管用?
钟老看向盛娆,见她没说话,更疑惑了。
半个小时后。
军区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警备员敲门进来,犹豫着开口:“钟老,晏家那位来了。”
“晏迟?他来做什么?”
说着,钟老眸子稍显一凝。
军方平日里和晏氏集团的交集不深,私底下有点关系,但不多。
余光沉吟着半响,他抬眸,看向沙发上的盛娆。
这人不会是来找她的吧?
不等他疑惑地问出声,办公室门被人敲响。
“钟老。”
闻声,钟老抬头的瞬间,晏迟走了进来。
男人身上举手投足间,透露着一股独特,温文尔雅的气质,这种气质下,又潜藏着王者风范。
他眉宇间更是矜贵感十足,气场也足以震慑旁人。
钟老回过神,看向晏迟,沉着声:“晏先生来这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他要真是来找盛娆的,那他真没什么把握从晏迟手里抢人。
晏迟没急着说话,很自然地坐到小姑娘旁边,牵着她的手,捏在掌心,嗓音轻缓:“听我家娆娆说,钟老想让她进军区。”
钟老嘴角一扯,心死了半截:“是……”
他就是再古板,也能看出两人关系一般。
娆娆这丫头怎么回事,年纪轻轻谈恋爱就算了,对象还是晏迟?
还打电话找他过来?
要是来的人是任家的,他随便几句话就能搪塞,含糊过去。
可这晏迟,不好搞啊。
“他是我男朋友。”
盛娆也没打算藏着掖着。
听到小姑娘的话,晏迟眉宇间沁着柔色,眸子温柔至极。
“钟老,我不管您是怎么想的,但我家娆娆不可能待在这的。”
“您还是死了这份心吧。”
“当然,您要是执意挽留娆娆,我也有自己的办法把人带走。”
军区规矩严,娆娆要真被钟老拐进了这,日后想见她的机会都少。
晏迟话里的意思也很明显,横竖,想留下盛娆,就先过他这关。
钟老哪能听不出晏迟的意思,这是在他的地盘威胁他啊。
虽然生气,但他真奈何不了晏迟。
晏氏集团在京城多年,即便他们和晏氏集团交集不深,但日后要真有点什么,军方也需要晏氏集团的支持。
至少金钱上,很需要。
“钟老,您也听到了,不是我不答应,是我家哥哥不放人。”
“……”
够了够了。
哥哥什么的,说给谁听啊?
狗粮都撒他办公室一地了,还装!
钟老真是被气得不行,但晏迟来了,他就不能强行将盛娆留在军区了。
……
确认了卧底病情稳定后,盛娆这才跟晏迟离开。
成渝和陈军医听说钟老妹留住人,纷纷来钟老办公室,一通劝说。
成渝踌躇了一会,还是决定开口:“首长,盛小姐能力惊人,这等人才,不留在咱们这,真是太可惜了。”
陈军医点头,附和一句:“是啊首长,就盛小姐那一手医术,我敢说,放眼整个京城,没几个人能和她相提并论。”
他还想着,等盛小姐留下来,他就拜盛小姐为师,好好跟盛小姐学习医术。
现在这,有种到嘴的鸭子飞了的感觉……
钟老本就难受,听了成渝和陈军医的话,脑壳更疼了。
“是我不想把人留下吗?”
“要是我能从晏迟手里把人抢过来,还用得着你们在这叨叨?”
成渝和陈军医闻言,震惊不已。
“带走盛小姐的人是晏家那位?”
“不然?”
除了晏迟,谁敢跟军方抢人?
两人顿时沉默了。
这边。
晏迟车上。
他的余光始终落在小姑娘身上,嘴角弧度轻漾,眸色温柔:“就那么跟钟老说我们的关系?”
盛娆眉梢微抬,“难道哥哥想被我藏娇?”
“嗯?”
“哥哥这条件,单放在外面还挺危险的。”
小姑娘托着下巴看他,语气一本正经。
前面开车的席恩泽:“……”
好家伙,盛小姐这么调戏迟爷,还一点都不避讳外人。
晏迟勾唇:“这就不放心了?”
“是啊。”
小姑娘语调依旧慢悠悠的。
“放心,我跑不了。”
男人说完,想起什么,嗓音沙哑:“钟老那边,还需要过去?”
钟老想挖走他家小姑娘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原本,他就不想小姑娘掺和军方的事。
现在好了,人过去就被盯上了。
盛娆思酌着:“那人的病情虽然稳住了,但后面两天还要过去看一下。”
“我陪你过去。”
“好。”
盛娆哪会不知道男人想的是什么。
任家。
盛娆刚进去,就听到自家外公在和人打电话,听着,像是钟老打来的。
任建柏脸上的笑容从接到钟老电话开始就没停过,毕竟,谁不爱听别人夸赞自家外孙女?
薄兰馨见此,招呼着盛娆过来:“娆娆回来了,快,来舅妈这。”
钟老可是难得夸赞谁的,但现在,钟老却拉着父亲夸了盛娆半天。
盛娆点头,走过去,刚坐下,薄兰馨就拉着她的手,笑容满面:“钟老正跟你外公聊天呢,他一直在夸你,都没停过。”
盛娆笑了笑,没说话。
看出来了,外公脸上的笑容也没停过。
但钟老这,还没放弃呢?
任建柏见盛娆回来,也不跟钟老话家常了,挂电话。
“娆娆,钟老说,你拒绝了他的邀请,外公能问下原因吗?”
听说娆娆拒绝加入军方的时候,他松了口气。
钟老那边执行的任务,危险系数高,他不想娆娆冒险。
盛娆抿了下唇:“忙。”
斯意和京大研究所现在都要她管,她是真的忙。
邵元那,也时不时找她。
她还在京大挂职,等空闲点,她还得去京大补一节公开课。
“是斯意那边太累了?”任建柏担心不已,又道,“公司那边要实在忙不过来,就丢给你三哥,让他给你打杂!”
这些天,他看着,娆娆确实有些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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