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楼,爷俩开始策划,商议。
第二天便派出人手开始宣传。
并且还花了银两雇了几个人,大多都是女性。
老娘们别的不敢说,但造谣的本事一流。
家长里短,谁家有事,谁家汉子出去找女人,哪家的娘们裤裆烂搞破鞋,一门清。
没有的事,听风就是雨。
死的说成活的,活的说成死的,三人一聚头,五人一成群,便可听到最乐趣多多的事情。
上到老死的太爷,下到没出身的孩子,几辈人都给你扒出来。
真假难辨,依据不知。
她们的嘴就是棉裤腰,松的很。
什么事叫真的?只要听说了,就等于见到了。
讲的那叫一个惟妙惟肖,酣畅淋漓,比当事人都明白三分。
然而……到了易季风这里全然失了灵。
不再好使。
注定竹篮打水一场空。
因为根本没人信。
“喂,你听说了没有?有一个惊天大秘密被曝光了。”
“啥事啊,莫非邪老六家的婆娘半夜又跑出去了?”
“不是!这不是普通的事,而是关乎着整个帝国。”
“就你那点能耐能知道帝国大事?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罗大凤一个地地道道的媒婆,知道个屁。”
“给人家小姑娘介绍男人,结果被你骗到家里给造了。”
“……”
还有这种事?
这大姐也是个狠人啊。
“少听人胡说八道,根本没有的事。”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家男人死八年了,其实我也能体谅你,一个寡。妇不容易啊。”
“终于有个人能理解我了,一个女人没了男人,日子不好过啊。”
“好了好了,快说说到底啥事。”
“瞧,说到伤心之处,把正事忘了。”
“今天要说的这个可不一般,你可不能到处往外乱讲。”
“知道知道,老娘的嘴绝对严实。”
越是嘱咐不能讲,越是说的欢。
这一点没人反驳。
妇人凑近另一人的耳边,看了看四周,谨慎非常。
“我给你说啊……”
“拉到吧,罗大凤你怕不是个傻子吧?人尽皆知的事情,还胡说八道,胡咧咧。”妇人嘴巴撇的老长了,还一副嫌弃的样子,把泼妇的形象展现的淋漓尽致。
“骗你做什么,真事!三皇子其实真不傻。”
“打住,都知道你罗大凤嘴上没把门,喜欢扯一些有的没的,今天算是见识了,说出去有人信才是一个成功的造谣者。”
“你这给一百人说,都认为你是煞笔。”
“到时候你就成真煞笔了。”
“走了,今天我男人回来,给他做好吃的去,晚上乐逍遥。”
故意馋人是不?
明知道罗大凤男人死了,还这样说。
刺激谁呢。
“说书唱戏劝人方,三条大道走中央,今天我们就来说一件当朝奇闻。”
“主人公是烽火帝的三儿子,名叫易季风!”
“易季风从小聪明伶俐……”
说书的老先生没少拿钱,他知道这是败坏名声的事,说的故事与现实完全不匹配,以后还有人听吗?
有可能说完这一场该回家养老了。
其实他也明白这件事是假的,奈何对方给的钱多啊。
实在禁不起诱/惑。
收了这一笔钱,就算再活个四五十年也够花了。
老先生拿钱办事,开始了一本正经讲述自己都不信的故事。
讲到一半,台下的观众就起哄了。
纷纷要求下台,甚至有人把瓜子,瓜果往台上丢了。
老先生想讲完,可是条件不允许啊。
撑不住之下,便灰溜溜的走了。
事情发酵了两三天,没起到任何成效,反而搭了不少钱。
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是典型的例子。
“二爷,我们的办法似乎不奏效啊。”
酒楼内,上官云庭一边吃着美味的佳肴,一边说道。
上官带力深皱眉头,忧愁不减。
“怎么没人信呢,易季风那小子的形象那么根深蒂固吗?”
“傻到了一定境界?还是傻的年头够长,让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个傻子?”
“不管怎么说,我们的办法没一点作用。”
上官云庭又喝了一口酒,“要么我们回家吧,打也打不过,说了没人信,待在这也只是浪费时间。”
“不行!”上官带力一口否决,倔驴脾气一上来,谁也不好使。
不撞南墙不回头。
“我们去拜见一下大皇子。”
“见他干什么?”
“笨蛋!你是光知道吃,一点不动脑子。”
“以后你爹把上官家交到你手里,还不得败坏干净。”上官带力恨铁不成钢。
“要知道皇子的身份特殊,易季风为什么一直隐瞒自己正常的事实?”
“无非转明为暗,让所有人忽略他的存在,为后续发力,争夺皇位。”
“既然想要皇位,那便和所有皇子为敌对关系。”
“当今大皇子势力最强,我们把消息透露给他,添油加醋一番,易季风自然有人对付。”
“然后呢?”上官云庭挠了挠头。
不太聪明的样子。
“有人对付,削弱他的势力,我们可从中取利,带婉儿回家。”
“他自己都自顾不暇,哪管得了其他。”
“二爷,我觉得不太对劲,行不通。”上官云庭发表自己的看法。
“依照咱们那天去的情况来看,三皇子已成气候,人家看门的都是天玄境,谁能对付的了?”
“大皇子也只是以卵击石,自找难看。”
“说不定以后这偌大的烽火帝国都是人家说了算,姐姐长得貌美如花,跟在人家身边,说不定以后做个妃子啥的。”
“上官家和皇家强强联合,自然飞黄腾达。”
人间清醒:上官云庭。
“混账!说的什么糊涂话。”上官带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们上官家一诺千金,答应别人的事,岂能反悔?”
“上官家大名鼎鼎,需要借助皇家的光?”
“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再则皇子争端,在皇位未拍定之前,谁都有可能。”
“易季风是强,大皇子难道是软柿子?想怎么捏怎么捏?”
“二爷说的对,说什么都有道理。”上官云庭散漫道,好似在应付公事。
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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