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年轻人,唉!”
老者深深叹息一声。
不是老头看不起人,而是人家说的是事实。
自己都被关了进来,还扬言救别人。
深陷泥潭,无法自拔,又如何搭救旁人?
一点信服力都没有。
纯纯的打嘴炮。
易季风苦笑摇了摇头,闭上双眸打坐起来。
一些事情不要慌,不能急。
易季风本身立于不败之地,有什么可急躁的?
让事情再发酵发酵,让子弹再飞一会。
看看到底是怎么个事。
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找自己麻烦?
又为何拿太师一事翻旧账?
这不科学。
心乱是弱者的表现,是不确定死活的反应。
易季风稳坐钓鱼台。
稳如狗。
半夜时分,一阵风刮过,在这天牢之中透露着诡异。
易季风睁开双眸,抬头看去,淡淡一笑。
“陆先生,你来了。”
“殿下,听说您被关起来了,我特意来看看。”
牢房外面正是被‘开除’的陆青山。
天牢虽然防守严密,一只苍蝇也进不来。
但像陆青山这样的强者,来去自如还是不成问题。
同样,易季风想出去也易如反掌,简简单单。
“陆先生,你在父皇身边待着,我被关押不是应该早就知道吗?”易季风稍有疑惑。
“唉!”陆先生叹息一声,“不是这样的。”
陆青山简单说了一下。
“如此道来,你连父皇的面都未见到?”
“没有。”
易季风考虑一下,眯着眼睛,“你猜……父皇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陆青山摇了摇头,“按理说不应该,皇宫内高手如云,无人可以随意进入,陛下不会遭到危险,更不会被人控制。”
“陆先生,你要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事情出的本来就不正常。”
“你在父皇身边待的年头不少,两人像哥俩一样,心心相惜,不是手足胜似手足,怎会突然让你走?”
“皇宫虽守卫森严,强者不少,但不是无懈可击,密不透风,完美无缺。”
“三皇子的意思是……”
“你去见一面父皇,哪怕暗中潜伏也好,观察一下是否有猫腻存在。”易季风指了条明路。
“好!”陆青山决定道,几乎没怎么犹豫。
一是他也觉得不对味,二易季风说的有道理。
三,便是心中有些不甘。
不是贪图富贵,或者不舍的走。
想他身为道玄,到哪里都是锦衣玉食,待遇超高,不一定非得在皇家效力。
哪怕退隐深山,不问世事,同样自由自在,落得清闲。
一切缘由,而是陆青山觉得既然做了人家的护卫,就要负责到底。
如果烽火帝真没什么问题,自己走就是了。
这样的反常,该查一查,探知一下真相。
“三皇子殿下,您不走吗?”陆青山刚想离开,又扭头问道。
“我暂时按兵不动。”易季风决定道。
“如果有陆先生处理不了的问题,或者拿捏不定,及时联系我即可。”
“到时,该挖坑的挖坑,该埋的埋。”
“明白。”
陆青山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两人的对话,被一旁的老人家听的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本来睡得香甜,迷迷糊糊。
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便被吵醒。
谈话内容,让老人吃惊不已。
这位年轻人竟然是位皇子。
高高在上的皇子。
待人走后,于是乎跪在地上,声音颤抖,“老朽有眼不识泰山,之前对皇子殿下多有不敬,万万该死。”
“老人家不必多礼。”易季风背负双手,“起来吧。”
“皇子殿下,老朽冤枉啊。”老者跪在地上,连连叫冤。
并没有起身。
“之前让你说还藏着掖着。”
“是老朽眼拙。”
“起来说话,我听着就是。”易季风笑呵呵道。
“是!”
“殿下,老朽本是庆阳城的一个商人,承蒙祖上之福,生意做的红火。”
“由于原配死的早,老朽在三十岁时又娶了一房婆娘。”
“也正是因为这房婆娘惹的祸端。”
老者絮絮叨叨讲述着自己的故事和冤屈。
一说起,老泪纵横,稀里哗啦。
憋屈了三十多年,可想而知心中的苦楚。
“我那婆娘长得美,条子正,盘子圆,模样俊,是个难得的美人。”
“可天生不是个省油的灯,也可以说是贱人一个。”
“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庆阳城潘家的潘天富勾搭上了,她背着我一次次的约人。”
“由于出去的勤快,我便产生了怀疑,在一天晚上悄悄跟着她,便见到了终生难忘的一幕。”
“两个人厮混在一起,说着恶心的话,做着不堪的事。”
“被我捉奸之后,事情彻底败露,由于老朽只是商人,没有潘家底蕴厚,被随意扣上莫须有的罪名,含冤入狱三十年。”
“霸占了我的产业,偷了我的人……”
“老朽难受,还请皇子殿下做主啊。”
翻版的潘金莲和西门庆的故事?
虽然有些出入偏差,但大致差不多。
算起来,他还不如武大,人家好歹有个弟弟报仇雪恨。
将仇人给剁了。
他啥也没有啊。
可怜人。
“后来呢?”易季风吃瓜的心理上线,主动开口问道。
“后来,我家里人四处找关系疏通,可一听对方是潘家,都不敢接手。”
“甚至击鼓鸣冤,官员都一昧向着,事情过了两三年,再也不报任何希望了。”
“一关到了如今。”
“不!我问的是你家婆娘后续。”
“潘天富娶了她没有?两人的关系维持了多久?最终的走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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