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了街市,立轩终于开了口道:“这位兄台,你我就此各自回吧!你我终究是陌路人,今日倒让你看笑话了。”
“笑话谈不上,男子汉大丈夫什么事情碰不上。这点痛早晚都会经历的,而且这样也说明江曼并不适合你。我相信以兄台的努力,未来前途必然不可限量!”我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
他抬头看向我,黯淡的眸子有了些闪光。我立马说:“当然啦!就像兄台刚刚所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只有努力,肯定会有一番作为的。我相信你!”
我刚说完,他就一把抱住了我。我完全没有预料到,整个身子一下子像木头人一样僵住,悬在半空中的手尴尬的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他紧紧的抱住我,就像是溺水快要窒息的人终于找到一块浮木。我不知道此刻该怎么办,推开他也不是,不推开他也不是。而且我和他贴的如此的近,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和温热的体温。此刻,我感觉到我身体里的血液似乎都一股脑儿的涌向头部,有一种窒息感。而且,虽然身体僵住了,可是心脏却咚咚咚地疯狂跳动,就像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一样。
紧接着,他用手用力的拍了拍我的背,一时间我感觉我快被拍散架了。我强忍着咳嗽,脸一瞬间就憋的通红,不知是因为咳嗽还是因为此刻的环境太过温热。我感觉心里有一种异样的种子在慢慢的生根发芽。
他一边拍着我一边说:“多谢兄台的鼓励,大恩不言谢!将来有机会,小生定当报答!”
我的喉咙最终还是没忍住,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他连忙松开我道:“兄台,对不住,是我唐突了。”
憋红了脸的我连连摆手道:“无妨无妨。”
他看着我问道:“还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我咳着说:“在在下白正昇。”
“在下陆立轩,幸会,幸会!”立轩抱拳道。
我看着他,终于恢复了平静,心里有了些欣慰。
“我属龙,不知白兄的属相是?”他问道。
“我属羊。”我答道。
“好,那么如果白兄不嫌弃,我们今日就义结金兰如何?”立轩提议道。
“啊?今日?这天色这么晚了。不如改日挑个日子好时辰如何?”我满脸难色的指着天上的月亮说。
他叹了口气说:“也是。”
我怕他想多连忙说道:“义结金兰,怎么说也是件大事。我们该向上天显示出我们的诚意啊!陆兄,我绝无嫌弃的意思。反而求之不得呢!”
他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说:“此话可当真?”
“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向他挑了挑眉毛。
其实这一刻我的内心是拒绝的,怎么说,也还是有自己的私心在的,若是以后他知道我是个女儿身,会不会怪我欺骗他呢?会不会因此而讨厌我呢?这些事情我不能确定。但是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想天天看见他,而且不想让他因为任何一件事情而讨厌我。所以,对于结拜这件事,我一定要尽力往后推。
另一边,在我和立轩离开后,江妈妈和苏子骞都有些震惊,一时间面面相觑。
苏子骞的视线看向船窗外,蒙着雾气的河面。谁都没有注意到,他握着杯子的手的指节已经开始泛白,脸也僵的像千年寒冰。江妈妈自觉气氛不对,便悄悄带着小厮退了出去。刚走出帘缦,便听见“砰”的一声,杯子摔碎在地上的声音。
苏少爷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因为这件事情而生气?以前可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让人看不真切他真正的情绪的。江妈妈满腹疑惑。
只有苏子骞自己知道,他是有点嫉妒了。他嫉妒白婉玗停留在那个穷小子身上的目光,和对他特别在意的神情。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因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穷小子感觉有点生气呢!苏子骞冷笑着。
几日后,我刚出学堂,便看见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我立马用手挡住脸转头想往学堂里钻。因为我实在不想以男儿身份出现在他面前,而且他也总想拉着我结拜成兄弟,但我可不想每日和他称兄道弟的。
哪知,我刚转身,便撞上一个温热的胸膛。
“白兄,你这可是在躲什么人啊?”我刚抬头,便撞上苏子骞那戏谑的目光。
我连连摆手,尴尬的笑着:“哈哈,哪有哪有。”要是被他知道我躲着谁,他一定大声的喊‘白正昇在这里这样的话’呵,我可不会给你这样的整我的机会!我暗暗想着。“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我好像有本书忘在学堂里了,我想回去取一下。”说完,我便往另一边钻。可他的胸膛却再次移了过来。
“哦?”他拉长了尾音,又低下头看着我说:“我刚刚临走前可特-意看了一下你的书案,上面可是干-干-净-净的。”
“那可能是落在别的地方了吧!我再去找找!”我用力挤出笑意道。
说完我便往另一个方向钻,可又出现了一个胸膛挡在了我的面前,我的火一下子“蹭”的窜上来了,气冲冲的说:“你这个人,听不懂人话是不是?你再挡着我的路,我就对你不客气了!”说完,我还气愤的扬了扬拳头。
可这是从侧面传来苏子骞的咳嗽声和清了清嗓子的声音。我才发现,这个人的衣服似乎和苏子骞不一样。难道?我一抬头,就看到夫子那怒气冲冲地脸。我瞪大了眼睛,连忙解释道:“夫子,我不是和你说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夫子揪着耳朵进了学堂,夫子气呼呼的说:“你整日在学堂里学的就是这个?那么多的圣贤之书真的是白读了!你给我过来,背一遍弟子规!”
我的耳朵被揪的痛极了,还要一直可怜巴巴地向夫子求饶。另一边,我听到了苏子骞幸灾乐祸的笑声。我都能想到他那副乐开了花的嘴脸。另一边,我求着夫子说:“夫子,我错了,啊啊,耳朵疼!”
最终,在我结结巴巴的背完弟子规后又被罚写了十遍。
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倒霉。臭苏子骞,都是你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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