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一步走向假山后面,心中却是疑虑,究竟是何人会来这曾经的相府?
他绷紧了情绪,走向了假山后,却空无一人。
怎么会没人?
颜倾雪早就趁着沈泽川在那愣神的功夫飞出了院子。
若在沈泽川眼底下暴露,会有许多麻烦,反正相府就在那,有时间再来也不迟。
她一路小跑,待离相府足够远了,才慢下来。
转头进了一家点心铺子,买了些桃花酥,这才慢悠悠的回了翊王府。
刚回了翊王府,就见萧煞在她房前候着,见到她:“殿下有事唤你!”
颜倾雪塞了一包桃花酥给萧煞,笑得开怀:“王爷找我什么事啊?”
萧煞接了桃花酥,却还是一脸冷漠:“不知。”
好吧,吃人的嘴软,这萧煞还没吃,嘴硬一点也正常。
她也没进房间,拎着桃花酥,就又跟着萧煞去见了沈时逸。
房间内,沈时逸还躺在榻上,颇有兴致的看着一本书。
没了那股浪荡样子,他认真的眉眼便极为好看。
颜倾雪俯身,恭恭敬敬的唤一声:“王爷!”
沈时逸未抬头:“去那了?”
颜倾雪带着些讨好意味的把几包桃花酥放在榻前的小案上:“给王爷的。”
沈时逸这才抬头,待看清桌上的桃花酥,有些忍俊不禁:“怎的,王府还少你一口吃的不成?”
颜倾雪便低了眉眼:“我正在长身体。”
沈时逸垂眸看她一眼,这小身板,是要多吃点,好好长长身体。
“行了,那便下去吧。晚上过来值夜。”
沈时逸索性也就不再过问了。
“那个,王爷……”颜倾雪却犹犹豫豫,不肯走。
“嗯?”沈时逸喉咙里发出一声,莫名的有些低沉性感。
“刚才放你案上的是我全部的桃花酥,我能拿回来一包吗?”
刚才她一时想着怎么给沈时逸解释,就一包没给自己留。
现在,她后悔了。
沈时逸这次看他的眼神不仅带笑,还多了些无奈:“行吧,那就给你一包吧!”
不是啊,一包,只是个量词,她说一包,沈时逸就真给她一包啊?
而且,那不是她的吗,什么叫“行吧,给你一包吧!”
心中腹诽,她却还是听话的拿回一包,总比没有的好。
“谢谢王爷!”
看人低着头,乖巧的离开,沈时逸这才放下书,一副心情颇好的样子。
“萧煞!”
萧煞守在门外,听到沈时逸唤他,便进来:“殿下,有何吩咐?”
“吩咐小厨房,以后给肖寒多备些饭菜,辰时午后各送些点心。”
萧煞虽然想着那小身板也吃不了多少啊,却还是遵命:“知道了!”
他告辞就要离开,沈时逸却眼睛一亮:“你怀中揣了什么?”
萧煞拿出点心:“哦,这是肖寒给属下的点心。”
“属下还没来得及吃,就揣在怀中。”
“行了,放下点心,你出去吧!”
“嗯?这是肖寒给属下的!”萧煞护食。
“本王想吃了,你去帐房支银子,自己再去买!”
“可是,那桌上不是还有吗?”
萧煞试图挣扎。
“那么点,还不够本王塞牙缝的,你的也留下。”
沈时逸显然很不要脸,连侍卫的吃的都抢。
“哦!”萧煞放下点心,出去了。
只余沈时逸一脸郁闷,还以为只给了他,没想到也给了萧煞。
这般想着,他看那桃花酥越发不顺眼起来,想都扔出去。
但到底没全扔出去,只把萧煞放下的那包扔了出去。
颜倾雪回到房中,想着近日来发生的事,有些烦闷。
越相处下来,就发现沈时逸此人虽然浪荡,但本性不坏。
利用此人对付沈泽川,是否欠妥?对他下了蛊,是否欠妥?
她有些烦。
晚饭的时候,小厨房送了饭菜过来。
颜倾雪一眼就看出来饭菜分量比平时多了一半,还多了一道点心。
想是沈时逸今日听了他说长身体的话,特意吩咐的。
这般想着,她越发不安起来。
吃过晚饭,小憩了一会儿,她便去值夜了。
她来值夜的时候,向来都是先向沈时逸请安,再在外面值夜。
今儿个也不例外,她敲响了房门,只听沈时逸低低的说了一声:“进来吧!”
她推门而入,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房间内,沈时逸只穿了薄薄的亵衣。
看到她,眉眼舒展:“本王受伤了不便沐浴,你过来替本王擦擦身子吧!”
什么?给他擦身子?
房间内热水都备好了,这是在刻意等着她呢。
“属下笨手笨脚的,不方便,我去给王爷唤侍女过来吧!”
转头就要慌乱的离开。
“站住!”沈时逸却喊住了他。
看她微红的面颊:“都是男人,你别扭个什么劲,本王又不会吃了你。”
“而且,这翊王府中,不确定那个就是沈泽川的眼睛,若让她们来看到本王无恙,怕是要生事。”
他把理由说得冠冕堂皇,颜倾雪便也没理由拒绝。
索性也就是给他擦擦身子而已,这般想着,颜倾雪也放宽了心。
“属下遵命!”
她摆了手巾,一转头,沈时逸正盯着他看。
“王爷,麻烦脱了亵衣!”
沈时逸端的笔直,说出来的话却无赖的很:“你过来帮本王脱!”
“王爷不是自己可以脱?”
“本王被你们的人刺伤,你照顾照顾本王不是理所当然。”
好吧,他是大爷,想是被伺候惯了,连脱衣都得要人伺候。
颜倾雪上前一步,沈时逸生得高大,她只能抵在沈时逸肩膀处,她上前替人解了衣带。
这人似乎偏爱雪松香,身上不是浪荡的胭脂味就是清冷的雪松香。
像是被熏入味了,脱了外衫身上仍有淡淡的雪松香,雪松香夹杂着他身上的味道,莫名的好闻。
颜倾雪感觉自己脸烧得厉害,不禁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她那时与沈泽川情感正浓时,最逾矩也不过是沈泽川偶尔亲她一下。
但沈泽川也知她脸皮薄,且那时正在争夺储位的关键时期,他的重心都放在朝堂之争上。
就连亲吻这样的举动,都少有。
像这样给男人宽衣解带的举动,今天是第一回。
她手上动作加快,给沈时逸脱了上衣。
沈时逸生得高大,身材也极好,宽肩窄腰,肌肉纹理紧实,腰腹处的腹肌排列的整整齐齐,在往下可以看到明显的人鱼线。
难怪能成为这京中女儿家的梦中郎,这张脸,再配这样的身材,他在天香楼声色犬马,倒不知是谁占了便宜。
只是,这样完美的身材,身上却有不少狰狞的伤疤。
那是他曾经征战沙场留下的。
尽管他已经许久不入疆场,可那些狰狞的伤疤,却经久不消,彰显着他曾经的战功赫赫。
曾经的青云侯,那个女子听了不脸红,那个女子不仰慕,就连她在深闺,也知他盛名。
沈时逸微微低眉,只看到了少年红透了的耳根和一片纤细雪白的玉颈。
颜倾雪帮他脱了里衣,转身去摆一旁的手巾。
沈时逸的目光便寻着她的身影。
少年生得瘦弱,手也小巧,一身黑衣显得腰肢不堪一握。
明明是个男人,一举一动,却比女子还勾人些。
怎么看,这样的人都不像是鬼谷出身的刺客,应当是被那家娇养着的公子哥吧。
颜倾雪摆好了手巾,便过来替沈时逸擦身子,二人离的极近,鼻翼间全是沈时逸的味道。
颜倾雪感觉脸烧得更厉害了。
察觉到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些丑陋狰狞的伤疤上,沈时逸目光一滞:“可是觉得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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