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黑色的瓶子。
瓶子上没有文字,什么也没有,不过看起来,像是一瓶药膏。
“这个是干什么用的?”他果然还是追问了。
宁蘅面红。
这问题她回答不来。
“你不说,我就去问医生。”
傅瑾州就转身大步向科室走去,宁蘅忙拉住他,颤巍巍的启唇道:“别……别去!”
傅瑾州漆黑的深邃眸光落在她身上,“那你告诉我,做什么用的?”
宁蘅轻咬下唇,很难为情。
傅瑾州狭长的眸子轻眯,他冲身后的元卿使了个眼神,元卿会意,退下了。
“说吧。”
宁蘅指甲掐紧了男人的胳膊。
要她跟他说,是昨晚太激烈了,所以她受伤了吗?
不。
她说不出口。
她垂下眸,耳尖尖发红,面颊也变烫。
傅瑾州的眸光微沉,耐心耗尽,直接牵着小姑娘的手,不容分说的走向科室,向科室内的女医生询问清楚。
“你就是宁小姐的男朋友?”年迈的医生推了推脸上的眼睛,上下扫了傅瑾州一眼,“哟,看起来你也不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了,怎么这么莽撞粗鲁?正常行房哪能弄成那样?你是不是嗑药了?刚才你没出现之前我差点以为人家小女孩遭遇强暴了,还好最后没报警……”
“……”
“……”
傅瑾州向来沉稳肃穆的面容上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回神,认真听训,面上又是一副君子谦谦。
等医生解释完药膏的用处和次数。
傅瑾州颔首表示感谢,并纠正道:“她是我的妻子。”
医生嘀咕:“妻子也不能这样啊。”
两人想问的话问完了,傅瑾州带着宁蘅转身出门,医生望着他们背影,又强调了一次:“欸,下回注意着点啊!”
……
医院长廊。
静。
很静。
宁蘅脸上很尴尬。
傅瑾州眉目如常。
他忽然脚步顿住,看向身边的小姑娘。
宁蘅迅速低下头,垂眸,本该是她来质问和发责,她却没出息的眼神飘忽又闪躲。
男人看了她两秒,眉目比寻常时更深邃几分。
两秒后,他弯腰,亲了亲她的额头,一双眸子深沉如潭:“对不起。”
世界安静。
她只能听见他清浅的呼吸。
男人此刻的眼神,就像做错了事的大狗狗,虔诚又饱含歉意,小心翼翼的在渴求着她的原谅。
宁蘅轻轻咬着下唇,低声说:“下次……别这样就可以了。”
傅瑾州心底紧绷的弦一松,“嗯。”
顿了顿。
宁蘅不自觉轻轻揪着男人胸前的西装纽扣:“还有,往后半个月不许碰我。”
男人看着她的小动作,勾唇低笑,“好。”
两人正要走出医院。
宁蘅忽然想起什么,蹙眉:“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儿?”
而且看他的模样,还像是专程来找她的。
……他让人跟踪她?
宁蘅原本以为能看出些端倪,可傅瑾州毕竟是傅瑾州,他对上女孩质疑的眼睛,面不改色的说:“我后背昨晚被你挠的伤好像发炎了,我特地来医院看看。”
“……”
男人捏了捏女孩微红的小脸,薄唇轻笑着说:“走吧,我们去挂个号,让医生开点药。”
宁蘅心虚的点头。
挂完号,这回看的是男医生,是个老大爷。
老大爷让傅瑾州进帷幕后的小房间,检查他后背那些一道一道惨不忍睹的伤痕。
等出来时。
老大爷的脸色很复杂,“小姑娘,这是你男朋友吗?”
“是我丈夫。”
“丈夫?捡的吧?哪有对自己丈夫这么狠的?”老大爷也上下扫了宁蘅一眼,最后视线落在她的指甲上,语重心长的劝导:“指甲当剪还是得剪,留那么长有什么好看的?现在的男人其实都并不喜欢长指甲的女人,跟梅超风的九阴白骨爪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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