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已经被人从里面打开,炽白灯光下,床上光溜溜绑着一男一女,赛雷拿着枪站在床边,时不时对床上的女人动手动脚摸两把。
“真他妈丢人。”
迦朋先进来的,拿起地上毯子一把扔到了床上,将两人重点部位遮住,这才朝着门外道,“哥,好了。”
吴桀双手插兜晃荡进来,室内空气中欢愉过后的潮蘼之气还未散尽,他俊眉蹙了蹙,清咳两声,看向手下,
“怎么搞的?真他妈没礼貌,老子让你请塔万少爷,你怎么把人给绑了?”
赛雷一脸懵,看向迦朋。
迦朋不动声色走了过去,解开塔万身上的绳子,甚至将他掉在地上的浴袍捡了起来,伸手替他披上肩头。
塔万虽说纨绔,但毕竟身居高位多年,刚才梦境中突然被枪抵脑门的震惊已经平复,此时见到来人是熟面孔,反而平静下来,起身,边往沙发边走,边整理浴袍,
“桀少爷,帕贡少爷,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从来也没跟二位承诺过什么,这是唱的哪出?牛不喝水强按头?”
吧嗒~
打火机明灭,对面矜贵年轻的男人点燃香烟,眼角淡然勾笑,慢条斯理道,
“看看,看看,塔万少爷误会了不是,都说了买卖不成仁义在,我吴桀,向来仁义,就算这回生意没谈成,不是还有下回?这才想着给塔万少爷送个礼,咱们下回生意好商量。”
“奥?半夜把老子绑床上枪顶脑门的大礼?”
“枪顶脑门也总比死在女人手里说出去好听,你说呢,塔万少爷?”
对面的人立时变了脸色,“你什么意思?”
吴桀朝天吐了口烟圈,勾手,迦朋会意,将床头柜上放着的水拿了过来放到两人面前,
“塔万少爷,尝尝?”
塔万棕色眸子眯了眯,思忖几秒,走到床边,伸手一把捏住被绑在床上的女人纤细咽喉,
“说,是不是你?”
女人泪眼婆娑,一个劲的摇头,“阿万,不是我,我没有……”
吴桀不耐烦嫌弃,妈的,丑成那样还学人家撒娇。
还是我家七宝哭起来好听。
回去就逗着让她哭两声洗洗耳朵,这老女人把老子耳朵都污染了。
塔万不是个女人哭两声就心软的主,一把将那人从床上拽了下来,抓着头发摁到了茶几边,“那你把这水喝了。”
胡可儿哪里肯喝,死命挣扎。
事已至此,塔万心里了然,冷笑一声,眼里像是淬了毒,抓着那女人头发拖到了门口,打开门扔了出去,交代道,
“她是你们的了,留口气,问出幕后指使。”
啪——啪——啪!
身后沙发处传来三声巴掌声,吴桀单手夹烟,一脸坏笑,“塔万少爷霸气。”
塔万理了理身上的浴袍,重新坐了回去,抽出根烟来点燃,几秒后才再次开口。
“桀少,有话不妨直说,我知道你向来不喜欢跟我们这些手里没兵权的纨绔打交道,这次怎么转了性子,纡尊降贵肯帮我一把?”
吴桀挑眉,“那你应该也知道,我跟姓苏的有仇,只要他不痛快了,老子就痛快。”
塔万笑了笑,“桀少,我不是傻子,苏赞才刚跟我谈好合作,你就演了这么一出,至少现在,我不相信他蠢到会对我下手。”
吴桀点了点头,“塔万少爷,华国有句话,叫聪明反被聪明误,有没有一种可能,弄死你之后的那个既得利益者,才是他真正想合作的人?”
塔万脸色陡然大变。
l国国内政治派系林立,错综复杂,他们家族军变掌权,根基不稳,国内那些权贵世家想弄死他的不知凡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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