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抽几口烟压下胸中惊骇,塔万这才再次看向吴桀,
“桀少,你在东南亚权贵圈子中消失了好几年,现在突然冒出来,找我合作,坦白说,缅甸的情况你比我清楚,我不敢冒这个险。
缅甸内乱几乎已成定局,缅北就是大国博弈的一颗棋子,没人敢在现在站队,哪边儿都得罪不起。”
吴桀挑眉,“塔万,我开始有点儿喜欢你了。”
“桀少,今天你救我一命,我欠你个人情,但是有的事,我真的插不了手。”
“既然塔万少爷这么坦荡,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来找你,不为政治站队,只想做做生意,大国博弈也罢,区域政治也罢,跟咱们做生意没关系吧?”
“生意?什么生意?”
“你擅长做什么,咱们就谈什么生意。”
“你想卖军火?”塔万声线拔高两度。
“不止。”吴桀淡淡道。
“还……还有什么?”塔万面色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
“我手里有几个别的生意,需要你名下的基金会帮忙走走账,放心,我付辛苦费。”
“你想让我帮你洗钱?吴桀,你胆子也太大了。”
对面的人忍俊不禁,“塔万少爷,这不都是跟你学的?你和你母亲,还有你几个舅舅名下的那些账目,不都是这么走的?多我这三瓜两枣的怎么了?”
塔万手指被烟头烫了一下,狠狠将其摁灭在烟灰缸里,嘴唇半张着,但是半天发不出一个音节。
“放心,我吴桀做生意向来大方,作为回报,我知道你想弄个私人军队以防万一,我可以为你成本价提供武器,还有军队的训练。”
塔万生性多疑,对谁都不是全然信赖,包括他那个大哥,私人军队的事他筹谋已久,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供货商和可靠的训练人员。
缅甸丛林军都是真枪实弹在战场上打出来的,放眼整个东南亚,能有实战经验的军人还能请来为他训练私人军队的人,并不多。
“成交。”塔万咬牙,狭长眼眸微眯,下定决心。
“桀,我折腾了将近半个月,又是花钱又是陪玩都没搞定的事,就因为你抓了这么一个女人搞定了?”回到房间,帕贡郁闷坐在沙发上,挫败不已。
吴桀懒洋洋倚在他对面,吐烟圈玩,“不然呢?你去给他再磕一个?”
“你能不能别这么缺德?”
帕贡瞪了他一眼,“算了算了,懒得理你,赶紧出去,我要补觉。”
“补个屁。赶紧筹钱 ,纳尔拜已经出了重症监护室,说要见我,赌场的事,必须尽快敲定。”
“不是,我……我还哪儿来的钱?我们家老头子那儿的窟窿都还没堵上呢,那几个破工程现在跟烧钱的炉子似的,你干脆逼死我算了,没钱。”帕贡摆烂躺到了沙发上,
“要不你跟阮老二说,把越南那个工程撤了,腾出钱来我就参一股。”
“想的美,爱投不投,赌城可是下金蛋的母鸡,你不愿意赚钱,有的是人想赚钱,我们家阿闯的零花钱可都攒我这儿呢,我给阿闯参一股。你自己守着你那几个破子儿生儿子去吧。”
吴桀说完,摁灭烟头就要走。
“不是,你干嘛去?话还没说完呢。”帕贡急了,连忙起身将人叫住,迟疑问道,
“巴闯那小崽子才几岁?你带着他开赌场?你叔知道不打死你?”
“这你就别操心了 ,我兄弟比你有魄力,谁他妈跟你似的,亏了钱哭爹喊娘,赚了钱一个屁都不放光知道数钱。”
帕贡脸上挂不住,叹了口气,“算了算了,我回去跟我妈哭两天试试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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