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领回来的工具和农具。
已经把菜、水稻都种进在了温泉边儿,农具暂时用不着。
等再需要的时候他们应该能买的起。
工具主要用的就是斧头。领来的斧头本就是旧的,砍树太吃力。
何况已经买了新斧头。
沈清棠和沈清柯兄妹负责去卖鱼虾和山货、野果。
兄妹俩又分成两路。
沈清棠在集市上摆摊卖山货。
沈清柯挑着鲜活的鱼虾去达官贵人聚集的富人区沿街叫卖。
北川县内城真的不大,沈清棠难免又看见了熟人。
在北川县,跟她能称之为熟人的就是沈家大房和二房的人。
这次是大房一个庶兄,叫沈炎。
大伯母是个厉害的女人,不许庶出的子女跟随清字辈,只能叫两个字。
所以沈清炎只能是沈炎。
沈清棠跟这位庶堂兄并不熟,也就是逢年过节,或者有全家出动的大事才会见面。
沈炎一人一桌一椅。
桌前立着一块木板,上书几个漂亮的大字:代写书信。
沈炎也认出了沈清棠,有些局促。
他下意识侧过脸躲开。
意识到这样无用,又转回头,看着就在对面席地摆摊的沈清棠,嘴几次开合,却没发出声音。
沈清棠看着都替他纠结,只得先开口:“堂兄好。”
沈炎倏地站了起来,红着脸施礼,“堂妹好。”
惹得周围人纷纷看傻子一样看他。
沈清棠很想装不认识他。
沈炎的礼节很完美,问题场合不对。
北川是穷乡僻壤,这里最大的官也就是个七品芝麻官县太爷。
大多数老百姓没有那么多讲究,熟人在街上见面打招呼,都很通俗。
“吃了吗?”
“你去哪儿?”
诸如此类。
所以礼仪姿态完美的像立在鸡群的鹤,特别格格不入。
先开口叫人的沈清棠只得出声解围:“堂哥你怎么出来摆摊了?”
沈炎更局促,一张已经不算白皙的脸涨得通红。
沈清棠:“……”
不是吧?就这么一句也踩雷?
沈炎还没说话,斜里就冒出一句:“当然是跟你一样!”
沈清棠听见同样熟悉的声音,回头。
沈清鸣喊着“让一让”、“借过”从人群里出钻出来。
沈清棠往他身后瞄,没看见沈清丹,倒是看见二房另外一个堂姐沈清夏。
虽然都是清子辈,但是最后一个字,沈家三房各不相同。
大房的女孩名字跟颜色有关,比如沈清丹、沈清黛。
二房女孩的名字跟季节有关,像沈清夏、沈青冬。
三房女孩名字跟花草有关,沈清棠、沈清兰。
沈清棠挑挑眉,心道:大房二房不锁死是分工合作还是闹翻了?
沈清棠更倾向于后者。
沈清夏和沈清鸣显然也是姐弟不同心。
沈清夏明摆不想跟沈清棠扯上关系,见拉不住凑热闹的沈清鸣,就躲在人群后,干脆装不认识。
沈清鸣一脸鄙夷地指着沈炎对沈清棠阴阳怪气道:“他跟你一样不顾家族脸面,非要苟且偷生!也跟你一样被逐出家门!
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这些被赶出家的人都这么喜欢摆摊?!是不喜欢在家守着炭炉子吗?”
沈清棠对沈炎无感,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淡声质问沈清鸣:“我们不是被赶出家门,我们是自己主动分家。
靠自己的双手劳动我们吃的香睡得踏实。而你,现在兜里能拿出一个属于你的铜板吗?
你连‘一损俱损,一荣俱荣’都不知道还好意思提家族脸面?怎么?你在大街上编排堂兄挤兑堂妹,大家会高看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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