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沈清柯、沈屿之在沈清棠的指挥下做简易爬犁。
爬犁上半部分容易,长短不一的木棍搭个低矮的长方形架子就好。
麻烦的是接触雪的两根杆。
沈清棠选择了用竹筒做。
他们着急进城,没太多时间打磨光滑的硬木杆。
竹筒是之前做水车时剩下的。
找了根粗点的竹筒从中间劈开一分为二。
断成合适长度。
多余的竹节敲掉。
随意挑一端,在合适的距离向内侧切出切口,不能切断。
把前端放在火上烤软,再弯曲起来固定一会儿。
竹子的纤维束在高温下软化可以塑形。
两根竹片依次做好之后,钉在刚做好的木架下方,简易爬犁就完成。
沈清柯和沈屿之各做了一个。
一个拉货,一个拉人。
沈清棠又找了两根比较结实粗细合适的长木棍,做撑杆用。
他们没有雪犬,只能靠自己……和季宴时。
若季宴时不配合,就得手动用秤杆像滑雪一样,滑出去。
沈清棠依旧用肉作饵引着季宴时同他们一起进城。
香皂肥皂一个爬犁和沈清柯一个爬犁,沈清棠自己一个爬犁。
爬犁上绑了长长的麻绳,麻绳另外一端在季宴时手里。
沈清柯一想到沈清棠说的“狗拉爬犁”就想笑。
一路憋得难受。
外出时是顺着最初的山洞出去的。
比起平地,爬犁更适合从高处往低处滑。
一路上不算太顺利。
季宴时是人,但心智有损的人某些时候的行为真不如狗。
他足尖轻轻一点儿就出去好几丈远,爬犁吃劲就会飞出去。
运气好像荡秋千,从高处落下。
运气不好,就会被摔下来。
沈清柯和装肥皂香皂的木箱,轮流被甩下爬犁。
而沈清棠自始至终稳稳坐在爬犁上从没掉下来过。
这种区别对待,容不得沈清柯不多想。
沈清柯鼻青脸肿地坐在爬犁上,狐疑地盯着季宴时。
他是真傻还是装傻?
经过一番波折,一行三人终于到了城门口。
大约雪刚停的关系,进城的人不算多,没用排队就进了城。
城里的路上结了冰。
大人走得摇摇摆摆小心翼翼生怕滑倒。
小孩子猛跑几步,双腿前后岔开在冰上打滑溜。
沈清柯拖着两辆爬犁走在最后。
沈清棠依旧坐在爬犁上。
沈清柯怕她摔着不许她下来。
要不是肚子大,她也挺想试试打滑溜。
季宴时不快不慢地走在爬犁旁,维持着离沈清棠一步的距离。
才腊月初八,内城的集市上已经十分热闹,颇有年味。
摆摊的商贩比往日多了许多。
沈清棠三人好不容易找了一处位置不算好的空地,把爬犁当货架摆放需要展示的肥皂和香皂。
卖的是第三批肥皂和香皂,颜色、造型比前两批还多些。
肥皂二百七十四两,香皂二百七十两,总共三十四斤。
沈清棠搓了搓冻僵的手,东张西望。
今儿来的晚些,这位置委实不太好,人流有些少。
得想办法吸引些人过来。
沈清柯也冻得搓着手原地跺脚,一张嘴就是一团白气,“今天也没带木盆、木炭和水。怎么吸引人?”
不知道出山的路是什么状况,没敢多带东西。
除了爬犁和人,就只有这一小木箱肥皂和香皂。
沈清棠的目光移向嫌吵跃上房顶的季宴时。
沈清柯:“……”
莫名有些同情季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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