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屿之去清理杂草准备盖大棚。

    沈清柯去砍树。

    不能总睡地上。

    打不过季宴时,只能再做一张床。

    另外盖厨房的事也得用木头,不能总往窑洞里跑。

    沈清棠先给季宴时换了药。

    过了一晚,他的伤口明显愈合不少。

    若是早点上药,伤口应该早就愈合的差不多。

    换好药就喊着季宴时外出送香皂和肥皂。

    只他们两个进城。

    反正沈家人现在清楚,季宴时再厉害也斗不过沈清棠。

    主要,他似乎对沈清棠的容忍度特别高。

    沈清棠和季宴时外出进城依旧是先爬到山洞,穿过山体,顺着山坡再滑下去。

    一出山洞就像跨越了季节。

    瞬间从春天到了冬天。

    沈清棠打了个哆嗦,骑到爬犁上坐下。

    季宴时拉着绳子不紧不慢地飘下山。

    沈清棠久违地感觉到了滑雪的快乐。

    穿越前,曾经因为生病一度坐了许久的轮椅。

    后来跟老天赌命赌赢了,不光捡回来一条命还重新站了起来。

    腿好之后,挣的第一笔钱就是拿去旅游。

    死里逃生,只想做自己喜欢的事。

    其中就包括滑雪。

    沈清棠用脚夹在木架上固定住自己,以免从爬犁上摔下去。

    双手握成喇叭状,抵在嘴边,扬声高喊。

    “啊……”

    “啊!”

    第一声“啊”是拉长了声音发泄嘶吼。

    第二声“啊”是受到了惊吓。

    季宴时大约没想到沈清棠突然开口,一开口还是高分贝。

    整个人抖了下。

    他手一抖,爬犁就晃。

    爬犁晃,沈清棠就差点摔下来。

    季宴时回头看沈清棠。

    沈清棠眨眨眼:“我声音是不是很好听?”

    季宴时默默回过头去。

    沈清棠:“……”

    进城时,沈清棠发现守卫的士兵换了一波,不是昨天那些。

    沈清棠从木箱里掏出两个昨晚卤好的猪蹄,递给队长,说了两句客套话。

    大概意思就是这么大冷天站岗,就为了保护百姓,身为百姓之一,十分感激,小小猪蹄聊表心意,让他们收下当下酒菜。

    白天值班这个队长比较年轻,没有昨天下午那个稳重,感动的都快哭出来。

    连沈清棠的路引都忘了查。

    进内城的路上又路过了被季宴时砸了的那家饭馆。

    恰好看见东家往门口挂出租的牌子。

    沈清棠停下,随口问了句:“这铺子怎么租?”

    “一年五两银子。”

    “这么贵?”沈清棠咂舌,“买下来也不过才五十两吧?”

    这饭馆里里外外她都看过,虽说两层楼,空间并不大,后面带的院子也很小。

    “五十两?”东家瞪眼,“你五十两能买到我这样的铺子,我的白送你!去去去,不租别捣乱。”

    沈清棠:“……”

    稀罕!

    转身离开。

    路上还是忍不住回头多看了几眼。

    那间饭馆位置还是挺好的,要是开间香皂铺子,应该能盈利。

    可惜她租不起。

    沈清棠低头从随身挎着的布包里拿出王三小姐的订单,核对了一下数量以及金额。

    依旧是在王员外在后门停下,敲门。

    来开门的婆子还是昨天那个,她看见沈清棠笑:“跟我进来吧!我们三小姐刚还念叨你。”

    沈清棠用加两块肉哄着季宴时在门外看着爬犁和装肥皂香皂的木箱,自己跟着婆子进了王员外家。

    王员外家是三进院子。

    每进院子都很大,都带着东西跨院。

    整体像一个王字。

    王三小姐,住在最后一进院子里。

    整个西跨院就她自己住。

    由此可见多受王员外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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