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也没解释,这个“负”不是欺负的负。
至于季宴时的外袍还真不是沈清棠威胁他穿的。
主要威胁没用。
吃饭前不久,飘出去的季宴时又飘了回来。
守株待兔的沈清棠拎着外袍递给他,“你试试!若是再觉得磨伤口,明日我就去给你买云锦。就试一下!”
季宴时没动。
两个人僵持了好一会儿。
季宴时才抬手把外袍接过去,穿在身上。
真空穿的。
刚穿上时,他还不自在的扭动脖子、耸肩、抬胳膊,试图要把棉袍脱掉。
沈清棠点燃半炷香,“你若坚持完这半炷香还想脱掉,我便不拦你。”
半炷香后,季宴时也没脱棉袍。
只是棉袍有了,棉袍里面的换洗衣物还没有。
李氏这才点着蜡烛熬夜给他做衣服。
腊八蒜很好做。
一共就两种食材,蒜和醋。
剥好的蒜瓣,洗净晾干,装进坛子里,把煮好的醋倒进坛子,密封好,放到阴凉处。
慢慢地,泡在醋里的蒜瓣就会变绿,最后通体绿若翡翠。
口感偏酸微辣。
跟过年的饺子最配。
初九早上,沈清棠在胎动中醒来。
肚子里的小家伙不安分的动来动去。
沈清棠摸着肚子跟他(她)说了会儿话。
等到小宝宝安静下来,才穿衣起床,推开窗。
窗外已经艳阳高照。
难怪今天宝宝闹腾,是她起晚了。
窗外,沈清柯正在装箱。
今天说好要去给王三小姐送香皂和肥皂。
沈清棠扶着窗框喊沈清柯,“二哥,多装一些,进城一次,多卖些。”
沈清柯闻言回头,“今天就去卖肥皂?咱们昨天刚得罪了虎爷,要不要避避风头?”
沈清棠指了指,难得没打坐也没发呆,在院子里来回晃的季宴时,“有季宴时在,没事!等他家人来找他,咱们再躲也不迟。”
沈清柯一想也是,有季宴时在,吃不了亏。
装够王三小姐要得香皂和肥皂,又把第四批和第五批剩余的肥皂香皂一起装进另外的木箱。
王三小姐一个人就要了五百五十二两香皂,七十五两肥皂。
减去王三小姐要的这些,第四批和第五批加起来只剩二十四两香皂。
肥皂倒是剩的不少,还有四百八十多两。
被点了名的季宴时,抬头看看沈清棠,飘了过来,就站在她窗前,看着她不说话。
沈清棠莫名其妙。
季宴时今天似乎有点过于反常。
“他这是怎么了?”
沈清柯百忙中抽空回头看了眼,短促地“呵!”了声,“显摆衣服呗!估计等着你夸他呢!”
沈清棠这才发现季宴时的衣服里里外外都换成了李素问做的。
夸人又不要钱!
沈清棠特别大方的朝季宴时竖起拇指:“哇!你穿这身衣服真是郎艳独绝 世无其二!”
心道:我娘做衣服效率越来越高了!
夸季宴时的话也不算违心。
他是行走的衣架子,廉价的粗布衣遮不住他一身贵气。
季宴时大概就是等沈清棠这句话,满意地飘走。
李素问见沈清棠起床,招呼大家:“都洗洗手,过来吃早饭!”
沈屿之也扛着锄头从不远处走回来。
早饭比较简单。
就是昨晚剩的腊八粥配咸萝卜条。
还有一碟酱猪腿肉片。
鉴于季宴时顿顿要吃肉。
沈清棠干脆让沈清柯切下一段猪腿,囫囵卤了。
每天早晨不想炒菜,就切一盘。
季宴时早上也不多吃,就夹两片肉。
吃过饭,一家四口各奔东西。
李素问要熬猪油做肥皂和香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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