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根木棍间距相等,连高度都一致。
沈清棠摸着下巴“啧!”声,头一次觉得强迫症也有好处。
连尺子都省了。
最难的场地问题解决,剩下的就是布货。
大中小号灯笼撑起来,大在后,小在前,等距离摆开后,用细绳穿成一串,上方压上青瓦片,以防被风吹走。
香皂肥皂按照价值,由远及近一字摆开。
最前方空着两排,沈清棠打算买些不值钱的玩具小零嘴摆上。
最后面一排也不是香皂,而是猪皮冻、肉肠、新鲜蔬菜一篮子以及一锭一两的银子。
沈屿之躲过了昨晚没躲过今日。
沈清棠昨晚临睡之前,还是想起了二哥分给沈屿之的那锭碎银。
吃早饭时,父女俩讨价还价一番,沈清棠强势以十文钱一天的租金租了她爹的一两银子。
若是挣钱,物归原主并给十文利钱。
若是不小心被人套中,也给十文利钱。
赔偿免谈。
气得沈屿之扬言说没有沈清棠这个女儿。
沈清棠知道沈屿之是开玩笑,怼道:“有没有女儿不要紧,你有银子就成。”
沈屿之:“……”
只能一边默念着亲闺女,一边依依不舍地把银子掏出来。
拿银子套圈,跟肉包子打狗什么区别?!
沈屿之看见沈清棠就那么随意地把那一两银子扔在后排青瓦上,脸都抽了抽。
街上摊贩不少,行人却不多。
这时辰大抵都还在吃早饭。
沈清棠数出二百文,去买了些小孩子喜欢的玩意。
拨浪鼓、小弹弓、草编蚂蚱、面具、面人、糖人、糖葫芦等拉拉杂杂买了十几样,每一样数量都不多。
把买的小玩意摆在最靠近街道的灯笼上。
她回来时,沈清柯已经拉着装鱼的爬犁离开,说要去富人街那边儿转转。
沈清棠见卖灯笼的老汉还在帮忙归置东西,请他帮忙再留一会儿和李素问守着摊子。
她跟沈屿之去送猪皮冻。
开门的还是高师傅的小徒弟,见和沈清棠一起来的换了人,疑惑道:“怎么换人了?”
“这是我爹沈屿之。我这不是怀孕了?怕万一哪天就不能来了。想着带我爹过来让你们认一下人,以免突然换人,再出点什么岔子。”
人之常情。
叫庆来的小徒弟就没再多问,领着他们到后厨卸猪皮冻。
这回高师傅没出来。
沈清棠他们放下猪皮冻,是庆来给结的账。
“你们来的早,我们掌柜还没来。我师父
说你们应当不在城里住,怕你们来的早等着,就提前跟掌柜的把钱支出来交给我暂时保管。”
依旧是一千三百文。
沈清棠和沈屿之道谢后,离开云客来,返回套圈摊。
回来的路上,沈清棠买了两个热腾腾的烧饼。
买灯笼的老汉见没有需要他帮忙的就说要走。
沈清棠把热烧饼硬塞给他。
老汉棉衣单薄,冻得整个人一直哆嗦。
一番推辞后,老汉才收下,用满是冻疮的手背抹去浑浊的眼泪,嘴里不停地重复着“谢谢!”。
除了谢谢,他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激。
沈清棠坚持自己留在摊子前,让沈屿之陪着李素问去采买。
有季宴时在,沈屿之夫妇也没过多坚持,很快离开。
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沈清棠把上次抽奖用的木板带了过来。
木板还是之前的木板,木板有两面,内容不一样。
之前的抽奖活动规则还在,又在反面写了套圈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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