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李素问第一个反对,“这不是他能不能全身而退的事。是咱不能这样做,太缺德!”
沈屿之点头,“你娘说的对。不能这样对季宴时。
季宴时傻是傻了点儿,可他人品其实不差。
他知道吃饭要给钱,穿着你娘做的衣服就没再对她动过手……”
说到最后变成愤愤,“我对他也不差!他还扔我!”
孙五爷也愤愤地指责沈清棠,“你这小丫头,最没良心。”
偏生王爷不争气还只听这小丫头的话。
他一点儿都不怀疑沈清棠真能把王爷骗出去交给王员外。
沈清棠一点儿都不奇怪家里人的反应。
他们家的人都重感情且道德感有点高。
她不一样,穿越前,她可是敢拿命赌万一的人。
不过,沈清棠也没真打算把季宴时送出去赔罪。
季宴时再一个不高兴把王员外家砸了,结的就不是梁子而是血海深仇了。
尤其这种可能性相当大。
心里怎么想都不影响沈清棠跟孙五爷斗嘴,“我要真没良心,第一个把你送出去交给王员外,就说季宴时是受你指使。”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孙五爷是个有秘密的人。
最近她发现孙五爷对季宴时的态度似乎过于和善。
孙五爷待季宴时的态度跟对沈家人有点微妙的不一样。
他跟季宴时萍水相逢,好心给季宴时治病,季宴时却三番五次把他扔在地上,腿都因此又断了两回。
按常理,他早就应该跟季宴时急眼,不说非得拼命,最起码不该再这么积极的给季宴时治病。
偏孙五爷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百折不挠,越挫越勇。
抖属性拉满,就喜欢给季宴时当舔狗。
孙五爷给的解释是医者仁心以及对疑难杂症的挑战。
听上去没毛病,沈清棠就是不太相信。
所以哪怕她明知道自己生孩子需要一个大夫在身侧,却依旧无法完全信任孙五爷。
孙五爷:“……”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寄人篱下,只能忍气吞声。
最后沈家人齐齐同意沈清棠暂不进城的提议。
“反正离过年没几天了。干脆年前咱们就不进城了?”沈屿之提议。
沈清棠摇头,“不行,明后日都得进城。跟东家约好了三日后交租金。不过就算进城咱们尽量减少人数。”
李素问一脸愁容,“咱们现在租铺子合适吗?我们现在住在山谷里还能躲躲。倘若租了铺子,躲都没地方躲。”
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不租铺子可就损失一贯钱的定金。”沈清棠摊手,“况且,咱们以后就在北川生活,能躲一时躲不了一世,总要面对。
王员外本就惦记咱们家的香皂方子,如今又因为套圈的事得罪他。
在想出合适的解决办法之前,我们只能减少进城。”
“清棠说的对。我是生面孔,我可以进城。”沈清柯举手。
“我们也是生面孔。”沈屿之道,“就清棠和季宴时两个人短时间不宜再露面。”
“不露面肯定不行,猪皮冻还得送。”沈清棠摇头。
“今日回来的匆忙,没买猪板油也没去找朱屠夫拿猪皮。
幸好家里还有几张猪皮,要不然明日都送不了货。”
“我也可以去送货。”沈屿之不同意沈清棠进城,“孙老哥说你还有月余就该生了。咱们出入不便,你还是小心为上。”
李素问给沈清棠递过一杯奶茶,“明日我和你爹一起进城。我还需再买一些生孩子要用的,顺便去找一趟孙姨娘,请她帮忙打听一下北川最好的产婆是谁,看看能不能约上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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