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那边呢?”沈清棠问。

    “小胖子一开始还挺看不上咱们的烤肠,我领着他到没人的地方,生了堆火,现场给他烤了我带去给他的烤肠,他咬了一口后,立马就带着我去找猪皮了。

    还说,只要烤肠管够,猪皮也管够。”

    李素问闻言松了口气,“太好了!大麻烦终于解决了。”

    沈清棠张了张嘴,想说麻烦只是“暂时”解决而已,但是怕李素问又提心吊胆,到底没纠正她。

    只对沈清柯道:“马上元宵节。咱们家这些灯笼得卖一下,还有用猜灯谜的方式卖。”

    灯笼上不止有季宴时画的画和写的字,还有沈家其他人写的字。

    三房都写得一手好字,沈清棠暂时还掉队。

    除了符合元宵节的诗词还有一些简单粗暴的题词。

    比如“金榜题名”、“心想事成”、“嫁如意郎君”、“三年抱俩”这种通俗易懂的美好词。

    年前为了帮老汉囤了这些灯笼,不求卖出去赚多少钱,总不能砸手里赔本。

    沈清柯一口应下。

    接下来三天,沈屿之忙着弄大棚里的竹管,李素问照顾沈清棠之余会去大棚里帮忙。

    孙五爷在等。

    不止等季宴时恢复,还在等其他人进谷。

    过了年,他们该来了。

    沈清棠也在等。

    她在等王员外下一步针对沈家的棋。

    离生产越来越近,沈清棠甚至盼着王员外早点出手。

    正月十一,沈清柯外出卖灯笼平安归来。

    早晨送猪皮冻顺利,白日摆摊也顺利。

    还碰见了送草苫子的老汉,带回来五卷草苫,剩下的五卷爬犁上装不开,便临时放在铺子的后院里,等明日进城再带回来。

    在集市上卖灯笼也没人来捣乱。

    大概沈清柯做生意没有沈清棠灵活,赚的不算多,九百六十文,还不到一贯钱。

    沈清柯心里还是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别说季宴时那可以当字帖的字。就是他的字,在京城也不止一贯钱。

    他吐出一口浊气,为了不让自己钻牛角尖换了话题,“要说意外,也算有一桩。

    沈清珏到集市上来传话说祖母要见爹。”

    沈屿之倒茶的手,顿了下,干脆利索地拒绝:“不见。”

    正月十二,依旧无事发生。

    沈清柯卖灯笼的收入上涨,赚了一千一百三十文。

    “有群小孩特别有意思。都不知道上没上过学就来猜灯谜。

    有人连谜面都不认识还需要我读。”沈清柯摇头,“弄得我不都不好意思赚他们钱。”

    给没答对的小孩一人送了一盏小灯笼。

    沈清棠心中一动,“可是两三群小孩轮着来?小点儿的约莫五六岁,大点儿的七八岁,最大一波也不过十岁左右。”

    “对。”沈清柯点头,“你怎么知道?”

    “他们以前也是套圈常客。”

    虽说内城权贵多,但那些孩子穿着也不像是权贵之家的子弟。

    而且她注意过,那群孩子拿再多的钱也只是来套圈。

    明明花等价的钱能买到更多的糖果和玩具。

    事出反常必有妖。

    沈清棠暗暗记在心里。

    沈屿之问:“今日,你大伯没差人来寻我?”

    沈清柯点头,“来了。是大伯娘来的。她是来帮大伯带话的”

    话是带给沈屿之的。

    “老三,你若还当我是兄弟,就把香皂配方交给我。”

    沈屿之短促的“呵!”了声,“我把他当兄弟,他又把我当什么?有用时是兄弟,无用时是累赘。”

    说罢拂袖走人,连晚饭都没吃。

    李素问轻叹:“你爹这人最是心软,你大伯若好好说话,指不定他还真会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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