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阿妹见邓灵儿吃了她做的炊饼,心中一喜,正用一副期待的模样看着邓灵儿。
邓灵儿仔细品尝着炊饼其中的滋味,一股粮食独有的香气在她七窍之中缠绕,流连忘返。
不禁夸赞了一句:“好吃。”
曹阿妹见此笑得更灿烂了,她将两眼眯成一道缝,并将箩筐递给了邓灵儿一旁的丫鬟小扣。
嘴里还念叨着:“不嫌弃就好,不嫌弃就好。”
邓灵儿也笑了:“华夫人,你一片诚心,我怎么会嫌弃呢?只是辛苦了你,连夜赶制了这许多的炊饼。”
曹阿妹却连连摆手:“不辛苦,不辛苦,大小姐给了我曹阿妹一个更加有尊严活下去的机会,无以为报,只好将感激之情化入饼中,替我护着小姐一路平安!”
邓灵儿看出来了,眼前这个村野农妇和那些娇滴滴假仁假义的富家小姐们比起来,可真是实在太多了,内心也被这率真农村大姐的真性情所动容,心中竟然产生了与之结交的想法。
想到这,邓灵儿便突然上前握住了曹阿妹的手,感动万分:“以后我叫你阿妹姐姐可好?”
曹阿妹愣住了,有些受宠若惊地望着邓灵儿不知所措。
邓灵儿见此又说道:“以后如果姐姐不弃,你我便以姐妹相称可好?”
“大小姐!”曹阿妹有些难以置信地往后缩了缩脚。
可邓灵儿却将她双手握得更紧了,并眼神极其真诚地对她说道:“只要你愿意,以后便唤我一句灵儿妹妹。”
“灵,灵儿妹妹。”曹阿妹鼓起勇气尝试性喊了邓灵儿一声。
邓灵儿是立即做出了回应:“阿妹姐姐。”
并给予曹阿妹一个热情的拥抱。
并在曹阿妹的耳边轻轻说道:“山高路远,家父急召,只好以后地久天长,再和姐姐常叙,希望姐姐会常通信于我。”
曹阿妹却是一脸苦涩,但还是点点头道:“我会永远记得,远在京城,有一个帮了我们一家活下去的妹妹!”
至此,邓灵儿和曹阿妹依依不舍地分开,与背着箩筐的小扣一起回到了马车里。
曹阿妹闪到了一旁,那辆载有邓灵儿的马车在她面前缓缓经过。
邓灵儿探出了半个身子,与曹阿妹互相摆着手,直到二人互相消失在了对方的视野。
曹阿妹回到了住处,华老二也已经起床了,正在用皂角清洁着自己的脸庞,他听到了曹阿妹的动静便一边洗脸一边说道:“阿妹啊,这么早你去哪了,咦,你身上怎么一股炊饼味儿?你做饭了?”
曹阿妹是一身轻松,躺到了床榻上伸着懒腰道:“做了点,借店家的灶房做了些炊饼给灵儿妹妹送去了,她今天回京城,我让她留着在路上吃。”
华老二一听这话,脸也不洗了,一下子抬起身看着曹阿妹问道:
“什么?小丫头今天就走?怎么没跟我说啊?”
曹阿妹见华老二一脸皂角的泡沫,忍不住笑了笑,又道:“你喝了个大醉,是灵儿妹妹特意不要我喊你,他说了,你和我还有新酒楼,都该有一个像样的名字,还要我们写信告诉她呢。”
华老二这才听清了曹阿妹对邓灵儿的称呼,不禁眉头紧皱纳闷地问道:“你管小丫头叫什么?”
曹阿妹很自然地褪去外衣躺在床上盖好了被准备补一觉,并说道:“灵儿妹妹呀,我们已经决定以后姐妹相称了。”
这个重磅消息使得华老二一阵头晕目眩,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两个女人是怎么聊上的,可当他想细问的时候,曹阿妹却是已经睡去了。
此时在一旁小床上睡得朦朦胧胧的七月也醒了,她模糊地听说自己母亲有了什么妹妹,便奶声奶气地向华老二问道:“我是有小姨了吗?”
同样在小床上睡觉的华石头听到了自己妹妹的话,却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傻瓜,咱娘是独女,我们哪来的小姨,别吵,我再睡会。”
华老二看着这温馨的一家,心里是得意极了,他飞快洗了把脸,便悄悄出了房门,独自赶往酒楼监督装建了。
他随手买了根油条塞进嘴里,便来到了酒楼,工人们一大早就在卖力地干着,他巡视了一圈后,发现最多再有七日,这新酒楼就要完工了。
正在欣喜之时,工头却一路小跑来到了华老二近前:“掌柜的,您看酒楼的名字您想好了吗?之前命我们制作的牌匾都准备好了,就差往上刻字了!”
华老二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我还没想好呢。”
工头见状却有些急了:“掌柜的,该说不说的,您可得抓点紧,我算了算日子,竣工后近半个月内只有一天是良辰吉日,可不敢耽误了吉日。”
“知道了,我尽快给你答复,兄弟们都吃饭了吗?给你们买点油条啊?”
华老二啃着油条问道。
工头却摇摇头道:“东家早就给过了一日三餐的费用,我们可以自己解决。”
华老二无奈一摊手,便点点头离开了。
漫无目的地走在东莱县的大街,华老二在为酒楼的名字纠结着,他回想起许多前一世比较出名的大饭店的名号,比如什么:丰泽园,全聚德,东来顺,柳泉居……
但他本想在其中挑选一个来用,却又总觉得抄袭来的名字有些怪怪的,便只好放弃。
他溜溜达达来到了县令府,照旧来给朱县令的儿子朱震儿做“葱烧海参”,却迎面撞见了一个气宇轩昂的道士,朱县令正在他身旁毕恭毕敬地含着身子,看起来对这道士很是重视。
只见那道士拂尘一甩,嘴里是振振有词:“朱大人,贫道敢断言,贵公子命格奇特,此生定然是锦衣玉食,正所谓‘食伤生财,富贵自来’也!只是公子十年之后命中有一道坎儿,得需长命锁护身方可才有一线生机!”
朱县令听后,是立刻紧张了起来,正双手合十向那道士央求道:“那就请无量真人赐一把锁吧,多少钱我都愿意给!”
却只听那名叫无量真人的道士又一挥拂尘道:“福生无量天尊,时也命也,贫道算出,公子已有一把本命锁护身,只是不知为何此物并没戴在他的身上,如此一来,贫道也无法给他再加持新锁护身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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