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是要离开这里去搬救兵。
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那村长一看就不是我能应对的。
我虽然偷偷学了这么多年,但也只是些理论知识,只能去找沈爷爷帮忙。
前面说过我爷爷当时也算是方圆百里内比较厉害的阴阳先生,他有一个至交好友叫沈志。
爷爷去世后,沈爷爷每年都会来看奶奶和我。
虽然他和奶奶一样禁止我学习爷爷的术书,但他对我如同亲孙。
最主要的是他和爷爷一样,都是有名有号的阴阳先生。
宋雨还站在三楼,她好像一晚上都没离开。
我不知她这是在做什么?愧疚吗?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少平,来吃早餐了!”
宋云娇媚的声音传来。
“死丫头,你杵这干嘛?吓我一跳。”
看到二楼伫立的宋雨,她破口大骂。
面对我时又换了副面孔,矫揉造作的声音让我感到不适。
“走吧,少平,我妈还特地给你炖了鸡汤呢。”
宋云和刘敏两人神色如常仿佛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还来叫我吃早饭。
但我知道不一样,因为我的表弟死了。
我没有拒绝她们的食物,只是拒绝她们再近身,我要养精蓄锐,这样才有机会给表弟报仇。
没了表弟,她们的目标变成了我。
一早上我分别受到了宋云和刘敏的两波勾引,她俩甚至连内衣内裤也不穿了,毫无羞耻心地穿着露脐装和短裙在我面前晃荡。
还时不时想靠上来蹭我两下,都被我用八卦镜吓回去了。
到中午,两人终于消停下来,钻到房间睡觉。
今天宋雨没有去午睡,而是主动过来和我搭话。
我一早上的漠视让她有些难受。
“少平,你,好点了吗?”
“我的小命都在你们母女三人的手里,好不好?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语带讽刺。
她面色苍白,仿佛被我话刺伤。
我没有理会她湿润的眼眶,这是她自己选的路。而我也因为同情她得到了报应。
“宋雨,如果你还有良心的话,就让我走吧。”
“少平,我……”
“我不想听你说那么多,我只问你能不能让我走。”
“抱歉,我真的做不了主。”
“那算了。”
我转身离开,对她的眼泪视而不见。
“少平,你走不掉的。”
她叫住我。
“水女村,许进不许出,除了我们,没有人能离开的。”
“那为什么?”
我语气有些哽咽。
“为什么明明知道这地方这么危险还要把我带过来?我对你不够好吗?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把我害到这个地步。”
这一刻,我出奇地愤怒,过往的恩爱成了云烟,如今只剩下背叛,还有一条人命。
“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做主的。”
“你只会说对不起,然后继续让我失望。”
我毫不留恋地离开,身后的哭泣渐渐变大,我已不会再心疼分毫。
中午,村子里空无一人,他们都午睡去了,又或者说躲避阳光去了。
现在她们没有精力管我,是最好的逃走时机。
确定没有人跟在身后,我朝着出村的路跑去。
穿过村子的大门,越往前走能见度越低,村子周围好像被浓浓的大雾包裹着。
我大汗淋漓,感受到手脚越来越不听使唤。
担心遇到昨天的迷药,我还特意将毛巾打湿捂住口鼻,可惜并没有什么用。
还是出不去吗?昏迷前的最后一刻,我心想。
“表哥,快醒醒!”
我睁开眼,发现是小时候胖嘟嘟的表弟。
是做梦吗?
“表哥,我们一起去抓蜻蜓吧。”
看到表弟挂着鼻涕的笑容,这几天的惶恐无助在此刻爆发。
我抱头痛哭,小表弟用他胖乎乎的小手安抚我。
“不怕不怕,表哥是最厉害的男子汉了。你一定可以的。”
我抬头看着他,眼里全是对我的信任,可我却没能救到他。
梦境戛然而止,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宋家大门口。
手脚还是麻木的,无法动弹。
此刻应该午睡的宋雨走出来,看到地上的我,像早有预料般叹了口气。
我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连舌头都是麻木的。
“我告诉过你的。”
她说完这句话,弯腰把我扶起来背在身上往房间走去。
想不到她人小小一只力气还挺大,我心中苦笑。
躺在床上,先是舌头上的麻木渐渐退去,可手脚依然不能动弹。
宋雨守在我床边。
“放心吧,我在这里守着你不会让妈妈和姐姐靠近你。”
“告诉我要怎么离开这里?”
“少平……”
“别说那些没用的,我只想知道怎么离开这里。”
宋雨沉默不语。
“宋雨,别让我恨你。”
我加重了语气。
她的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我没有心软,表弟哭得比她惨多了。
僵持许久,最终宋雨还是妥协了。
“神女庙。水女娘娘每晚会赐福降下圣水,喝下圣水就不会被村外的大雾迷倒。”
“你没骗我?”
我有些狐疑。
“村里人都这么说的。”
见我不信,她举起手。
“我发誓,这是真的。”
“行。”
我暂时信了她的说辞。
慢慢地手脚也能动起来了。
此时已经黄昏,宋雨还没离开。
“多久开始赐福?”
我活动着手脚。
“快了,天一黑就开始,现在走过去刚刚好。”
眼见我要走,宋雨拉住我。
“我和你一起去好吗?”
她湿漉漉的眼睛望着我,让我拒绝的话说不出口。
“别拖我后腿。”
我自顾自往前走,也不管她跟没跟在后面。
一路上,人都陆陆续续地往神女庙去,对于这个安静的村子来说,也算热闹非常。
前几天傍晚我都没有出来过,自然也错过了这幅场景。
我们的时候赐福刚刚开始,时机正好。
所有的村民都双手合十,脸上的表情十分虔诚。
我看了下四周,都是些美艳女人。
只有几个孩童,其中女孩儿也占大多数,小男孩儿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至于成年男性,那是一个都没有。
“仪式开始了。”
宋雨低声提醒我,我赶紧低着头。
铛,铛,铛。
古钟撞过三声,我瞥见宋雨的小姨穿着白色的袍子,光脚走上祭台。
说是袍子也失之偏颇,几块厚实的白色布料,堪堪遮住重要部位,笼罩在外的是一层透明白纱,虽然朦朦胧胧,但里面什么情况一眼就能看清楚。
所以我一眼就看出她没穿内衣内裤,当然,四周祈福的女人也没穿,她们村子真的不喜欢穿内衣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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