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黎姝因幼时受她母亲熏陶,本是不信神佛的,可烬儿当初定下志向说要入军中历练,日后好继承父业后,她就开始信了,并在烬儿随父出征的那两年时间里,不论是刮风还是下雨,甚至是下雪天,都会坚持去南山寺为烬儿祈福,足见她对烬儿用情之深。

    那样的黎姝,确实不可能毫无缘由的不要她跟烬儿的骨肉!

    所以黎姝真是因为那日落水动了胎气,导致孩子保不住了,却还被烬儿冤枉推了谢语,并一直逼她去给谢语道歉赔罪而变了性子?

    为何她心头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呢?

    许岱君死死拧着眉,纠结烦闷到连宁舒阳跟她说话都没有听见。

    等她终于回过神来,见宁舒阳走了,立刻问向嬷嬷道:“侯爷呢?”

    “去侧夫人那边了……”向嬷嬷话音未落就见许岱君变了脸色,忙又补充道:“侯爷走前与郡主说了的,但郡主似乎没有听见……”

    “哼!我便是听见了,他不是还得去那贱人那里!他可都大半个月没回府了!且今儿府里还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他竟还撇下我去了那贱人那里!”

    “夫人息怒!也许侯爷只是过去看看,等下还会……”

    “他哪次进了那贱人的屋还出来过!”

    “……”

    向嬷嬷不敢说话了。

    好在许岱君只是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就又问她道:“烬儿呢?”

    “好似在竹苑周围待着,世子夫人还是不肯让他进竹苑……”

    “啧!黎姝那小贱人还拿乔个没完了!”

    此时竹苑里,黎姝刚睡着。

    桂嬷嬷把青虹翠微打发出去后,刚准备去把安神香熏上,临渊就悄无声息的从她身后冒了出来。

    吓得她差点就叫喊出声了。

    所以她捂住自己嘴巴后,没好气的瞪了临渊好几眼。

    但临渊都没带搭理她的,直接去跪到床前,小心翼翼的把黎姝的手从被子里移出来,专注的为黎姝把起了脉。

    桂嬷嬷心头那几分埋怨瞬间就散了,熏上安神香后,走过去把声音压到最低问:“如何?”

    临渊一板一眼的道:“没问题,只需仔细将养,我为小姐拟了食谱,稍后给嬷嬷。”

    “好,你有心了。”

    桂嬷嬷满意的点点头,心里却忍不住直犯嘀咕。

    这临渊跟她们说话时,与跟小姐说话时比起来,那语气简直就是两个人!

    且面对她们时,临渊就跟个没有表情的木头人似的,但在小姐面前他不仅脸上表情十分生动,连眼神都要更亮些!

    也不知他是不是对小姐揣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可他也没来小姐身边几天啊!

    且他还比小姐小好几岁呢!

    这天黎姝直接一觉睡到了隔天早上。

    醒来时除去肚子有些饿了外,气色跟精气神儿是相当的好。

    为此桂嬷嬷是放心了不少。

    然后她刚用完早膳,临渊就鬼魅般冒出来到她跟前禀,“小姐此前让属下去查那些看见了小姐跟谢语落水的人与棋妃之间有没有交集,属下不仅着人查了棋妃举办那场宴会前后,连棋妃进宫前后都查了,并未查到任何一人与棋妃有密切交集,不过……”

    临渊话到一半突然停住,黎姝倒也没有催促,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然后她眼角余光不经意间发现临渊耳朵红的厉害。

    正暗暗琢磨今儿外面是不是特别冷,就听得他继续说:“属下派出去的人意外查到棋妃身世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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