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黎姝顿时来了几分精神。
她想着能使临渊话说到一半停止的隐情,定然不会小。
但临渊没有立刻道出他口中的隐情,而是在欲言又止的与她对视了几瞬后,才缓缓的说道:“三年多前,也就是小姐与姑爷大婚前不久,皇上微服私访回宫时,从民间带回了一孤女,也就是棋妃林琪,当时皇上只对外称棋妃是某位将军的遗孤,并未明说是哪位将军,因皇上直接给了其妃位,当时有不少人都暗中去调查过其父究竟是谁,却没有一人查到过,后来棋妃越来越得宠,却始终谨守本分,从未恃宠而骄,连太后跟皇后都对她赞赏有加,也就渐渐没人去探查她的出身了。”
黎姝点点头,“这些都是世人皆知的,莫不是你们此次意外查到棋妃的父亲是谁了?”
临渊摇头,“小姐有所不知,我们孔雀台表面上是名伶如云,名声颇大的戏院,实际上却是以探查跟售卖各种隐秘情报为主的……”
这话叫黎姝很是惊讶。
桂嬷嬷更是立刻就把青虹翠微给打发了出去。
用的由头是“跟打打杀杀沾边儿的事,你们不知道为好”。
等桂嬷嬷将房门关上了,临渊继续说道:“此前小姐吩咐属下去查那些人与棋妃有没有交集时,属下听小姐的语气,觉得小姐与那棋妃恐怕没有外人说的那么要好,就在安排人去查那些人跟棋妃有无交集的同时,也安排了人深入调查棋妃,
巧的是,那年皇上微服私访前,正好有人花重金请我们跟踪并记录下皇上都去了哪里,又都做了些什么,而我们每每完成一笔交易后,都会留下一份卷宗以防万一,
而被三娘派出去执行那次任务的人,都是办事十分严谨的,那份卷宗上不仅记录了皇上是在何处遇到棋妃的,还记下了他们听来的棋妃跟皇上的一些对话,其中正好有棋妃母亲的名字,
此次属下安排的人便从其母亲着手去查了,然后发现其母亲竟是京城人士,且还与……
小姐的父亲是旧识……”
黎姝眨眨眼,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临渊方才为何话到一半停住。
但她立刻就摇摇头道:“棋妃不可能是我父亲的私生女,她与我四位兄长同岁,那个时期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父亲因母亲怀了多胎而紧张到连早朝都告假不去了,时时刻刻陪着我母亲,那段时间京中几乎没人瞧见过他外出,一直到我母亲顺利生下了四胞胎为止……”
话末,黎姝瞧见临渊两个耳朵更红了。
然后她听得临渊颇为自责的道:“是属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属下再着人继续去查,日后没有确定的事,属下定不会再拿来让小姐劳神了!”
“无妨。”黎姝摇摇头,见临渊要退下,脱口便问:“你要回孔雀台?”
“是。”
“嬷嬷,取个披风给他。”
“……”
临渊一头雾水。
桂嬷嬷倒是立刻去取了个男女皆能用的黑色披风给临渊。
在临渊抱着那披风疑惑不解的看向黎姝时,黎姝道:“我看你耳朵都冻红了,穿上再走吧。”
临渊愣了愣,然后整张脸都红了。
黎姝到底年长他几岁,见状立刻就明白她弄错了,刚想说点什么,临渊就‘嗖’的一下闪没影儿了。
她蹙了蹙眉,颇为纠结的看向桂嬷嬷问:“嬷嬷你说这临渊……是对我动了什么心思呢……还是真把我视作主子,对我颇为崇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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