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树哥,
我们身上没带烟,
刚才走的着急,都扔在墙上呢!”
“快点快点,
我们把大野猪抬回去,
这都死多久了?
再不把它处理掉,
估计晚上内脏就会发臭。”
人多力量大。
众人也没有去找绳子棍子。
一群大小伙,抽着烟,抓住猪脚、猪头、猪尾巴就走。
既然杨光树没事,大家也懒得再管他。
听你在我们一群人面前炫耀,装逼?
我们就不给你显摆的机会。
倒是有几个大小伙,想听听杨光树是在哪里搞到的这些东西。
但是大家都不想听,抬着野猪就走。
没办法,也只能跟着众人回去。
几十斤一袋的大米面粉,几个大姑娘,小媳妇,双手拎起,往背上一甩,背着就走。
王春梅看着大家离开,终于松了一口气。
感觉自己,像是从紧绷的弦上解脱下来!
“杨光树,
好险呀!
还是你有办法,
要不然我以后都没脸见人。”
“别人又没有看到你在干嘛?
你在意那么多,你不累吗?”
“累有脸重要吗?”
杨光树无言以对。
有代沟,有点难沟通。
杨光树索性不再多言。
“光树,
你给我说说,
这几天,
你是怎么赚钱,买到这么多粮食和大野猪的?
还是上次那帮人,
帮你把粮食、野猪送到这里来的吗?
他们怎么不直接送到家里去?”
“能送到大队就不错了,
耽误他们赚钱不说,
路太烂,
车胎还扎破了好几个,
东西卸在场坝,
一帮人,气冲冲的就走了!
至于赚钱,
现在是挺好赚,
要不哪天,
我带你去瞅瞅?”
王春梅连连摆手,“我不敢去。”
“怕啥,
我们家不是养的有兔子吗?
哪天你抓一只大兔子,
直接拿到大平公社去卖,
赚钱,就是这么简单。”
“真的不敢去,
我怕被抓。”
“卖自己家兔子,谁会管你?
公社和县城,
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基本上,没有人管你,
民以食为天,
是人就要吃饭吃菜,
现在上面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王春梅想到,家里大兔子下了七八只小兔子。
她才舍不得卖。
“哪天我和你一起去瞅瞅,
但是不能卖大兔子,
它刚下崽儿。”
王春梅好久都没有去过大平公社。
也想去瞅瞅,这公社的繁华。
“你傻啊,
卖只公兔就好了,
它又不会下崽,
留那么多公兔干嘛?”
“那就抓一只公兔吧,
光树,
这家兔卖多少钱一只?
我们大队还没有人养过家兔,
这价格和野兔差不多吗?”
“5毛一斤左右。”
“那你收野兔也才5毛一斤,
你不是亏死?
你拿出去卖,
你赚什么钱?”
“野兔不一样,
我卖给的不是普通人,
我不是只收帮我们家建房子的5毛一斤吗?
就当是报答他们,
其他人还是3毛一斤,
这不是赚的更多吗?”
灶台不远处,几个小媳妇,在烧开水,烫野猪毛。
新房子!
人多力量大,这才多久功夫。
就快夯好土墙。
估计再过几天,就可以安装横梁、檩条、椽子。
就可以盖瓦片,这新房,也算是建造完成。
杨光树看着王桥狗,在做着门板。
“桥狗哥,
到时候横梁和檩子,
能不能弄长一些,
这样房屋左右两边下面,
我还能堆点东西。”
王桥狗停下手中的动作,“杨光树,
这房子左右两边椽子瓦片是有讲究的,
不是你想伸多长就盖多长,
椽子只能盖三行瓦片,
古人都是这么盖的,
过三不过四,
要不然对主人家不好。”
夯土墙,挖泥巴的众人。
听到杨光树的话,也纷纷劝说。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这些都是老祖宗传承下来的规矩。
“是啊,
光树哥,
不要说瓦房,
茅草屋盖起来都有讲究,
你实在是想把两边利用起来,
兄弟们帮你栽几根柱子,
两边盖瓦片,盖茅草都行。”
杨光树万万没有想到!
盖个瓦片,还有这么多讲究。
后世都是高楼大厦,很少看到砖瓦房。
即使有,也从来没有仔细观察过。
杨光树还是挺尊重老祖宗的,既然过三不过四,那就按古人的规矩来!
“到时候,
再麻烦兄弟们,
给我栽几根柱子。”
一帮大姑娘小媳妇,听到杨光树要把房子两边,都搭起来!
就拿王春梅开玩笑!
“春梅,
以后你不看牢一点你家杨光树,
你自己瞅瞅,
新房子都还没有弄好,
他就想着搭偏房,
以后有得你受的。”
王春梅狐疑的望向杨光树,这家伙,不会是嫌弃我了吧?
难道他还有什么小心思?
杨光树听到这话,再看到王春梅的眼神。
就想骂娘!
这种玩笑也开?
本来王春梅就是个小寡妇,很是敏感。
“各位大姐,
我求求你们了,
不要乱说好不好?
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们再说,
我到没什么,
你们瞅瞅我家春梅,
都快哭了!”
“谁哭了?
我才没有。”
“还你家春梅?
你两口子真肉麻。”
听到杨光树说,我家春梅。
幸福的感觉,浸润着王春梅的心房。
那份甜蜜,就像春天般的温暖,让她洋溢着笑容。
“哼,
你们几个就瞎说,
哪天你们家建新房子,
我也建议几个哥哥搭偏房。”
“就他那熊样,
还搭偏房?
老娘我巴不得他去搭。”
“就是,
你以为像你家杨光树这么有本事?
我都还饿着肚子呢!”
王春梅拿这几个好姐妹无法。
三姐妹放学,看着站在新房边上的杨光树。
书包都来不及放下来!
向着爸爸飞奔而去。
“爸爸
爸爸……”
大妹二妹,拉着杨光树的衣服,三妹直接扑进怀里。
没办法,有三妹在,爸爸的怀抱,是留给这个小鼻涕虫的。
“爸爸,
我想死你了,
你这几天去哪里了呀!”
杨光树指了指大野猪,“爸爸去给你们买肉肉去了呀,
没肉肉吃,
我家三妹长不高怎么办?”
“咯咯咯,
爸爸对我最好了,
我要长高高的,
然后陪着爸爸去赚钱。”
“嗯,三妹最乖,
爸爸香一个。”
三妹拼命的摇着小脑袋,“我不要,
爸爸弄得我满脸口水不说,
你胡子还扎人。”
杨光树才不管三妹愿不愿意。
亲了她两口,故意弄得她满脸口水,才放过她。
三妹想用自己的衣袖擦口水,刚举起手来,就想到妈妈说不能把衣服弄脏。
“坏爸爸,我不理你了!
妈妈,我要洗脸。”
王春梅白了杨光树一眼,又欺负三妹。
杨光树就爱看王春梅白他,感觉像暗送秋波一样。
王桥狗瞅了瞅远处的王春梅,
“杨光树,
这房子土墙快要弄好了,
这房子大梁,
你要先去给你大舅哥提前说一声,
让他先准备好。”
杨光树有些懵逼!
我特么有大舅哥吗?
我怎么不知道?
还有我自己建房子,这大梁为什么要别人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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