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并不是唐家大小姐唐琬。
她的真名叫苏棠,而真正的唐琬曾是她的大学同学,也是多年的好友。
这次苏棠是顶替了唐琬身份,回到她十几年都没回过的唐家,替她和鹤家大少订了婚。
唐琬听说过鹤宥深的事迹,觉得有必要提醒她一下。
“苏棠,鹤宥深这个人脾气反复无常,据说失控起来连女人都打,我很担心你,你要真替我出了什么事,我这辈子都没法原谅自己。”
那男人何止只有情绪问题,简直就是变态。
但是苏棠根本没有回头路。
“琬琬,你知道我必须这么做,既然是我自愿的,也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
一切都为了她那个被控奸杀鹤家大小姐,蒙冤入狱的弟弟。
所以就算现在知道自己跳入的是个火坑,再给她选择的机会,她还是会毫不犹豫做出相同抉择。
“我会想办法保护好自己的,只是为了谨慎起见,以后如果我不主动给你打电话,除非紧急情况,你千万别主动找我。”
唐琬,“我明白,我暂时也搬到了京城生活,和以前认识我俩的人都断了联系,你放心。”
报平安的电话聊不到五分钟便匆匆挂断。
苏棠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眼神微微一敛,又重新变回了唐琬的身份。
她撇了眼副驾驶上的一件男士西装外套,也不知是那男人忘记带走了,还是故意留在酒店里的。
想了想,披在了肩上。
御锦铭苑。
天一亮,何慧就来到鹤宥深家,指挥佣人把家里贴满的红色囍字撕下来。
“有什么好贴的,她这种门第出来的女生,能进我们鹤家是三辈子修来的福气!不能让她蹬鼻子上脸,忘记自己什么地位!”
鹤家,江城名门望族。
这个姓氏,既彰显一手遮天的权利,又代表人皆贪慕的荣华富贵。
鹤宥深是鹤家长子长孙,理应找个门当户对的大户千金。
可要不是他坚持,何慧是断不会同意让个暴发户的女儿踏进他家门的。
牢骚发到一半,唐琬跟着外面接她的佣人进了家。
视线跟何慧在客厅中相撞,就被一道冷飕飕的目光击穿身体,瞪得她发毛。
“见到长辈也不知道问好,你哑巴了!”
“妈妈早上好。”唐琬忍气吞声。
何慧伸头张望半天,没见到鹤宥深一起,惊讶道:“你一个人回来的?”
唐琬还没开口,她已经怒不可赦,“你疯了!把我儿子留酒店里,自己跑回来!你们唐家都是什么货色,基本的家教规矩都没有吗?”
“我就说嘛,这种小门小户养出来的东西,就跟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一辈子都没见过什么世面,给她机会也难登台面!”
“你哪配做我们鹤家媳妇?”
何慧看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横竖不顺眼。
唐琬抓着裙摆的手,捏得指节发白,为了保住这个身份又不得不佯装低眉顺眼。
刚想解释,就被一声‘妈’打断。
“别怪唐琬,早上是我不想吵醒她,先出门了,顺便带了早点回来。”
唐琬闻声回望。
鹤宥深拎着一个纸袋,身形优雅地从车库门进来。
看着那张人模狗样的脸,和一个小时前狰狞猥琐的面孔不是同一个人一样。
她琥珀色的眸底闪过几不可察的锋芒。
真想冲过去,把他惺惺作态的面具撕下,让昨晚他的龌龊计划和本性曝光于世人,被大家嘲讽唾弃!
但脸上却扯出皮笑肉不笑的弧度,“宥深你回来了,那我先上楼洗个澡。”
生怕多待一分钟她鄙夷的眼神就会泄露出来。
“等等。”
鹤宥深狭长的凤目扫到唐琬身上的男士外套,微微一敛。
这不是他的衣服,是那大学生留下的?
可是外套的剪裁和面料,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穷狗怎么可能负担得起?
莫非还是专门租的?
唐琬眼骨碌一转,见伺机报复的机会来了。
“宥深。“
她踮起脚尖,将头慢慢靠近男人耳边,声音柔软得像羽毛拂过。
“昨晚你好生厉害,弄得我差点撑不住。”
低头羞涩地掀开外套一角。
高挺圆润的弧度让鹤宥深目光一滞。
白如初雪的肌肤上,扛不住一点力道,几个紫红色的指印在上面尤为扎眼。
它们如同在鹤宥深的男性尊严上蹦跳,留下的耻辱脚印,狠狠践踏着他的自尊!
鹤宥深咬紧了后槽牙,目光骤然冷冽,眼底翻涌起洪流。
不远处的何慧听不到唐琬说了什么,只见鹤宥深突然捏住她胳膊,手背青筋根根乍起。
让她狐疑地皱起了眉。
唐琬的羽睫眨巴了两下,压住眼中一闪而过的畅快。
一对澄清的玻璃珠透出无辜,“宥深,你抓疼我了,怎么了?”
她偏要故意挑衅,直戳他内心深处最脆弱的软肋,就笃定他在这种情况下,为了保住自己秘密,只能咬碎了牙和血吞。
鹤宥深将唐琬身上的外套狠狠扯下,丢到地上。
像碰到什么污秽之物一样,往身上蹭了一下手,眼中闪过厌恶。
唐琬惊诧,“好好的衣服怎么扔了?”
鹤宥深神情阴戾,语气却平静得瘆人,“我的东西,我想扔就扔,想毁就毁……”
“你今天进了这个家门,也是属于我的。”
唐琬压着心头微微一颤,面不改色的对他莞尔,”我昨晚不就是你的了吗?“
说出这句话她真想抽自己一巴掌,怎么就管不住嘴,还刺激他呢?
鹤宥深的眼睛紧紧盯着她莹白的肌肤,伸手捏住她后颈,拇指在耳后根用力摩挲。
“你的皮肤真是又白又嫩,让我很兴奋。”
他声音很轻,只容他们间能听见,其中却夹杂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兴奋,“你知道吗?有时候,一朵娇艳的花,需要被修剪才能展现出更独特的美。”
“我们来日方长,让我慢慢调教你。”
诡异的话语和眼中压抑的病态光芒,让唐琬想到了他挥舞皮带时的样子,一股寒意从脊梁骨扩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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