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她刚大学毕业,一直在寻找进公司实习的机会。
swt是一家在业界颇有名气的景观设计工作室。
每年向他们投递的几百份简历里,只开放五个实习名额给应届毕业生。
所有候选人都必须过五关斩六将,证明自己各方面的出类拔萃,才有资格进入swt。
那年景观专业毕业生人数井喷,竞争尤为激烈,苏棠最后是在面试环节,得到伍文斌给的一个高分,以综合成绩第三的身份,挤入公司的。
三个月的工作时间,伍文斌负责带她,相当于她直属领导。
但苏棠更喜欢以师徒相称,觉得亲近。
伍文斌人缘很好,长相儒雅,脾气随和,对她是悉心栽培,倾囊相授。
除去工作时,平时相处也同样给予无微不至的照顾。
公司团建,他会帮苏棠挡酒,把她喜欢吃的菜,不着痕迹地传到她伸手能及之处。
有不怀好意的男同事,妄图借‘醉意’占她便宜时,他会毫不犹豫当面呵斥,充当护花使者。
对于一个父亲早亡,17岁时又失去母亲的孤儿来说。
她从伍文斌那里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和关注,填补了部分‘父亲’这个角色在她生命中的缺失。
内心油然而生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激。
甚至把这个大自己14岁的男人,当成了精神上的亲人。
所以她喜欢亲切地叫他师傅,爱戴他,仰望他,更尊敬他。
直到实习工作即将期满的那天——
伍文斌把手,伸进了她裙子里。
……
唐琬双眉紧蹙,眼珠子在眼皮底下不断闪动。
突然,一股强风灌入,刮过她手臂,惹得汗毛根根站立,她才豁然睁眼。
以为是何慧回来了。
一转头,一个高大的黑影压着外面的光,鱼贯而入。
车身轻振了一下,男人坐进来,原本宽敞有余的空间顿时变得逼仄。
那张俊美的脸出现在唐琬视线中,她第一个反应立马转头看向窗外,没见其他人。
回头紧张问男人,“你进来干什么?”
厉渊性感的薄唇轻启,要说的话在嘴边一滞。
深邃的眸底忽而一凝,以难以捕捉的速度迅速变黑。
“你在哭?”
唐琬听他这么一说,立马用手背抹了一把脸,还真是湿的。
她居然浑然不觉。
厉渊很不耐烦,“问你话呢,耳朵聋了?”
车里明明有空调,唐琬额角却渗出细细汗珠。
掀起眼皮看他的一瞬,眼底勾起一丝红线,眼波细碎。
看到他不同于往常般警惕,反倒有一种不易察觉的淡淡忧伤。
唐琬不想给厉渊洞察她心境的机会,别开脸,随口敷衍,“噩梦而已。”
她又朝窗外张望,心里忐忑得要死,这时候何慧和司机,他们任何一人都可能随时出现。
慌慌张张的开始推攘厉渊,“你赶紧出去,妈妈他们马上就会回来。”
厉渊顺势抓过她抵在胸口的双手,轻松扣于她头顶。
上半身往前倾轧,唐琬以半躺的姿势被困于角落。
观察不到外面的情况,她更加心乱如麻,“厉渊,你到底要干什么呀?”
她知道他疯,但也不至于疯到想当着何慧的面玩成人游戏吧?
除非他有心想把何慧气得原地心脏爆炸而亡。
但实际的情况是,唐琬自己快先心梗了。
“你叫我什么?”厉渊敛了敛双眼,是危险的标志。
唐琬说改口就改口,“厉爷,我今天也没惹你,你又何必来找我麻烦?回头真被人撞见,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男人不会还因为昨天的事情生气,所以报复她吧?
“昨天是我不对,我不应该那么莽撞地跑去质问你,你说得对,我不配,没资格,厉爷你行行好快走吧。”
厉渊看她怂得满头大汗,冷嗤一声,“说点好听的。”
唐琬现在急得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想赶紧满足这位阎王爷,“厉爷你大人有大量,不拘小节,肯定不会为一点小事就记仇的人,你……“
什么乱七八糟的?
厉渊皱眉打断她,“让你说的是情话。”
情话?唐琬在床上都说不出口,更何况是现在?
“你先看看外面妈妈或者司机有没有过来?”她的心思全在别处。
厉渊没有抬头,像似要惩罚她的心不在焉一样,把她呼吸的空间压缩得更紧。
黯淡的车厢光线下,那双黑瞳充满压迫感。
耳鬓厮磨,“跟我睡过两次,你算我的女人吗?”
这让她怎么回答?说不算会不会惹恼他?说算,他会不会又觉得自己是自视甚高?
“厉爷觉得我是,我就是。”
被困在方寸之间的唐琬呈现慌乱又无助的样子,惹人想揉碎她的脆弱。
漂亮的天鹅颈又白又细,近距离都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脉络,再往下是嶙峋性感的锁骨。
因为紧张,傲人的胸脯跌宕起伏,有意无意地蹭着他胸膛。
勾起男人想往里一窥究竟的遐想。
厉渊轻声呢喃,“鹤宥深碰过你吗?”
唐琬呆了呆,“厉爷不是知道他的情况吗?”
“我是说,他有没有像这样抚摸过你?”
唐琬被捏痛,摇头,“没有。”
“真的?”力道加紧。
像是在实行一种“酷刑”,逼迫她说出实话。
唐琬嘶一声,咬着唇内的嫩肉,眼尾闪出泪花,“真…真的,痛,厉爷。”
“你要不说实话会更痛。”
厉渊还不打算放过她,拇指又揉过她微胀的樱唇,“他亲过你吗?”
唐琬心跳加速,软声道:“厉爷,时间真的来不及了,妈妈这会儿应该下来了,算我求你好不好,下次找个时间,你问我什么我都一一回你。”
看她这么急于转移话题的样子,不用她回答,厉渊心里也有了结果。
眸色加深,猛地凑近唐琬的脸,五指穿过她绸缎般的长发,扣住后脑勺往鼻尖下带。
距离近到呼吸交缠。
有这么一瞬,唐琬差点以为他会亲下来,但是并没有。
“唐琬。”厉渊咬住腮说,“以后不准他再碰你,身体不行,吻更不行,听明白了吗?”
男人眼中升腾起的占有欲让唐琬呼吸一窒,她舒展眉眼,“所以厉爷的意思是,我是你的女人?”
厉渊邪肆一笑,“我只是没有和其他男人分享玩物的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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