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本官又不是脑子有问题,干嘛要在自己身上抓出这么多伤口来?”
蓟县县令试图回想起之前的事情,但却脑子一片模糊,只感觉自己当时好像十分难受,身上到处都像是有蚂蚁在爬!
然后……然后……
蓟县县令愕然,这么想来的话,好像自己身上的伤口,的确有可能是他自己弄得。
但这是为什么呢?他好端端的干嘛要伤害自己?
带着这样的疑问,蓟县县令将目光看向了赵彻,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解答。
“实不相瞒,县衙中的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刚才发生了同样的情况,你出来的时候应该已经看到了,现在锦衣卫和城卫军已经全权接管了蓟县县衙。”
“并且昨天晚上,老冯和刘三省也因为同样的情况咬舌自尽了,所以本候为了保护你们,才只能出此下策,将你们关起来!”
“只不过你们的病症到底是什么,本候也是第一次见识到,本候猜测可能是某种会传染的疾病,在本候找到治疗方法之前,只能委屈县令你们,暂时老老实实的被关起来了!”
……
赵彻并没有将毒药的事情告诉给蓟县县令,倒不是不相信他,主要是这件事情为了防止被幕后黑手知道,自然是越保密越好。
估计对方这会儿正不知道安插了多少明里暗里的眼线,就盯着蓟县县衙的一举一动呢。
一旦赵彻稍微表露出一点破绽,都很有可能导致对方直接选择逃走!
因此,在上郡的大军到来之前,赵彻绝对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给除了锦衣卫之外的任何人!
“传染病?那是什么?怎么好端端的会闹出这种事情来呢?”
听到赵彻的话,蓟县县令顿时慌了起来。
“侯爷,我们这个传染病能治吗?”
蓟县县令有些不敢相信,什么样的病,居然能让他们整个县衙的人都中招。
“不好说,这种病情十分严重,而且本候也是闻所未闻,也不知道到底传染了多少人,所以现在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情况,所以这段时间就委屈你们了!”
赵彻随口又找了一个借口,这样他到时候哪怕直接让上郡大军将整个广阳郡以防止病情传播的名头直接给封控起来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那就麻烦侯爷了!”
蓟县县令知道的没有那么多,只能赶紧对赵彻行了一礼。
“县令还没吃饭吧,我让人已经给你们安排了膳食,等会儿你就跟着锦衣卫回去吧!”
赵彻随口说道。
蓟县县令自然也知道,赵彻说的是让自己回廷狱中。
虽然他也没有犯罪,正常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也行,但他也害怕自己万一发病的时候,身边若是没人看着,只怕是真要承担不小的痛苦了。
廷狱只是暂时让他们集中呆着的地方,倒也不用太过于在意。
一般来说,药瘾在第一次发作得不到满足的话,很快就会有后续的发作。
蓟县县令第一次发作被打晕了过去,第二次就只能依靠他自己的意志力扛过去了。
否则的话,药瘾根本无法戒除!
赵彻本来打算让蓟县县令他们先补充一下体力,但是没想到,药瘾发作的速度,远比他想象的来的更快!
蓟县县令刚被带回去,还没等到饭菜送过来,忽然就感觉浑身开始燥热起来,心中出现了一种十分强烈的渴望与空虚感。
并且,他的四肢都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连带着意识都渐渐模糊!
“好痒!好痒!”
蓟县县令无意识的惨叫起来,两只手不住的在身上挠来挠去,力气越来越大,身上挠出了一道道伤痕!
血腥味散发出来,蓟县县令心里的渴望似乎得到了一些满足,但这还远远不够,他需要更多!
于是,蓟县县令毫不犹豫的张开嘴,朝着自己的胳膊咬了过去,狰狞的面目,仿佛他咬的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住口!”
幸好这时,一旁看守的锦衣卫及时发现了蓟县县令的异状,连忙上前一把抓住了他,随即将其五花大绑起来。
“啊!好痒!好痒!我好难受啊!”
蓟县县令还在疯狂的大喊大叫着,状若疯魔!
锦衣卫则在一旁试图用言语让其清醒过来。
不过很显然,此刻的蓟县县令根本没有意识,完全是靠着身体的本能在行事。
无奈之下,锦衣卫只能再次出手,给蓟县县令的嘴巴里面塞上了一块卷起来的毛巾,以免他咬到自己的舌头。
“快去像侯爷汇报!”
锦衣卫对一旁的一名城卫军吩咐了一声。
城卫军见状,连忙朝着县衙大堂跑过去。
“参见侯爷,大事不好了!”
“发生什么事?”
赵彻愣了一下问道。
“启禀侯爷,县令大人刚刚回到廷狱之后便开始突发恶疾,现在情况十分不妙!”
“药瘾发作了?”
赵彻心中惊道,没想到药瘾会发作的这么快。
“带我去看看!”
赵彻起身,跟着城卫军的士兵,很快来到了廷狱当中。
“侯爷!”
赵彻钢来到廷狱,就看见了正在发狂的蓟县县令。
“准备冰水,去医院调集一批镇静剂过来!”
赵彻摆摆手,对身边的手下吩咐道。
城卫军应声,连忙去准备了一桶冰冷刺骨的水端了进来。
“把县令塞进去!”
赵彻一挥手,锦衣卫立刻抬起蓟县县令,将其塞进了冰水之中。
冰冷刺骨的冰水,瞬间浸透了蓟县县令全身,让他的神智都恢复了一些!
“我好难受,好痒啊!”
“侯爷!我这是怎么了?”
“好难受,我好渴!”
……
蓟县县令低声呢喃着。
“坚持住,熬过去就好了!”
赵彻在一旁用言语鼓励着蓟县县令。
终于,在痛苦与煎熬之中,蓟县县令成功扛过了这一次的药瘾发作。
“快点把县令抬出来,给他换一身干衣服!”
赵彻随口吩咐道。
“侯爷,刚才下臣那么难受,莫非就是您说的那什么病情发作?”
由于刚才外界的冰水刺激,让蓟县县令稍微恢复了一些甚至,所以他倒是记得这次药瘾发作的情况。
“放心吧,我已经派人去咸阳城调集药物了,很快就会有人过来帮你们治疗的!”
赵彻拍拍蓟县县令的肩膀安慰了一句。
然而,蓟县县令这边刚好,另一边的人又开始发作了。
好在有了赵彻给他们教的处理办法,城卫军和锦衣卫倒不至于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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