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等等。”温玉皎看他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莫名就慌了。
她原本斜坐在他身上,着急后,换了个姿势,与他面对面,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问问。”
温厌呼吸沉重了几分,“嗯?”
沙哑冷冽的嗓音带着几分催促,催她接着往下说。
同时他手掌抬起,轻轻贴上她两侧腰间,扶着她。
掌心的热度透过顺滑的布料传递进入,温玉皎烫得轻轻抖了一下,“你现在受了伤,工作如果这么繁重,确实不利于养伤……”
她定了定神,“要不……大舅你好好养病,我去找四舅看看有没有我能够帮忙的地方,如果有,我就在这里多留几天帮忙。”
温玉皎这话一出,温厌实质般的视线透出一丝柔和。
但他没有直言接受,反而凑近她,“你觉得我不行?”
“啊?”温玉皎无比茫然,“我没有啊。”
她什么时候这样说了?
温厌像是被质疑打猎能力的野狼,眼中含着一丝被质疑的委屈和愤怒,想要在自己中意的伴侣面前表现自己,“那皎皎觉得我行吗?”
他眉骨微凸,眼窝深邃,鼻梁又十分高挺,是非常有攻击性的浓艳长相,狭长锐利的丹凤眼更是将他的美貌提高了一个台阶。
温玉皎被他盯着,手臂总是会不自觉地冒出细细的鸡皮疙瘩,像害怕,也像兴奋,“行…你当然行,特别行!”
她闭着眼一顿狂吹,说完后只听到耳畔响起令人腿软的轻笑。
温玉皎咽了咽口水,“……你怎么不说话?”
温厌的视线是那么的浓烈,好像要将她吞吃入腹。
但他很快就将视线收敛的一干二净,“我就算受了伤,也能很快将那点工作解决。”
温玉皎只觉得他好矛盾。
一边委屈暗示自己受伤,干不了活。
等她说要帮忙后,又说工作对他不算什么。
真是好矛盾一男的。
这些想法温玉皎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表现出来,熟练地开口哄,“嗯嗯,大舅最厉害了。”
温厌扶着她腰的手掌向自己的方向轻轻一推,将她抱了个满怀。
温玉皎的下巴嗑到他锁骨上,诧异地低低叫了一声。
这一声柔软的轻喘让温厌喉结滚动了几番。
他手上下交替,将她整个脊背轻松掌控。
食指沿着凸起的脊椎骨,心中默念,一颗颗数着她的脊骨数量,同时低头在她耳边说,“乖乖回去。”
“五天后见。”
-
被温厌当玩偶抱了十几分钟,他就离开了别墅。
温玉皎在客厅呆坐了一会儿,云倾浅悄咪咪出现,“皎皎。”
温玉皎回神,“浅浅,你要出门吗?”
“不啊。”云倾浅坐到她身边,“那个埃里克呢?”
“他回家了。”温玉皎咳嗽一声,想起刚才温厌的嘱咐。
他的身份在意国比较特殊,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她在心里对云倾浅说了声抱歉,自然地模糊话题,“他刚才把这几天的医药费与住宿费给了我。”
边说边把手机递给云倾浅看。
手机上赫然挂着一条转账短信。
[……银行入账-100000000元。]
果然一说到医药费和住宿费,云倾浅就失去了对温厌真实身份的好奇,也忘了什么失忆和记忆错乱的问题。
她数了数转账数字后的零,“不错不错,竟然会主动还债,咱们没救错人。”
温玉皎打算将钱转给云倾浅。
毕竟这回旅游,出钱的是云景止。
云倾浅随意拒绝,“咱们谁跟谁,下次请我吃饭就好了。”
温玉皎也没有继续坚持,被云倾浅带出门,最后疯玩了一趟。
玩耍途中,温玉皎用那笔钱给云倾浅买了新款奢侈品牌的手提包。
云倾浅也没客气收下了。
只不过等她们回别墅后,她把包拎在手上,在云景止面前来回晃悠了十几次,有几次还差点把包拍在她哥脸上,嚣张又明目张胆地炫耀。
“哎呀,皎皎给我买的包包就是好看。”
“皎皎对我太好了,竟然给我买了礼物。”
“不会吧不会吧?难道只有我收到了皎皎送的礼物吗?那我可要低调一点,不然一定会有某个姓云的男人嫉妒我。”
云景止:“…………”
温玉皎恰好在第一百零七次兄妹大战开幕前下楼。
她手里提着一个小礼物袋,直接走到云景止面前递给他,“景止哥,这个送你。希望你能喜欢。”
云景止眸光骤然被点亮,灼人耀眼,“……谢谢。”
他忍下兴奋,努力维持成熟稳重的哥哥形象,将礼物从袋里拿出来。
是一个手工制作的皮质钱包。
钱包角落里有logo,是意国本地人创立的一个小众品牌。
“我很喜欢。”云景止将它收好,认真地对温玉皎表达感谢,“我会好好珍惜、使用它的。”
温玉皎腼腆抿嘴,“你喜欢就好。”
送完礼物,她和云家兄妹又聊了几句就上楼,回房收拾东西,明天回国。
而温玉皎一离开,炫耀礼物的人就从云倾浅变成云景止。
云倾浅被她哥小人得志的样子气得翻了个白眼。
哼哼唧唧地拎着自己的包包回房,打算发个朋友圈炫耀。
夜色过半,别墅陷入寂静。
温玉皎今晚睡得不太好。
可能是因为明天就要回国的原因,几天没见温家人,她有些近乡情怯。
她勉强入睡后,久违地做梦。
梦境内容很熟悉,像是不久前才梦见过的场景。
像是在……宴会厅?
她听到了清浅的呼吸声,还有宾客推杯换盏的交流声。
眼前一片昏暗,只能看到非常淡光线。
她的眼睛好像被东西蒙了起来,后背抵着冰凉的栏杆,而身前却是一堵温热的肉墙。
冰火两重天的感觉难以忍受,让人想要逃离。
忽然一道强烈的视线从上而下笼罩着她。
那视线灼热、强烈、露骨,像是有东西正一点点啃咬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又痒又麻还有点疼。
梦中温玉皎被这视线看得浑身不对劲,呼吸困难。
而梦外,她紧紧闭着眼睛,眉心紧皱,睡得非常不安稳,仿佛马上就要从梦中惊醒。
不知何处而来的视线将她整个人看了一遍,最后停留在她柔嫩丰盈的红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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