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红衣失踪
百里焱掸了掸身上的黑袍,极其轻蔑的哼了声,与赵雍淳道:“有些人就如同这微尘一般,随便一掸,就被摧毁,有的人,可以站在至高之巅,将所有人视作微尘。人的出路只有两种,要么是微尘,要么是掸掉微尘傲视天下的人。”
赵雍淳没有理会他,拿了解药后,就立即赶回京都。
他去湖心小筑给凤澜月服下解药,正好裴钰过来,朝他点了下头。
赵雍淳才与凤澜月道:“澜月,你留在我们身边太危险,舅舅已经因为我几次三番的害你,现今京都正乱,我们身边随处都有未知的危险,我打算将你送去九幽。九幽那边是神机阁的势力范围,任何一番的势力都不可能渗透。”凤澜月刚解了毒,正高兴,就听到赵雍淳这番话,脸上的笑容凝住,面露不舍:“阿淳哥,裴钰哥,我舍不得你们。”
突然就要离别,氛围骤然变得凝重悲伤。
裴钰温善疼惜的眼神看她:“澜月别难过,我和你阿淳哥可以找机会去九幽看你。”
凤澜月垂头,擦了擦眼泪,随后才抬起头来,扯出个得体的笑容来:“门主几次用我来胁迫阿淳哥,我留在这儿,肯定会给阿淳哥带来很多麻烦。还有,澜月楼,若有人查到我叫凤澜月,肯定也会给裴钰哥带来麻烦。”
凤澜月表现得很大度,但不舍之情亦是表现得很明显:“我不能太自私,总给你们带来麻烦。”
裴钰露出笑容来,故意表现得很轻松,他道:“九幽那边,会有很多人照顾你,我还担心你到了九幽之后,没几天就会玩得高兴,把我和阿淳给忘得干干净净。”凤澜月努嘴:“我忘记谁,也不会忘记阿淳哥……和裴钰哥。”
红衣从外面进来,朝裴钰道:“少主,都安排妥当了。”
“好,”裴钰朝红衣看了一眼,又朝凤澜月说:“那就启程吧。”
“我还没收拾行李呢。”凤澜月道,眼中露了些急色。
“九幽应有尽有,何必累赘收拾,早启程早放心。”裴钰道,最开始赵雍淳跟他说起要送凤澜月去九幽的事,他就暗中去安排这事,又怕走漏消息让云阁那边知道,或者是让别处的耳目知道,他只让红衣一人去办。
所以,耽搁的越久,就越容易出事。
“裴钰哥,阿淳哥,你们就这么急于送我走吗?你们看,我才解了毒,身体都没有怎么好,一路奔波怎么受得了。明日,或者后日再走,行不行?”凤澜月恳求的目光看向赵雍淳和裴钰。
裴钰对凤澜月向来心软,凤澜月那水汪汪的眼睛一看向他,他就软下了心,向赵雍淳道:“那就让澜月再休息两天吧。”
“夜长梦多。”赵雍淳态度坚决。
凤澜月见赵雍淳不依,她便直接一倒,晕了过去。裴钰眼疾手快,过去接住她,给她诊脉,神色怪异的看了凤澜月一眼。
“澜月怎么样?”赵雍淳担心问道。
裴钰这才回神答道:“她……脉象虚弱,应该是刚解了毒,身体还没有复原。她这样的身体状况,一路长途奔波,怕是吃不消。”
“那就让她好好休息两天,后天再出发。”赵雍淳松了口。
红衣站那儿看着裴钰以及裴钰怀中抱着的凤澜月,她脸上神色一黯,道:“那红衣下去待命了。”说完,就出了屋子。
夜色渐渐来临,笼罩整个湖心小筑,本就矗立在湖中心的建筑比别处更显得静谧,又因为离别来临,静谧里又多了许多离别的萧索和不舍。
红衣抱着腿坐在门前的台阶上,裴钰在屋子里睡觉。
赵雍淳在他的院子里坐着,手里拿着那柄精致的匕首,想着宋蕴此时在做什么?但愿她是安安分分的在府里待着,没有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而凤澜月,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放走了一只黑鸟。
第三日,凤澜月如约听从裴钰和赵雍淳的安排,由红衣和几个神机阁的部下护送前往九幽。
他们一行人路上很低调,红衣一直都有勘察周围的情况,没想到还是在钦州城遭遇百里焱亲自带人拦住去路,百里焱只是一拂衣袖,袖中带起一阵掺杂内力的劲风,红人等所有人都被掀飞,百里焱抓住坐马车里的凤澜月,直接赶往京都。
“阿淳,既然昭王嘱托你照顾好凤姑娘,你就要不负昭王所托,将她留在身边好好照顾。”百里焱将凤澜月往赵雍淳身前一扔,语带威胁的口吻道。
赵雍淳接住凤澜月,警惕的看百里焱。
百里焱轻蔑的眼神如视蝼蚁一般的看了房间里警惕愤怒的裴钰、赵雍淳和满是恐惧的凤澜月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就消失了。
裴钰气愤的一拳头砸在玉石桌子上,价值昂贵的玉石桌子被他砸出个洞来。
“看来你舅舅是知道了我们送走澜月的意图,不想让他用澜月来要挟你。只是,我安排这事如此周全隐秘,所有的事情都是红衣一人去办的,他怎么会得到消息?”赵雍淳脸色阴沉凝重,没有在凤澜月面前跟裴钰说这些事,他先是将凤澜月送回房间休息,然后才过来找裴钰,他道:“应该有内奸。”
“可知道这事情的只有我们四个人,你、我、澜月、红衣!”裴钰道,“你我不可能,澜月和红衣也不可能!应该是路上的时候,红衣出了纰漏,让云阁的人得到了消息。”
对于红衣,裴钰绝对信任。
赵雍淳凝眉不语,现在只能将凤澜月留在身边。
凤澜月被百里焱送回来都已经两天了,护送凤澜月去九幽的那些神机阁部下都已经陆续回来跟裴钰复命,而红衣一直没有回来,还没有半点消息。
裴钰有些着急担心,派出了不少人去找。
护送凤澜月去九幽的事情走漏消息,随着红衣的失踪,疑点渐渐都落在了红衣的身上。“红衣不可能做出背叛我的事,她从小就是我捡回来的,一直跟在我身边。”裴钰冲赵雍淳吼道。
赵雍淳白了气急的裴钰一眼,喝了口茶,浅淡开口:“我从没有怀疑过红衣。”
凤澜月看了赵雍淳一眼,又看向裴钰,略带担心:“裴钰哥,我也相信不是红衣,红衣虽然平素对我有些意见,但是她肯定不会背叛裴钰哥。只是,那天门主出现后,门主把他们都打飞了,只将我一人带走,我担心红衣会不会出事了!”
一听凤澜月这样说,裴钰也担心起来。
赵雍淳看裴钰满脸忧色,道:“你放心吧,如果是云阁,不会对红衣下手,否则,你的那些属下怎可能安全回来。可能是红衣在外面遇到什么事耽搁了。”
“连动用澜月楼,都打听不到红衣的消息。要么是红衣自己隐去了踪迹,要么是带走红衣的人隐去了踪迹。”
裴钰并未放心下来,反而更加担心。
从小,红衣就跟在他身边,几乎没有离开过他,除非是执行他交代的任务。但他交代的任务也不会让红衣离开太长时间,顶多只是小半日的,也就这次送凤澜月去九幽和去年有一回让她去神机阁偷宫廷卷出来,日程略长了些。
红衣怎么会有自己的事情要办?也不可能认识别的什么人。
蔺一辰自从到京都之后,没有发现宋蕴有半点安全问题,他便彻底撒开欢起来,整日在各种花楼里喝酒,与那些姑娘们谈诗词歌赋,还研究看手相,摸骨,算命这些。满京都的花楼都知道有位风度翩翩、学识渊博,见多识广的潇洒公子,俊美风流,甚是讨姑娘们的喜欢。
他已经见过温皎皎和顾无瑕,还与二人相谈甚欢,在一块喝酒,听温皎皎弹琴,看顾无瑕跳舞。要知道,在澜月楼里,温皎皎和顾无瑕两人从来都互不对付,从没在同一场合出现,更别说一个弹琴,一个听琴声起舞。
偏偏,蔺一辰就让她们倆关系突然像是变好了一般。
这日,蔺一辰又在澜月楼里,听温皎皎弹琴,看顾无瑕跳舞。
顾无瑕冷漠的眼神落在温皎皎身上,一向温婉柔善的温皎皎在面对顾无瑕时,也是一脸冷色。
“你们倆不高兴?”蔺一辰端起酒杯扫了两人一眼,纳闷问道。
两人连忙陪上小脸,看向对方的眼神都柔和了许多。
“没有,能跟蔺公子在一块,我们很高兴。”温皎皎和顾无瑕同声道。
“好了,都停下吧,你们那不高兴都写在脸上了,我呢,一个一个的给你们解说,不就是一点儿情感问题吗?世上多痴男怨女,都是你们看不开。你们看看本公子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蔺一辰示意她们过来,在他眼里,这些花楼里的女子都是些可怜人,他呢,说是逛花楼,其实他是去慰藉她们,给她们本就凄苦的心里带去一点点的欢乐。
他目光先是落在温皎皎身上,连连叹气:“唉,真是可怜!你明明会有更好的前途,有更好的未来和爱你的人,偏偏,你选择了一条注定让宝珠失去光泽的凄苦之路。我只想劝你放下心里的执念,看一看别的人。你所认定的那个人,你将他视作一切,而他,对你漠然,甚至对于你的存在,并无半点特殊看法,沧海一粟而已。”
蔺一辰的话,让温皎皎貌美的脸庞上渐渐失去生气,变得苍白落寞,一双灵动的美眸也低垂下来,泪光闪烁。情之一字,不知何起,一往而深。
哪怕,他从不会看她一眼,连对她的存在和心思都没有半点想了解的念头。
随后,蔺一辰看向顾无瑕,笑了笑,神色轻松了许多:“无暇姑娘,你就好命许多,但你太过心高气傲了,恐怕易得也易失。但你的身份,始终会成为你往后的人生路上的障碍,前路困苦多磨难。”
说完,他起了身,朝二人道:“二位姑娘,多加珍重,望你们二人余生得幸福。”
然后就从窗户跳出去,离开了。
他暗中回了昭王府,潜入宋蕴的院子,落在宋蕴面前,看宋蕴一手黑子,一手白子,自己跟自己下棋。
翻了个白眼,心道无趣。
“这么着急,将我召来,不会是想让我陪你下棋吧?”蔺一辰问。他从澜月楼匆匆离开,就是看到了宋蕴发出的信号。
“蔺师父,你在京都也太逍遥了,我若不找你,恐怕,你都要忘记你来京都的使命了。”
“我的使命,不是保护你吗?你的安全没有任何问题。”蔺一辰道。
宋蕴收了棋盘上的棋子,站了起来:“好了,我有正事找你。”
她带蔺一辰走到南苑一处偏僻的小院,然后打开一扇门,蔺一辰进去看到里面的床榻上躺着一个红衣女子,疑惑看向宋蕴,问:“这是……”
“她叫红衣,是裴钰身边的护卫,子鹊将她送来的。”宋蕴道,“她不想泄露行踪,留在昭王府过些天还是会被澜月楼的人查到消息,我不好解释,想让你带她藏起来。”
蔺一辰点了头,答应下来,他轻功了得,藏起来一个人,还抹去所有踪迹不是问题。
红衣已经转醒,捂着腰腹艰难的坐起来,看向宋蕴,叫了声:“蕴公主?”
宋蕴过去,扶着她躺下,道:“你受伤了,先躺着,我慢慢跟你说。是子鹊将你送来的,我准备让蔺师父带你离开,裴钰已经动用了澜月楼所有的关系在打听你。”
红衣微微垂眉,点了点头。
她在钦州遇上子鹊,便故意隐去了踪迹和子鹊在一起,途中,子鹊遭人袭击,她受了重伤昏迷不醒,没想到醒来就已经在京都昭王府。
虽然不明白子鹊和昭王府之间有什么关系,但红衣什么都没有问。
蔺一辰将红衣一抱,就迅速离开了昭王府。
傍晚时分,陆如海来了昭王府里传话:“蕴公主,皇上请您进宫,参加明日的晚宴。”
“晚宴?明日也不是什么时节,何故宫中会办晚宴?”宋蕴疑惑问道。
陆如海笑着答道:“明天有古兰国巫师进宫,皇上特意设宴款待他们。”
古兰国的人实在太过神秘,来的还是巫师,难怪宋昱敬会特意设晚宴招待。
只是,既然是明日的晚宴,为何会今晚接她入宫?明日也不迟。
看来,其中必定有诈。
“路公公稍等等,我去与姨母打声招呼,另外去准备一番。”宋蕴并未表现出任何异常来,神色镇定跟陆如海道。
陆如海点了头,候在一旁:“蕴公主请便,只要晚膳前赶到宫中就行,皇上说给您备了您最爱吃的荔枝。”
宋蕴颔首,就先往章太妃那儿去了一趟打了个招呼,而后又让哑奴和如沁收拾东西跟着,这次进宫,估计会万分冒险,她就不想带着玉香一同去。
她还去北苑那边走了一趟,说是看阿痕,其实是想跟梁措将军打个招呼,从北苑回来的路上,“高凌风”从回廊走过来挡在她面前。
“你出现的还真及时。”宋蕴笑道。
“宫中凶险,我随你一同入宫。”赵雍淳道。
“也好,多个照应。”这个时候,有赵雍淳跟着,多少有个照应,想她之前在宫里出事那两次,都是得赵雍淳相救才脱身,有他在,她心里倒是安心许多。
在天色黑下之前,宋蕴一行人就赶往宫中,到了宫中,正好宫人布好膳,就等宋蕴了。
宋蕴看到桌上放着的一盘子荔枝,立即跑过去拿了荔枝剥去外壳,露出里面水嫩晶莹的果肉,一口咬在嘴里,汁多味美。尤其这荔枝还是冰镇过的,咬在嘴里,凉丝丝、甜丝丝的,那股子凉意直接从喉咙到了胃里,全身都觉得畅爽无比。
“看你贪嘴。”宋昱敬宠溺的说了宋蕴一句,却是自然的拿了一颗荔枝剥去外壳,将整颗果肉递给宋蕴吃。
宋昱敬给别人剥壳喂食,后宫里的嫔妃从没有享受过这等待遇,皇子小公主们也都不曾。
唯独只有宋蕴。
“都是从岭南加急运过来的,还有许多,我都让人给送到蕴香宫里了,你今夜能吃荔枝吃个饱。”宋昱敬说话间,就已经剥好了好几颗荔枝,都递给宋蕴。
宋蕴吃了四五颗之后,就摇头不要了:“姨母说吃荔枝上火,不让我多吃。”
然后又与赵雍淳道:“皇上,将其他的荔枝分给后宫里的娘娘们吧,荔枝不能久放,坏了多可惜。”“这是朕专门为你,派人去岭南摘回来的荔枝。”宋昱敬强调。
宋蕴笑了笑:“皇上,就当是我沾了后宫嫔妃娘娘们的光,吃上了荔枝。”
宋昱敬冷眉:“是她们沾了你的光。”
宋蕴不再跟他争辩这些,说饿了,就坐下大快朵颐的吃起饭菜来。
用过晚膳后,宋蕴就回了蕴香宫,将那一箱子的荔枝,只留了一盘,其他的都分给了后宫的嫔妃们。宋蕴在用晚膳前就已经吃过荔枝,这一盘子是留给如沁、哑奴和赵雍淳的。
“赵贵妃也爱吃荔枝,长得好看的人都爱吃荔枝。”宋蕴笑了笑,脸上神色看起来很轻松。
赵雍淳眼神深邃的看着远方,道:“今夜,一定会发生什么。”
宋蕴也在等着宋昱敬的算计。
到目前为止,宋蕴还没有发任何异常,所以也不知道该如何防备。
陪宋蕴坐在台阶上的赵雍淳突然皱眉抓了抓手臂,宋蕴看向他:“怎么了?”
“有点痒,像是旧伤复发的感觉。”
他觉得手臂那儿有点儿发烫,又有点儿虫子啃咬的痒,他手掌带着内力往那儿覆去,才觉舒服了些。
宋蕴看他没事了,也就没多主意他了。
这时候,坠儿跑来蕴香宫里找宋蕴,上气不接下气的。
如沁给她递了一杯茶,她喝了一口,才向宋蕴道:“蕴公主,菀公主留了东西给您,可奴婢找不到,菀公主在信中说,您应该能够找到。”
说完,她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交给宋蕴。
宋蕴看了,是菀公主的字迹,菀公主说的那东西她也知道,在菀公主的宫里,当时也没多想,就跟着坠儿走了。她如何都想不到,坠儿会害她。
一路到了菀公主的宫里,宋蕴就直接往菀公主信中说的那样东西而去,那东西被菀公主藏在了寝殿床榻下的一处地下三尺的地方,宋蕴只知道是一个小盒子装的,至于是什么东西,她并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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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蕴不再跟他争辩这些,说饿了,就坐下大快朵颐的吃起饭菜来。
用过晚膳后,宋蕴就回了蕴香宫,将那一箱子的荔枝,只留了一盘,其他的都分给了后宫的嫔妃们。宋蕴在用晚膳前就已经吃过荔枝,这一盘子是留给如沁、哑奴和赵雍淳的。
“赵贵妃也爱吃荔枝,长得好看的人都爱吃荔枝。”宋蕴笑了笑,脸上神色看起来很轻松。
赵雍淳眼神深邃的看着远方,道:“今夜,一定会发生什么。”宋蕴也在等着宋昱敬的算计。
到目前为止,宋蕴还没有发任何异常,所以也不知道该如何防备。
陪宋蕴坐在台阶上的赵雍淳突然皱眉抓了抓手臂,宋蕴看向他:“怎么了?”
“有点痒,像是旧伤复发的感觉。”
他觉得手臂那儿有点儿发烫,又有点儿虫子啃咬的痒,他手掌带着内力往那儿覆去,才觉舒服了些。
宋蕴看他没事了,也就没多主意他了。
这时候,坠儿跑来蕴香宫里找宋蕴,上气不接下气的。
如沁给她递了一杯茶,她喝了一口,才向宋蕴道:“蕴公主,菀公主留了东西给您,可奴婢找不到,菀公主在信中说,您应该能够找到。”
说完,她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交给宋蕴。宋蕴看了,是菀公主的字迹,菀公主说的那东西她也知道,在菀公主的宫里,当时也没多想,就跟着坠儿走了。
她如何都想不到,坠儿会害她。
一路到了菀公主的宫里,宋蕴就直接往菀公主信中说的那样东西而去,那东西被菀公主藏在了寝殿床榻下的一处地下三尺的地方,宋蕴只知道是一个小盒子装的,至于是什么东西,她并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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