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这是自然。”孙家老祖笑眯眯,立马吩咐人带那孙问天前往老族长的住处。
刚走两步,孙问天却是突然停了下来,他侧过半面身子,带着些许威胁的口吻,提醒道:“老祖,应天这家伙,冲动了些不假,但终究是我兄弟,我不希望在我回来以前,听见任何他出事的消息,明白吗?”
“哈哈哈,瞧你这孩子说的,老祖我像那种人吗?老祖我自始至终都是为了孙家,你若信不过老祖我,大可差人将应天一同带走。”
孙问天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这便随着那孙家子弟一同离了去。
那阿福见状是左顾右盼,瞅着孙家老祖那不善的目光,他是连滚带爬跟了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孙家老祖的笑,愈发可怕。
阴沉至极,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他亦什么也没有说,只在拂袖间,以一道灵光将那孙应天绑了,这便转身不知了去向。
……
傲来城,城外约莫二十里地,有一破庙。
这地儿地处偏僻,鲜有人烟,倒是一个静心养神的好地方。
想当年,每每心中不顺,孙问天便会来此地打坐,调整心态,对这地儿倒也算是熟悉。
只是。
试过变迁,不知何时,曾经的破庙却已是金碧辉煌,残破牌匾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块烫金门匾,上书:大慈寺。
烧香拜佛的百姓络绎不绝,远远站在那宏伟的寺庙前,便可闻阵阵钟声,更可听那佛经讲道,端是一处盛况之地。
“少爷,老族长就在这庙里,这大慈寺主持与老祖乃旧交,当初老族长着了魔相,老祖宗回来的及时,将其阻止后,便将老族长送来了这庙里!您想见老族长,这件事还得先通报一声那主持才行。”
“好,你去办吧。”
孙问天淡淡点头,转身便靠在那树根下,一言不发。
那孙家子弟见状也不便再多说什么,立马进了庙,通报而去。
趁着那孙家子弟离开,阿福实在是忍不住了,他是着急忙慌,赶忙上前:“少爷,您要信我啊!我可以用性命保证,我所言句句属实,但凡有半句虚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那老祖宗就不是个东西,你可不能信了那老贼的鬼话……”
话,还没说完。
孙问天却是一反常态,似已怒,突然便抬手,阻止道:“够了,闭上你的嘴,是非对错,我自有判断。”
“可是!可是……少爷啊!您可不能糊涂……”阿福傻眼,急得是眼眶带泪。
孙问天的脸色却变得更加冰冷,言语中甚至不由攀上了几分杀意,打断道:“我说,够了,明白吗?”
强势至极,不可置否。
面对这般态度,阿福是彻底没了脾气,整个人宛若泄气的皮球一样,连精神都不由萎靡了三分。
片刻时间。
那孙家弟子便领着一位白胖和尚回了来。
那白胖和尚穿着一件袈裟,袈裟上镶嵌着数之不尽奇珍异宝,有鸡蛋大的宝石,拳头大的妖丹,更有颇具灵性的各色金石,仅仅只是看上一眼,便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极致尊贵奢侈感。
“主持,我来见我爷爷,敢问我爷爷,现在何处?”孙问天没有犹豫,抱拳便道,同时暗中观测了一番。
这和尚不简单,一举一动混元自然,其境界修为恐是不在他之下,定然也是一位紫府境高手。
想想当初,傲来城一位神藏,便可技惊四座,而今却接连冒出紫府高手,孙问天虽没说话,心中却也有些许凝重。
说到底,阿福终究还是错了。
不仅是孙家,只怕这傲来城的天,也是早已变了。
“施主便是孙问天吧,你的事,我听说过,小小年纪不曾学好,一身魔性大闹神朝,端是一身恶骨!我佛慈悲,普度天下,倘若小施主有心洗去这一身罪孽,贫僧倒是愿意替施主剃度,皈依我佛,放下屠刀,修持己身,方可洗净这尘缘罪孽啊!”
白胖和尚持佛势,口中又道了一声“阿弥陀佛,我佛慈悲。”,随后便闭眼不言。
孙问天盯着那白胖和尚,眼神却逐渐有些个犀利。
下马威吗?
我佛慈悲,普度天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莫名的笑意,在心中荡漾,孙问天是带着几分嘲弄,道:“倘若放下屠刀,便可立地成佛,那曾经被屠刀伤过的人,可又该当受罪?况且,不经人苦,不劝人善,你又怎知因果何在,便言断定我就是魔,就是恶?”
“阿弥陀佛,施主着相了!”白胖和尚闭眼,摇头宣那佛号后,口中又道:“施主之罪,众生皆知!当日你大闹神朝,已然种下孽因,不想洗那罪孽,反狂妄无边,施主这般着相,日后恐坠那阿鼻地狱!”
“着相?地狱?”
孙问天摇头,心中那股厌恶感是怎也忍不住,他不禁冷笑,道:“不问因果,不问缘由,这般的佛,我喜不得,更拜不得!我不信来世,只信今生,倘若真有那阿鼻地狱,管教它收我便是,我孙问天自问,无愧天地,岂还有怕了的道理。”
“施主……”
“行了,收起你那一套忽悠世人的把戏吧!”
不等那白胖和尚接着说那鬼话,孙问天已是摆了摆手,冷声打断道:“告诉我,我爷爷在哪儿,这是你唯一的该做的事儿,那般什么因果拜佛说,你且不要再多言,我是真不爱听。”
“哎,罢了罢了,终究是魔心已成。”
白胖和尚摇头,双手合十,叹息道:“阿弥陀佛,既然施主质疑如此,那就休怪老衲怒目金刚,以这无上佛法……”
烦,很烦。
孙问天是打心底的烦,不仅是他,他甚至能感觉到,那潜藏于他脑海中的猴影也是一般无二,皆无比厌烦。
“要动粗吗,可以,不过……你,确定吗?”
冷冷之声,杀意荡然。
刹那之间,孙问天的周身攀起了一股巨大的威势。
似仙似佛,似神似魔,混沌至极,那巨大的压迫感,只是一刹那,便将这方圆百里是笼罩其内,仅是一瞬,拜佛的人也好,那远方的路人也罢,或是那山涧野兽,或是那水中蛟龙,皆是胆战心惊,仿佛天地塌了一般,半点也不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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