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桂香看着这明显就是男人抽了扔在这的烟头,更加生气了。
连带着,回去,看到沈林望出门,都冷哼一声。
“怎么了这是?”
豆甜一边给沈林望整理领带,有些茫然。
古董店的生意很不错,一切都已经平稳运行。桂香如今把店里也管理得井井有条。
豆甜最近已经开始睡懒觉了。
也算是恢复了半点米虫生活。
唯独有一个不大好。
就是吃得不大好。
她是个南方人,北方的吃食实在是没有什么符合她胃口的。
尤其是物资短缺,现在处在一个有钱没处花的阶段。
她就是想吃海参鲍鱼大龙虾,也压根没有地方可以去。
没饭吃!
每天都为今天吃什么在忧愁。
豆甜整个人都要难过死了。
晚上吃着牛油辣火锅的时候,豆甜简直要哭了。
真的,没有沈同志,她吃什么都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好像不管自己想吃什么,沈同志都能变魔术一样给她变出来。
请柬送到了,就在茶几的地方。
吃过饭,豆甜就看见青年的目光一直朝着茶几上那鲜红的请柬。
和陆景礼的事情没什么不好说的,只是说起来又有点复杂,她也就一直没开口。
不过,沈林望要是问,她也会说。
可后者就是那么站在那,眼睛望啊望,都快成望妻石了,也不开口。
这个呆子!
豆甜失笑,主动提起,“别看了,这我前对象的订婚请柬。”
这个时候女朋友和男朋友都是中性的词汇,女生也说我找我女朋友玩耍。
都是纯粹的朋友的意思。
后世,只是感情暧昧泛滥需要快速的给一个专属称呼。又因为西化的原因,
久而久之,男女朋友就成了专属称呼。
“那你去吗?”
豆甜并没有什么想去的想法。
毕竟,其实这两人早已跟自己无关,有什么好去不去的?
她不想去,可是偏偏,当天早上开始,桂香突然跑回来,说是发现大量跟她们店有关的传单。
纸片一样,说她店里的文玩都是假货或者坑人小摊贩的血汗得来的。
几乎一上午,原本天天人满为患的店铺一下就冷清下来。
而紧跟着,西街那边,一家新的古董店异军突起,商业模式跟她一模一样。
明月轩。
除了卖文玩,玉器,就是卖手工刺绣面料的成衣定制。
“这肯定是那家人故意的。”
很快,肖文回来,脸色也很难看,
“我进去以后,给我开门的是方老板。”
也就是说,是姓方的,一边说着不屑他们的生意,一边一比一复制了他们的商业模式,抢他们的生意。
但是,豆甜却觉得没那么简单。
从前几天的那场讹人大戏,到今天,分明是有组织的在黑她。
这点,方老板那直肠一样的脑子可想不出来。
后面一定还有人!
“好,知道了。”
豆廷皓说完,豆甜只是浅浅点头。
对于店门口罗雀的场景仿佛视而不见。
流言还在发酵,店里的生意一日比一日冷清。
豆甜却每天依旧喝喝茶,逗逗从隔壁院子爬墙进来的小橘猫。
没事儿,下午去南城周边乡下走一走,收收老家具什么的。
“老板,你怎么都不着急啊!
这下收了咱们店里都没人了,还怎么卖出去啊?”
最先着急的是桂香。
孩子最近夜校都旷课好几天了,嘴上气的燎泡都起来了。
又过三天后,直到肖文匆匆回来,脸色阴沉的难看,
“是应红翠!”
“是她?”桂香顿时气得大叫,
“这个女的,真是不要脸!”
小县城是藏不住秘密的。
应红翠,赵城两人一起,害得豆甜曾经跳河的事情纷纷扬扬。
当然,一开始说是豆甜缠着人家赵城,死活不肯放手。最后受不了,跳河自杀的。
但是桂香这些时候近距离接触豆甜,发现自家老板这尤其懒散淡泊的性子,根本不是那种情感充沛的人,更加不可能是个恋爱脑。
分明是被人家算计了!
豆甜啥都没说,桂香早已脑补一场自家老板,年少无知被人欺骗,万分痛苦自杀后,等再醒过来,就封心锁爱,一心搞钱的悲惨故事。
桂香这段时间对豆甜越发好了,亲自端茶倒水,时不时还莫名其妙来一个拥抱。
“老板,我绝对不会离开你,以后你付不起我工资了,我贴钱给你干活!”
什么跟什么?
豆甜正在翻一本簪花小楷的字帖,这么猝不及防地被表白一通,忍不住失笑。
不过,肖文带回来的信息已经验证了她的猜测。
明夏。
应红翠如今可不是从前,上次竞标会也有她的身影,如果没记错,跟着的就是明夏。
真是,该死的世界分明就是针对她!
看着手边茶几通红的请柬,水葱一样的手拈过请柬,豆甜言笑晏晏,
“看来非去不可了。”
陆家这两天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唯一的独苗要成家了,这可不就是最热闹的时候。
甚至,陆老太太亲自都杵着拐杖在门口迎接客人。
订婚宴在对外酒店的顶层,陆景礼坐在那,对送往迎来的宾客兴趣缺缺,手里的烟倒是一根接一根。
“景礼,你在这,我找了你好久。”
明夏今天的妆是专门请化妆师做的造型,看着很是温婉娇羞。
柳叶眉,头上玉簪绕起三千青丝,旁边是金丝垒起来的花,下面坠着小金珠,随着主人的行动颤巍巍地,一闪一闪。
她穿一身红旗袍,上面是十二个专门绣龙凤褂的绣娘连夜赶的凤凰。
内地如今结婚用的还是塑料的铁丝花,塑料的枝条粘上金色的塑料珠。
买两个塑料的花瓶,什么都是假的。
这一次,她的身份够好,足够匹配陆景礼。
明夏看着对面的人,眼底的痴迷一如既往。
她是真喜欢他,她这辈子的幸运就是遇见他。
陆景礼手里的烟压根没停,见她来,也只是睨了一眼,随后又看前面的电视。
电视比他的未婚妻好像更加吸引他。
明夏的脸白了白。
咬着下唇,“景礼,我们还要去敬酒。”
明家在港城,内地这里只有陆家的亲戚,酒是打算两头办。
陆景礼看看钟,时间倒也差不多,起身。
“走吧。”
只是,眼底的漠然几乎让人害怕。
他不喜欢她吗?
一点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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