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雀眼球充血,浑身青紫,整个人看着凶狠到极点,和之前的小白花行径相差甚远,她抬起脚,对着夏茹慧直接踹了过去。
夏茹慧被吓傻了,完全忘了躲避。
这一觉结结实实踹在她肚子上。
接着,虞雀翻身骑上夏茹慧的身上,抬手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直接把夏茹慧扇醒了,她梗着脖子,后槽牙咬紧“虞雀,你别以为谢寅礼能保得住你,他不过就是一个弃子!”
虞雀一愣。
夏茹慧趁着这个功夫刚要反抗。
虞老爷子的手速比她更快,伸手踩了夏茹慧的手臂。
夏茹慧尖叫一声,眼泪不自觉流了下来,骂得更厉害了。
周边的人听见这边的叫声,纷纷赶过来。
隐约能看见人群里几个保安的身影。
虞雀抬眸看了一眼,翻身起来,抓着虞老爷子的手,眼泪委屈地从眼泪流了下来。
一滴又一滴。
夏茹慧目瞪口呆,翻身起来,还想动手。
保安过来阻止。
没过一会,一行人都被带到了派出所。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应该是虞雀少有进派出所的几次,等到医生检查完,她就和虞老爷子坐进了询问室,简述过程。
多亏夏茹慧情绪冲昏了脑子,只顾着泄愤,没想过后果。
拦虞雀的时候,挑的是光明正大的住院楼门口。
摄像头将她们偷袭虞雀,殴打虞雀的画面拍一清二楚,而到后面她们把虞雀拽到无人的角落,那里正好有几辆车挡在那。
即使能看见虞老爷子冲出来帮忙,但最后也定性为——
正当防卫。
得知这个结论,夏茹慧显然给气的不轻。
江让过来的时候,正看着夏茹慧拿着他手机,对着虞雀趾高气昂,叫嚣着打小三。
他脸色难看一个度,目光转向一侧的虞雀。
虞雀眼睛垂落,坐在角落一隅,更像是一个小可怜。
她旁边还有头发发白的虞老爷子。
爷孙两的身影分外佝偻,也分外拘谨可怜。
江让对着夏茹慧的语气不自觉加重了几分:“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
夏茹慧厉声:“你是不是舍不得了,你要是舍不得,我们退婚啊!真把你自己当个葱了。”
“夏茹慧!”江让吼道。
夏茹慧更加大声吼了回去!
一侧警察过来打圆场。
江让心口起伏几秒,还要说话。
门口男人踱步进来。
“江让,我表妹还没嫁进去,你就这么欺负她?”
江让脸上愤怒一瞬间淡了,“礼哥。”
谢寅礼视线余光都没有给于旁边的虞雀和虞老爷子一样,落在夏茹慧身上,他身后还跟着范荣和夏母。
夏母的脸色很不好看,但还是强忍下来,客气走到虞雀身前。
“这位小姐,我们茹慧是孕期情绪不稳定,所以才会这么冲动,你能不能原谅她?”
虞雀唇线紧抿,抬眼看过一眼谢寅礼,再瞧向夏茹慧,“如果我非要告她呢?”
她自己受委屈无所谓,但老爷子一辈子要强,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
而且今天要是被挡下来,爷爷那一砸是绝对避免不了的。
夏母反射性地看了一眼谢寅礼。
谢寅礼神色淡淡,没有任何表态。
夏母松口气,脸色也淡了不少,“你想要多少钱,开个价吧。”
虞老爷子怒目横对。
虞雀拉住老爷子,冷冷说:“这不是钱的事,是一条人命的事,难道你们这些人就高人一等,可以随意决定人的生死吗?”
这帽子扣得委实大了点。
夏母神态沉沉,阴沉地问:“这么说,你是怎么都不肯愿意放弃起诉了?”
虞雀手指收紧,她抬头看了一眼虞老爷子,“是。”
气氛愈发剑拔弩张。
谢寅礼上前一步,拍了拍夏母的肩头,“我来和她说。”
许是想到谢寅礼和虞雀的关系,夏母就算不情愿,还是让步了,“行,你好好和她说。”
谢寅礼面无表情地说:“你放心,茹慧是我表妹。”
单单一句话,就让虞雀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没说话。
只是等夏母走后,目光看向一侧的警官,拜托他们把虞老爷子送回医院。
她们在警局里待的时间已经够长了。
天黑下来,乌沉沉到了极点。
再长一点,虞雀怕虞老爷子受不住,他明明这几天还在住院,却因为看见她受伤,奋不顾身冲了下来。
女警同意了。
询问室剩下一名调解的警察,和她,还有谢寅礼。
虞雀扯了扯唇角,问:“谢先生打算用什么条件来打动我?”
谢寅礼说:“只要你同意和解,你提出的要求,谢家都可以满足。”
夏茹慧是夏母唯一的孩子。
和子嗣丰盛的谢家不一样,夏家对夏茹慧算是宝贝到极点,连带着谢母对夏茹慧也有所纵容。
虞雀嘲弄:“所以打人的事就可以这么算了?”
谢寅礼把一份文件推到虞雀面前,“医生已经鉴定过了,她是孕期,情绪起伏很大,受点刺激,控制不住自己行为很正常。”
虞雀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和谢寅礼剑拔弩张。
至少,在之前——
她们每一次的对弈都是缱绻缠斗,脉脉含情。
只是,到了现在这一刻,虞雀也不打算忍下去了,抬眼看向谢寅礼,“孕期不是精神病。”
谢寅礼直言不讳:“但就算判刑,也会因为她孕期的原因缓刑。”
虞雀的呼吸骤然粗重。
谢寅礼道:“更有甚者,法官会考虑到你和江让的混乱关系,让你和夏茹慧调解。”
这是在威胁她。
虞雀垂在身侧的手指不断缩紧,牙齿咬的吱呀作响。
她眼尾猩红,瞳眸蒙上一层朦胧的水雾。
谢寅礼露出胜券在握的表情,意有所指地说:“如果我是你,我就会趁着这个机会,将利益最大化,你觉得呢”
虞雀没说话。
谢寅礼作势起身,“你可以慢慢考虑,你不是蠢人,得罪夏谢两家对你没好处。”
一口气梗在心口,不上不下。
虞雀想拼尽全力发出来,然而,此时此刻却只能咽下去。
心头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紧,酸涩哽咽到异常。
无法呼吸。
白炽灯照耀下的男人无比的遥远,又无比的陌生。
虞雀提起一口气,字词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们能给出的最大诚意是什么?”
她说:“如果我要和你结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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