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上角的小框很小,但不至于一个人出现都发现不了。
何况,丘原的目光已经很明显了。
虞雀瞧得挺清楚的,收回目光,她跟丘原说过会聊,随后转身抬头看向眼前的谢寅礼。
男人眉眼慵倦懒散,眼下却是青黑。
昨夜一看就没睡好。
虞雀目的达到,心底却还有气,清冷地问:“怎么又回来了?”
谢寅礼侧头看向病房,“特意回来和老爷子说两句。”
上次谢寅礼因为有事,没上来,刚刚又因为夏茹慧母女在这边道歉,不方便说话。
现在特意来补上礼数。
这里是医院,她倒是不担心谢寅礼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但虞雀还是拒绝道:“爷爷刚刚休息,就别再打扰他了,他最近很累了。”
谢寅礼作罢。
良久,转了话题:“你今天回去吗?”
虞雀抬眼寻着他的目光,有些不明所以。
谢寅礼淡淡说:“我今夜不回来。”
虞雀皱了皱眉,声音很轻:“我不知道,爷爷的病好一点,我就回去。”
谢寅礼:“行。”
虞雀抿了抿唇,“你打算什么时候公开我们的关系?”
前脚签合同,后脚就要公开。
生怕人不知道他们俩的身份。
谢寅礼眉眼不辨喜怒,只能感受空气里的氛围愈发沉哑,他轻飘飘地反问:“你想我什么时候公开?”
“尽快吧。”虞雀公事公办说,“我退了一步,你为了你家人退一步,不是理所应当吗?”
谢寅礼笑了,“怨我?”
虞雀:“不至于。”
话是这么说,她错开目光,低声说:“是我们身份不够,又怎么能对豪门贵公子贵太太有怨怼呢。”
虞雀也是气的狠了,满口嘲讽。
如果不是虞老爷子,她会直接撕破脸,直到咬下夏茹慧一块肉。
谢寅礼还想说什么,他的电话忽然响了。
虞雀低眸一扫。
清楚看见备注上的范荣两字。
范荣的电话还没来得及接,他的短信又来了。
短信是倒对着虞雀的。
时间又短。
虞雀只看清楚了几个名字,夏茹慧、谢云鹤,她眼睛闪了闪,低垂下眼睫,毫不留情下了逐客令。
“你先去忙吧,等你忙完再说。”
谢寅礼没说什么,只是他看完短信后,脸色越来越沉,皱着眉头,抬脚往外走去。
虞雀看了他背影几秒,背对着身体打开手机。
一条短信映入眼帘。
——‘事情办妥了’。
带着鸭舌帽男人靠在墙头剧烈喘息,正准备离开。
迎面而来的几个身影却将他的身体挡的严严实实。
他们声音很冷:“先生请你走一趟。”
男人道:“可以,但我先给家人报个平安行不行?”
保镖一把夺走他按亮的手机。
“不行。”
而这边,虞雀删掉短信,掐灭屏幕,回到病房。
过了几天,事情恢复平静,她身上好的差不多,便去警局出具谅解书,在回了一趟家。
谢寅礼不在家。
虞雀洗完澡,换上衣服,就准备继续去医院,打开门。
走廊站着男人的身影。
人下颚线绷紧,眼眸下垂,一根烟在他手中燃烧,阴翳遮住他的脸。
听见门口的脚步声,谢寅礼转身看过来。
“去哪?”
虞雀说:“医院。”
她顿了顿,缓和了口气:“你是出什么事了吗?”
烟蒂抵到墙壁,碾灭。
滋滋声作响。
谢寅礼抬脚走到虞雀身前,面色沉沉,像是蕴着滔天风雨,衣服上酒精和香水味交织。
和今早在夏茹慧身上闻见的香水味很相似。
虞雀不经意地往后退一步,“发生什么事了?”
谢寅礼说:“我派人去照顾爷爷了,你今夜陪我。”
他的语气不容任何拒绝。
虞雀刚要开口。
谢寅礼黑白分明的瞳孔看了过来,昏晦在眼底翻涌搅动,他略微垂头,手攥上少女细白的胳膊,声音压抑着让人听不懂的情绪:“还是说,你要走?”
虞雀没有说话,只是拨通了医院的电话。
她这几天需要兼顾银行上班的事,不能时时刻刻照顾虞老爷子,所以她拜托了一个小护士帮她看着的。
刚巧今天是小护士值班。
人特意去病房里看了一眼,给了虞雀肯定的答复。
谢寅礼的确派人过去照顾老爷子了。
虞雀松口气,抬起眼看向谢寅礼,侧身把门打开,抬脚走了进去。
谢寅礼在她身后。
不过片刻,两人的距离就急剧收紧,她的后背抵上他的胸膛。
粗粝大掌按住她的小腹。
虞雀浑身一激灵。
谢寅礼的嘴唇贴着她的耳垂,他语气平静,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喜欢谁,除非他们本身就带着利益。”
虞雀倏然汗毛直立,抬眼错开视线,望向谢寅礼。
谢寅礼深如古井的眸子没有一丝情绪,他定定看着虞雀,指腹贴着衣摆探入,贴着她微微发汗的肌肤上。
“你心虚了?”
虞雀维持声音里的平静:“我心虚什么?”
光影交错,细细看,她的身体在不自觉的轻微颤抖。
男人的手逐渐往上,握住。
虞雀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呼吸急促,她低低叫了一句谢寅礼的名字。
谢寅礼说:“到了这个地步还不说实话吗?”
虞雀垂在身侧的手捏紧,“我要说什么实话?”她顿了顿,侧头看过去。
这个角度,只能看见男人绷紧的脸。
他的温热吐息洒在耳廓,引起一阵阵的颤抖。
良久,她说:“如果你想说我想嫁给你这件事,我承认,我除了喜欢你,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贪慕虚荣,我不想不被人踩在脚底下,也不想再次受到近似夏茹慧的那种事。”
提起夏茹慧,男人动作停顿片刻。
虞雀神经一松。
紧跟着,男人的牙齿透过皮肉,叼住她的血管。
他的动作从向上攀登,变成往下走。
像是一条灵活的蛇吗,肆意游走在她的皮肤上,一寸寸将她的感官引领进净土乐园。
一点点的,这种变化攀登上虞雀脊背。
谢寅礼对虞雀的身体更了解,将她完全掌控,把她嚼碎了,但又给她留了一口气,让她看着自己的身体饱受折磨。
虞雀的理智都有些模糊不清了。
她破罐子破摔,“我就想让看不起我的人都遭到报复,被我踩在脚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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